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性被逐離家 菲裔移民紐國選美封后 父終重認「好女兒」

撰文:李福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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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0月舉行的2020年度新西蘭洲際小姐大賽(Miss Intercontinental New Zealand),由來自菲律賓的26歲變性女子凱爾(Arielle Keil)奪得冠軍,是賽事首位摘下后冠的跨性別佳麗。凱爾因變性而遭逐出家門,如今終重獲父親接納,「從我爸爸臉上可以看出,他為我感到驕傲,且完全是發自內心的!」

凱爾出生於菲律賓達沃市(Davao City),未變性前的名字為「安德魯」(Andrew),後來跟隨父母到新西蘭奧克蘭市(Auckland)定居。她表示,小時候不太明白甚麼是變性,「我只知道我的靈魂是一名女孩,我的存在就是要成為一名女孩」;惟她很害怕這個秘密會被發現,況且父母都是保守的天主教徒,很擔心自己不會被接受。

後來凱爾的父母發現兒子的神態愈來愈嫵媚,甚至會化妝和穿高跟鞋,服用含女性賀爾蒙的藥物,於是迫她作出抉擇:「停止這一切行為繼續做男人,否則滾出這個家」。凱爾說:「我爸爸堅信像我這樣的人絕對是邪惡的,但我已經活在錯誤的性別中太久了,我不想把寶貴的歲月繼續浪費在這個錯誤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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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凱爾決定離家,她坦言那是一段極為痛苦的日子,不但沒有經濟來源,還罹患了抑鬱症,甚至想過自殺,「但我最後還是堅持下來,我寧願做一個在地獄生活的女人,也不要做一個輕鬆度日的男人」。她後來獲得奧克蘭一間教會收留,努力工作賺錢,然後往泰國用了約1.5萬美元(約港元)進行變性手術,包括乳房植入及再造陰道。

對於奪得新西蘭洲際小姐大賽后冠,凱爾形容是很美好的體驗,「這才是我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我終於實現夢想,真是太神奇了!」她沒有後悔變性,「如果到了70多歲或者即將離世時,我依然沒有變性做女人,我一定會非常痛苦和後悔。」

如今凱爾的父親雖然已經重新接受她,但母親仍避而不見。凱爾說:「我最後一次見到媽媽是我被趕出家門的那一天,我們已經3年半沒有聯絡,我很難過,生命中有太多的事物不能與她分享。希望在未來某一天,媽媽可以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