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藏著件性感內衣。上】更仔細沖刷身體 為一個陌生人(小說)

撰文:來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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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以往,星期五的早晨,阿青在阿媽阿爸的爭吵聲中被嘈醒,阿青在聲浪中聽到阿媽又在數落自己。

「你冇用架,你一個二個都冇鬼用架。淨係識使錢……」(阿媽又「大開殺戒」,還是快點走人。)
「一係淨係食食食瞓瞓瞓,又唔做嘢,你囉,又唔去搵工,頭家旨意我……」矛頭轉向阿爸。
「冇人叫你出去做嘢架,咁你咪唔出去做囉,一齊去乞食囉。」
(真煩。)阿青本來還想賴床多五分鐘,只是一想到再睡都只是聽到阿爸阿媽討人厭的聲音,還是起床了。晚了起床的阿青飛快地抓起校服衝進浴室。關上浴室的門,阿青才有一點自己的空間,但還是隔不住外面的噪音。

阿青匆匆洗澡,想起今晚的約定,她不期然多按了兩下沐浴露,比平常更用力更仔細沖刷身體。先用手刷了刷因蒸氣而變成霧面的鏡,舉起雙手檢視腋下和昨晚略為修剪過的私處......她看著在鏡中的自己,(眼睛不大也不少,鼻樑不挺也不塌,嘴巴不大也不少,臉上無痣,不起眼,也沒有什麼值得起眼。)呼了一口氣。(第一次如此仔細檢查自己的身體,竟然是為了一個從來未見過面的人。)內衣也是特地買的,她一邊照鏡子一邊穿上新內衣,撥了撥胸部的兩側,擠出深一點的乳溝。

阿青走出浴室,拿起一個LONGCHAMP手袋,便想離家。突然想起昨晚悄悄地預備好的Victoria’s Secret黑色連身睡衣,又回到房裡拿出,放進手袋,才向門口走去。

《踏血尋梅》劇照

才剛出門,阿青又想起了些什麼,又要折返。
「阿媽,我想學跳舞,要五百蚊……」阿青說。
「冇呀,成日都攞錢。你問你阿爸攞喇,佢最有錢,唔使做。」阿媽說。
「你成日都跳嚟跳去架啦,唔使學喇,你最叻嘞!」阿爸也有話說。
「讀書又唔叻,學乜人跳舞?」阿媽繼續。
「你收聲喇!唔係同你講呀!」阿青這是針對阿爸。
「畀錢你學完更加唔聽話。」
「媽!」阿青再向阿媽求救。
「你有錢咪去學,總之唔好問我。」失敗。
「咁你又畀錢阿哥去學二胡?」阿青抗議。
「駁嘴你就叻,總之我冇。」阿媽不為所動(絕望)。

替願意花費的人節省時間

早晨的第一節課,阿青上的是經濟課。

「今堂我哋開一個新Topic,貨幣的功能。」洪老師說。「貨幣是交易的媒介。喺最早嘅人類社會中,人類未有發明貨幣之前,係以物易物。例如我想要一隻雞,而我想用一斤米交換,我就要搵到一個有雞嘅人,而佢又願意用一隻雞換我一斤米。咁係咪好複雜?如果嗰個人想要一斤米再加一隻蕃薯嚟換一隻雞,我就又要用啲時間去同人換蕃薯,咁又用多啲時間嘞。喺經濟學上,呢啲叫做雙向需求偶合。由於雙向需求偶合實在太嘥時間,以前嘅人好聰明,發明咗貨幣。」

「老師,我有一個問題。」阿源問。
「Yes,陳平源。」
「以前有個經濟學家講過,愛情只不過係減少咗兩個人相處時嘅成本,如果我哋可以花錢,減少雙向需求偶合嘅費時,呢種省時便利咪……」
阿源的問題令阿青她想起今天晚上的交易。(我只是幫助一些有需要的人。像洪老師說的,雙向交易偶合其實很費時,人們用很多時間尋找喜歡的人,然後確認雙方都有可以交換的喜歡,再確認雙方都願意交換,然後才交換喜歡,才進一步建立關係,發生後來的更多交易。我只是替願意花費的人節省時間。)
「陳同學,愛情不能用錢來衡量的,經濟學是門規範科學,不涉及道德判斷……」

《雛妓》電影劇照

聽到了洪老師的喘氣聲

(洪老師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我,難道他知道我今天晚上的交易?他怎麼會知道?是誰告訴他?沒可能,我沒有告訴任何人,這只是剛好對上眼。他什麼都不知道。洪老師今天有點特別,穿上了淺藍色的恤衫,很合身,很耐看。洪老師三十多了,身形還是十分壯健和結實的,胸口微微的隆起,加上灰色西褲上翹起的臀,脫起衣服來,一定很好看。)

阿青看著洪老師的眼睛,又不小心地對到眼了。(洪老師的眼睛很迷人。)洪老師沒有停下來,嘴巴繼續開合開合的。在回答問題時,說著說著就坐上了教師桌,正正是阿青的前面。阿青抬頭望向洪老師,洪老師高高在上俯視著阿青。(如果班房裡面沒有人,我便會站起來,胸部貼著他的襯衫,親吻他,讓他住口。他看著我,猶疑了一會,始終按捺不住,用戴著婚戒的右手掃過我的背,抱住了我。我更用力的回吻他,他更激動,於是站起來,雙手抱我抱得更緊。我的一隻手捉住他的手,順著我的身體向上游,另一隻手在他的恤衫上遊移。他很快就感受到我睡衣上的窩釘,一凹一凸的,猶疑地縮開了手。我在他耳邊說,「是窩釘!」,他變得更急進。我聽到了他的喘氣聲。我突然停住一切動作,輕輕的推開他。他反而奮力抱起了我,把我放在教師桌上,將我校裙的拉鍊慢慢拉開……)阿青張開了口,紅了臉。突然之間,洪老師變成了鍾樹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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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藏著件性感內衣.下】等待穿POLO的男人 竟嘗到溫暖

作者:戴福如(理工大學中國文化學系應屆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