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ber司機的夜】白頭男攔車頭爆粗 衝上車少女:撞開佢!

撰文:梁苡珊
出版:更新:
我想問呢點樣可以投訴Uber司機呀,你對上一個司機喺我面前cut我單。
記者
一齊吖,我都要投訴Uber,最近我好少單。
Sam(Uber司機)

那夜,帶著剛絕育的貓,在新界某處被「彈鐘」,很生氣。這倒成了我跟司機Sam對話契機,大慨就是我當上平時的士佬的角色,他則變成無奈地要畀反應的乘客。

在駛往九龍的路上,我好奇地打聽著在深夜的Uber車廂中那些九唔搭八的男女故事。

Sam說,他比較少接到喝醉的男人,醉酒女人倒是不少。(vcg.com)

「開車啦,你送佢返去。」

某夜凌晨二時,尖沙咀街頭,有位男的揚揚手,示意車駛往他那邊,那男人身旁的是位呈S字形的女人,半跪的S字,爛醉如泥,手卻一直掛在男的頸上,似要用那軟弱無力留住他。

開門,甩掉那雙手,男人把女的「棄置」在車內,「開車啦,你送佢返去。」關門,轉身走人,打算回到那酒吧繼續喝個痛快。Sam轉身看看身後的「爛泥」,調低車窗,喚那男的回來,男的再一次請Sam送她回家,更說白發生什麼他都不管。雖不知二人的關係,但酒精與這女人,明顯前者更吸引。

對於那男,那女的應該不算女朋友。(vcg.com)

「喔,發生咩事都唔理喎,咁你點揀,靚女嚟嘅?」來吧,花生我都準備好了。

「佢真係幾靚,但唔得咁㗎嘛,我咪同佢講:『你再唔上車陪佢,我惟有開返車門拖返佢落車。』」正人君子,花生還是收回去。

結果那男的找了兩位女友人同行,以為到埗就可以完成這趟單。這兩女卻叫Sam駛回剛才上車處,說既然都沒了他的女友礙事,要找那男的再續喝下去。

「我唔敢掂佢,惟有打畀佢。」

談起醉貓,Sam說他又有一次在同一地方,接了另一位單身女士,滿身酒氣,可還算有基本自理能力,至少能爬進車箱。也許行駛中的車像搖籃,她睡去了,到埗還在睡,是睡死的那種。

我想,等她醒來,應該不止是吃一支「事後煙」的時間。(vcg.com)

「我又唔敢掂佢,惟有打畀佢,佢又好嘢,識聽電話,仲答我:『我好安全呀,BB你唔使擔心。』你梗係安全啦,你都冇落過車。」畢竟只有他們倆,身體接觸還是可免則免,她一叫非禮,他就MeToo了。

他打給她88次,最後放棄,只好下車抽煙,隨她自己醒來。要是此時,剛好有途人經過,看到車上躺著的女人,與路邊抽煙的男人,再加上是深夜,這煙會被想為事後煙吧?

「哎呀,前面封路。」故事中斷,我們遇上爆水管!工人正忙著修補,呼吸成白煙,那夜是香港入冬來最冷一天。

「唔緊要啦,轉右一樣可以。」心想,晚點回家也沒差,反正有故事。

扭動軑盤,路兩旁是村屋,他說這有點像某次駛入沙頭角核心......

四野無人,只有爛地與不知是否有人的鐵皮屋,本聽著電台壯膽,卻間中收到了不明人士的對話,一定是行山友的對講機!一定是。還好他不在屯門公路上說這事,不然我應該會請他閉嘴。

老婆聽了電話,又真的「唔」了十多分鐘。(vcg.com)

「但我真係愈行愈驚,我Lock好門,之後打畀老婆同佢講:『我好驚,你唔使講咩,淨係『唔』就得。』」唔了15分鐘,回到城市,辛苦老婆。有時男人為面子,這麼樣衰的一面通常只有兄弟能見,又或更多是自己死撐。男人嘛,就應該堅強,他們也覺得自己應該堅強。

但他卻打給老婆:「係呀,我咩都同佢講,講到有時佢覺得我煩,但我覺得兩公婆係應該咩都講。」可以想像,平時老婆都以「唔」回應,他們結婚4年多,再說都不過是日常事,但一個個「唔」字,原來可以是種安全感,多幸福。

與一部車墮入愛河 做所有情侶會做的事:我會忍唔住錫佢......

【多人受害】他以為戀上了 卻驚見女友ig即時動態:拖住另一男子

轉埋個彎就到目的地,他還是選擇多說一個故事。

中環街頭,似乎又是另一些故事。(vcg.com)

「唔使理佢,撞開佢!」

那次是在中環街頭,指定的接送點在一輛黑色7人車後。「個女人喺前面架黑色車落咗車,之後就上咗我架車,然後前面架車又走多個男人出嚟,隔住車窗問候我老媽子。」目測男女間的年齡有段距離,又未至於老夫少妻,男的頭髮有點白,髮線正在向後移,至於女人還是風華正茂。

「開車,唔使理佢。」女人眼像會放火。

「點開呀小姐,佢喺前面。」男的繼續在車前指罵,說Sam搶走他的女友。

「撞開佢。」女人理所當然地答,就物理上而言,的確撞開他就能行。

「咁你嚟揸啦,你親手撞死佢好啲,都係你男朋友呀。」她還真的打算搶過軑盤,生氣的女人好恐佈。

拉鋸了十分鐘左右,Sam終能開車走人,女的電話則一直響起,拒絕了十餘通,她終接電話:「你唔分手就唔好再搵我。」是第三者還是正印,不得而知,只知道他愛的人此刻心中不止她。就這一句,車箱回歸安靜,但偶爾還是聽到她微弱的哭泣聲。

時間正好,故事說罷就到埗,「記得一齊投訴Uber。」是我們最後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