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他的情人節】一個人走進花店... 一個人吃了情人套餐...
我一向與情人節無緣。
要不剛分手,要不還在曖昧,要不......他選擇工作。若然知己們都是單身,就會相約吃個飯,湊個熱鬧。不然就待在家裡,煮一頓好的給自己食。今年,不知哪根神經不對,想要一個人吃情人節套餐。
情人節前四天......
平日我是從來不會一個人在外吃飯,怕無聊,亦怕搭枱。當同事們聽到我的計劃後,紛紛使出以往深藏不露的創意為我獻計,又替我選了一間有情調的咖啡室。好吧,我要打電話去訂位了。「喂?想問14號仲有無枱啊?」「有啊!請問幾點幾多位?」侍應用親切的語氣回覆。「1位,7點半。」嘗試裝可愛地的口吻,免得對方以為我要鬧事。「哦......有啊,咁到時見。」感覺到她正按捺著心中疑惑。
情人節前兩天......
禮物、花束和浪漫二人的套餐,彷彿是缺一不可。可是,我不愛收花,到底要怎樣享受單身情人節呢?想了想,決定代入男友身份,買花送給上司。
果然,「食米知米貴」,但「收花唔知花貴」,原來情人節的花確實貴得誇張。從第一間開始逛,看見一束藍和白色為主調的肥皂花,高貴之餘帶點低調,最重要是夠實用,不錯。可老闆娘說訂單都滿了,看我楚楚可憐的樣子,千二元就幫我趕起貨吧。然後,我逃走了。邊逛邊想,送花真是一件傷腦筋的事。女人收花,那喜悅或多或少都是來自別人的豔羨目光。送上公司,太小束不行、太浮誇不行、太醜不行、太廉價也不行。而作為「男友」的我,條件只有一個- 太貴不行。
再走進另一家店,看到一束貌似不錯的。旁邊有個跟我一樣「臨急抱佛腳」的上班族也在苦惱中,「有心心嘅880,無心心嘅780。」店員說完就走。探頭去看,哪來的心心?噢,原來是花束中一支心形裝飾。上班族默默說了句:「咁貴嘅。」然後瑟縮著身子離開人群。當晚獨自逛完花店,也初嘗獨自逛花市。看著一片花海,想著如果我是男友,就直接帶女友挑年花算罷。
隔天,聽到上司在旁分享收花的經歷:「哎呀,我最憎藍色嗰啲。」當時心想:「好彩啫......下年都係買盤桔畀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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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當晚......
傍晚六點左右,咖啡室侍應來電:「想confirm booking,今晚7點半1位?」「係啊。」掛上電話後,突如其來一種興奮的期待感。
以往習慣當男友為「Googlemap」的我,兩分鐘路程卻走了20分鐘才到。好不容易來到,從窗外偷看咖啡室的情況,是這樣的- 右邊全是對著坐的情侶,左邊則是留座的空桌。戰戰兢兢走進去,說明一下訂位資料,侍應卻指著旁邊一張要「面壁思過」的單人位,不僅看不到餐廳環境,就連街景也看不到。
「可唔可以坐二個人位啊?」「唔好意思啊,如果坐樓上大枱你ok嗎?」看她面有難色,想說算吧,就跟著她上樓。面前的八人桌,就選了最角落的位置。侍應把兩套餐具拿來,我說:「一個人得啦。」她不止把餐具收起,連旁邊三個位置的餐紙也收走了......
還記得在咖啡室門前踱步時,看到主打情人節套餐和一人套餐。沒料到,她給了我兩份$520情人節餐牌。是過於老實,還是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過沒多久,一對中年「情侶」走進來,被安排坐在我對面。鬼馬的侍應給她兩份一人套餐的餐牌,我把自己的遞上,「唔使啦,我哋慳錢唔食呢啲。」女的禮貌地表態。
身旁女生吃視像情人餐
待上菜的途中,無聊玩一下電話,又觀察一下旁邊的情侶,其實跟以前拍拖時沒兩樣。後來上來一個年輕、長相甜美的女生,穿著粉紅色露肩上衣,捧著電腦坐下。
「你係要嗌兩人餐嘅?」那侍應的表情管理得不錯。「係啊。」我叫了一杯熱檸水和凍檸水,因為想起前男友總不讓我喝冰的,可我偏要喝,他自己就會選熱的。湯也選了雜菜湯跟海鮮湯,無他,因為以前也是這樣。
女生緩緩把電腦打開,開了視像,等待她那在澳洲的男朋友出現,分享著訂兩人桌卻只有一個人來有多尷尬。先來了一杯熱檸水,我叫她把另一杯也送上吧,反正都要喝。那對中年「情侶」各自各玩電話,不看對方,也不發一語,只剩旁邊少女的嬌聲細語。偶爾聽到中年人在討論著我公司的文章,說看到01出了甚麼文,01有篇文又點點點 。本來悠閒寧靜的一個晚上,突然又繃緊了一下。
喝了兩杯飲料、兩碗湯、吃了兩人份的沙津和前菜。一點飽的感覺都沒有,倒是有種慨嘆,沒有人把我不吃的都通通吃掉。才剛上主菜,對面的中年情侶已經在吃甜品了。還是隱約聽到女生的情話,也偷看到男友在視訊中比出愛心手勢。
那中年女人在結帳時突然說了一句:「我畀先,你再畀返我。」讓我懷疑這兩個人的關係。回想他們的確沒有親暱的舉動,只是女的吃不下,分了一塊給男的。我猜他們是一對久沒拍拖又想約會的同事或朋友吧。
言歸正傳,看著面前兩盤主菜,突然想起木下佑香的影片,彷彿旁邊傳來「奸爸爹」的打氣聲。本想要硬撐下去,算了,還是外帶明天中午再吃。
套餐吃足兩粒鐘,這樣的情人節確實挺有趣,但下一年還要挑戰嗎?嗯......還是乖乖找個男朋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