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未來】特朗普大讚功效神奇 抗體療法是通往疫苗橋樑？
美國總統特朗普本月初確診新冠肺炎（COVID-19），除服用抗病毒藥物「瑞德西韋」（Remdesivir）外，他還親自充當「白老鼠」測試一種抗體療法，接受了生物製藥公司再生元製藥（Regeneron）研發、效用未經證實的單株抗體（monoclonal antibody，mAb）雞尾酒藥物。事實上，這種療法測試正進行得如火如荼，其他製藥公司近日也發表了正面的初步結果。為什麼單株抗體會被視為「通往疫苗的橋樑」？一旦這種療法證實有效，若要用來對抗這場世紀瘟疫又會面對什麼挑戰？
有疫苗後仍有用
既然科學界已日以繼夜研發新冠疫苗，為什麼還需要抗體治療？一方面，疫苗何時面世仍然不好說。雖然據世界衞生組織（WHO）截至10月2日統計，已有10款候選疫苗進入了第三期臨床研究，但過去約90%的疫苗都在臨床試驗中失敗。其中，藥廠阿斯利康（AstraZeneca）與英國牛津大學研發的疫苗及強生（Johnson & Johnson）的疫苗皆因有測試者出現不良反應而分別在9月和上周叫停。
何況，再生元製藥副總裁Leah Lipsich解釋：「可能會有某些人，例如免疫力差或者老人，在注射疫苗後無法誘發足夠的免疫反應，他們需要接受治療。我們非常強烈認為，這些中和抗體確實有助於增強免疫反應，即使有疫苗後，也會有它的用處。」
現時新冠肺炎並無正式認可的治療藥物，尤其是對毋須入院的患者。瑞德西韋、康復者血清、地塞米松等雖然被緊急批准用作治療，但往往只在較嚴重的住院患者上見效。單株抗體的效力大概可維持一個月，或可優先提供予高染病風險人士使用，例如療養院的住客和員工。基於這些潛力，美國國家過敏症和傳染病研究所（NIAID）所長福奇（Anthony Fauci）形容，抗體治療是「通往疫苗的橋樑」：「現在有需要在病發早期提供一種安全療法，而單株抗體是其中重要的一種。我非常渴望看到測試結果……要打賭的話，你會賭單株抗體比疫苗更快得到結果。」
研發競賽白熱化
單株抗體是否如特朗普所說那麼功效神奇？至少再生元製藥希望證明如此。他們招募了1,000名毋須住院的新冠肺炎患者參與安慰劑對照試驗，並在上月底一場與投資者及媒體的視像會議上發表其中275名患者初步結果。研究人員先測試患者有否自行產生抗體，然後讓他們分別接受安慰劑、2.4克或8克單株抗體。結果顯示，抗體藥物對本身已經有抗體的人沒有太大功效，但對於血清檢測呈陰性的患者，抗體藥物能有效減少鼻咽拭子中發現的病毒數量。特朗普之所以說會「免費」派發，因為美國政府的「極速行動」（Operation Warp Speed）已投資4.5億美元至再生元製藥，希望年底能生產30萬劑雞尾酒抗體。
再生元製藥並非唯一正在研發單株抗體的公司。據生物技術創新組織（BIO）統計，現時至少有70種不同的抗體治療方法正在研發。禮來上月中發表名為BLAZE-1的第二階段測試初步結果看來正面，它與生物公司AbCellera合作，從一名新冠肺炎康復患者中分離出抗體，研發名為LY-CoV555的單株抗體藥物。禮來本月初再發表把這種抗體與另一種單株抗體LY-CoV016共同使用的結果：112名和156名症狀輕微且毋須入院的新冠肺炎患者分別接受了兩種抗體各2.8克及安慰劑，結果顯示可降低患者的病毒量、住院率，以及減輕症狀。
另一大藥廠阿斯利康除了從康復者和實驗小鼠尋找抗體，還在一個使用了「噬菌體展示」（phages display）技術建立的大型抗體資料庫中篩查有沒有合適的選擇。也有公司向過去的冠狀病毒取經。生物科技公司Vir與藥廠葛蘭素史克（GSK）合作研發的單株抗體藥VIR-7831便是從2003年「沙士」（SARS）康復者的抗體改良而成。
（節錄）
上文節錄自第236期《香港01》周報（2020年10月19日）《染疫特朗普親當「白老鼠」 單株抗體療法乃「通往疫苗橋樑」？》。如欲閱讀全文請按此試閱周報電子刊，瀏覽更多深度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