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改革的大門 發展新界北 讓香港重現曙光
新界北位處策略性的邊境位置,有可能為香港締造一個新的經濟模式,以高端創新科技、內地專才及資金,以及教育科技為基礎,為市民提供一個自我實踐的空間。如果政府提供誘因,順利收回該區的土地,就更能有助解決香港老大難的房屋問題。
政府於2015年開展《香港2030+:跨越2030年的規劃遠景與策略》(下稱《香港2030+》)研究,倡議將打鼓嶺、香園圍、皇后山一帶、新田/落馬洲一帶及文錦渡,發展成一個「城、鄉、自然共融」的新城市空間。報告同時指出,可發展面積約720公頃,能為25至35萬人提供居住或工作場所,並創造約21.5萬個職位。同時,現時港府也有意將北部地區打造成東部知識科技帶與北部經濟帶的交織點,從而為香港勞動人口提供一個另類的經濟核心,減輕市區住屋及就業壓力。
可是,須知道,就業、房屋、教育、科技發展—這些大議題及宏觀目標需要的並非碎片化的經營手法。坊間輿論認為,政府若有新地,就必須用作建樓,或維持現有的經濟運作模式,將市區的經濟核心「搬出去」,照辦煮碗重新在新市鎮中複製。東九龍核心商業區(例如觀塘、啟德、九龍灣一帶),正正是嘗試將中環、金鐘的核心經濟地區模式「拷貝」,結果導致東九龍一帶交通嚴重堵塞,也讓這核心商業區未能進一步發展,受該區人口膨脹、配套老化等問題所困擾。
退一步來說,東北以至北部地區仍是一張有待拓展的白紙。正如《香港2030+ 初步概念》計劃書裏所說,新界北「位處策略性的邊境位置」,承載日益增多的跨境流量,並可「加強香港與深圳東及粵東其他地區的聯繫」。若政府能好好把握新界北的地理位置、現存的物流網絡,以及跨境工作的人力資本,相信新界北必然能夠為香港締造一個新的經濟模式,以高端創新科技、內地專才及資金,以及我們以下將會提到的教育科技為基礎,為市民提供一個自我實踐的空間。
拓教育高端科技城
香港如今經濟過度單一依賴金融地產行業,而這些行業並未能為香港整體居民帶來利益,尤其是給有為有心的年輕人和基層大眾提供真正的上流機會。反之,政府依靠拍賣地皮作為主要收入來源(地價收入佔港府2019-20年度收入來源的25%),間接導致地產商必須興建樓價高昂的私人樓宇。同時,港府為了維持香港日益弱化的國際競爭力,更抗拒對稅基進行徹底的改動。在這兩大前提下,香港經濟前景堪虞。
新界北發展具備促進香港經濟變革的關鍵意義。要推動經濟變革,需要的是一個既能保持吸引國際資金、人才,又能維持港府穩定收入來源的模式。在此,我們認為,新界北新市鎮應當發展成一座由教育主導、高端科技為核心動力、人才培養為重點的「高端城市」。教育方面,政府應及早引入海內外高等院校(包括內地,但不應因外在或政治因素而摒棄國際一線大學),招攬他們在新界北成立香港分校(大可參考芝加哥大學在摩星嶺興建的商學院)。政府可向這些大學徵稅,以奠定另類財政根基,並同時以私營(而非資助)的模式減輕整體經濟負擔。
香港獨特的司法制度、金融系統,以及作為中國最為開放的城市之一,相信對於不少對中國教育市場感興趣的國際一線大學皆有一定的吸引力。這些大學的興建及運作,本身已能為香港帶來直接就業機會。但更重要的是,高校的進駐有助確保香港能以重金及地理位置優勢大量引進高端人才,培養科技人才,從而在大灣區整體發展中佔領先位置。當然,此倡議的前提是香港仍能維持以上這些關鍵制度性優勢,並必須配以針對東南亞,以至國際頂尖學術人才的誘因和對外銜接。
與此同時,香港在生物科技、金融科技、機械工程等領域,皆未能成功締造一個成熟的經濟生態圈。本地有不少頂尖理科畢業生,畢業後不是轉投法律界或商界,就是毅然北上,或離港發展。為什麼會這樣?原因很簡單:無論是創科也好、高端科技也好,甚至最為「大路」的傳統醫療科技也好,香港皆嚴重缺乏配套、資金及一個成熟的晉升階梯,以挽留重點人才。正如政府所說,新界北是一個設立新科學園/工業邨的理想地點,而高等學府正能為這些工業邨提供中高層人才及實踐場所,為《施政報告》提出的深港科技創新合作區提供人力資源。
宏觀來說,香港若要發展高端科技,必須謹慎審視區內競爭對手的比較優勢。深圳乃創新科技城市的「龍頭」,被譽為「中國矽谷」,內有騰訊、華為、華大基因等科技巨頭,而廣州則為大灣區內醫療科技及文化科技的重點城市。佛山、東莞、中山、珠海這些後起之秀,固然暫時難以對香港構成威脅,但現時競爭激烈,香港若要維持領先位置,並維持國際地位,就必須在現代物流、法律科技、生物科技,以至政治和媒體科技層面尋覓創新空間。而作為與深圳毗鄰的新界北區,更應充分利用其地理優勢,與香港獨特的政治文化結合,從而成為香港真正的高端科技核心。
建跨境零售居住城
香港如今存在弔詭的「居職分離」,造成了以下的尷尬局面:不少住在新界的居民每天要長途跋涉,搭乘港鐵或其他交通工具到東九龍及維港兩岸的核心商業區工作。反之,也有不少住在市區的居民,每天皆要遠程北上,跨境工作。這畸形的狀況,除了降低經濟效率,更牽涉新界與市區的交通連結,甚至長遠而言令在港人才往北流失。再者,在經濟停滯及全球貿易環境惡化的趨勢下,香港必須反思如何能夠拓展長遠穩定的零售產業,以確保即使出現如新冠疫情的「突發性狀況」(令我城與外隔絕),仍能維持一定的跨境經濟活動,為零售業保留餘地及應對空間。
在這兩重考慮下,政府應將新田及落馬洲附近地帶,以及邊境禁區的其他部份,發展成一個能夠同時服務深圳及香港人口的零售居住城。有關深港零售居住城的詳細願景,請閱讀《香港01》周報電子刊全文。
上文節錄於第250期《香港01》周報(2021年1月25日)《打開改革的大門 發展新界北 讓香港重現曙光》。如欲閱讀全文請按此試閱周報電子刊,瀏覽更多深度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