【慰安婦】最豪華慰安所過千婦女受辱 未被撫慰的靈魂再受踐踏

撰文:黃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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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菲律賓設置首個慰安婦銅像,是按當地華人團體要求,並由他們出資建造。豈料不足半年,於2018年4月27日就被市政府移走,現場只剩下被鑿破的頹垣敗壁。
此舉惹來婦女團體強烈譴責,然而總統Rodrigo Duterte卻表示日本政府為此已付出很大代價,毋須重炒慰安婦的議題。

二戰期間,日軍入侵東亞和東南亞地區,除了影響範圍較大的中國、朝鮮外,於1942至1945年間被日本佔領的菲律賓,據指建立了侵略史上最豪華的慰安所,逼使過千名菲律賓女性充當慰安婦,供日軍盡情發洩性慾。惜自二次大戰結束,慰安婦的問題一直未有得到妥善的解決方案。菲律賓慰安婦的維權組織「菲律賓祖母聯盟」(Lila Pilipina)自1994年成立以來,共找到174名慰安婦倖存者,如今已有百多人相繼離世,當中頭腦清醒仍能作證的人只有寥寥可數。

「日本政府已付出很大的代價,他們多年前就開始賠償,我們別再羞辱他們。」
菲律賓總統Rodrigo Duterte

早於銅像設立之先,菲律賓總統府發言人Harry Roque在例行記者會上說過:「(政府)不支持,亦不反對,現在沒有特定立場。」其後銅像於3月時曾傳出遭破壞的消息,底座刻著的「菲律賓慰安婦雕像」已無法辨識,推測被人用砂紙和化學劑除去。如今銅像被拆,總統Rodrigo Duterte居然說出令人無言以對之話:「日本政府已付出很大的代價,他們多年前就開始賠償,我們別再羞辱他們。」他亦補充:「激怒其他國家不是我們的政策。」他表示,日本政府已道歉,不斷地重炒慰安婦議題,也只是為慰安婦和她們的後代帶來痛苦。市政府亦就事件辯護,指因更換水管而暫時移走銅像,一旦完工就會恢復原狀,卻未有交代完工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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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金錢犧牲了公義

日本是菲律賓一個相當重要的官方發展援助來源國,總統於2017年10月曾到訪日本,日本首相安倍晉三承諾對菲提供1兆日圓的經濟援助及低息貸款,包括馬尼拉地鐵、以及馬拉韋市Marawi重建工作等。如此,菲律賓總統的言論,站於外交立場,實屬「大方得體」。

「我們的道德尊嚴在哪裡?沒有一個國家屈服於日本,拆除在他們國家內的(慰安婦)銅像。難道我們菲律賓人比他們更低等嗎?」
洪玉華
菲律賓慰安婦銅像(網上圖片)

銅像在毫無預兆下被拆毀,官方的回應不合情理,引來菲律賓婦女聯盟強烈抨擊,並表示:「這是對菲律賓婦女尊嚴的褻瀆。」菲律賓華裔青年聯合會創會會長洪玉華亦指:「本期望政府的善意,卻是一場背叛,如果他們沒有甚麼要隱瞞的,為甚麼要摸黑拆除銅像?」

被出賣的尊嚴

慰安婦銅像的設立,是為了紀念一群歷經苦痛的女性,向她們無比的勇氣和堅韌致敬,亦是對世人的警醒,提醒著我們,戰爭所帶來的代價。那銅像,就是她們的墓碑。未等候到的道歉,仍苦苦堅持著,如今國家的所為,等同出賣她們的尊嚴,踐踏那未被撫慰的靈魂。領導人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本著「犧牲小我(婦女),完成大我(國家)」的態度屈服於他人。筆者不懂談政治,那些錯綜複雜的外交關係,分析也沒意義。只確信,一切決策,絕不能凌駕於人道立場之上。用「可恥」形容這人,已是能給予最大的仁慈。

再一次寫著這句,已從慨嘆走到憤怒。「道歉不只是求原諒,而是向歷史抬起頭。」

菲律賓慰安婦銅像(網上圖片)

知多一點點:

2017年12月8日,慰安婦銅像矗立於馬尼拉灣海濱著名的羅哈斯大道,與日本大使館相距約3公里。銅像高約兩米,設計為一名身穿菲律賓民族服裝、被布條蒙眼的少女、雙手抓緊圍巾,象徵戰時隨軍的慰安婦,渴望追求公義。底座有文字寫着:「這是日本統治下,遭受虐待的菲律賓女性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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