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National:一齣關於女性的電影,一張配合女聲的專輯

撰文:袁智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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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m Easy to Find 》既是美國紐約市獨立搖滾天團 The National 的第八張專輯,也是電影導演 Mike Mills 的24分鐘短片,雙方的音樂與影像就是這樣產生互動關係。但 Mike Mills 的短片並不是 The National 的專輯之音樂錄像, The National 的專輯也不是 Mike Mills 的影片之電影原聲專輯。而由 Alicia Vikander 領銜主演的影片帶出一名女性之人生,也致使 The National 為他們在《 I Am Easy to Find 》的歌曲配以女性嗓音,從而找來多位女音樂人獻聲。

一隊樂隊跟一位電影導演走在一起合作,再加上一名知名演員當女主角,彼此可以締造甚麼樣的project出來?也許大家只會想:那還不過是導演為樂隊拍攝個音樂錄像而已吧!

當來自美國紐約市魯克林的五人獨立搖滾名團 The National 遇上洛杉磯導演 Mike Mills ,他們卻帶來了一個殊不簡單的音影互動野心合作。

Mike Mills (左二)與 The National: Aaron Dessner (左一) 、Scott Devendorf (左三) 、 Bryce Dessner (右三)、 Bryan Devendorf (右二)和 Matt Berninger (右一) (攝影: Graham MacIndoe )

The National 繼2017年的《 Sleep Well Beast 》後兩年來的全新專輯《 I Am 
Easy to Find 》裡, Mike Mills 猶如樂隊的第六成員,不但專輯是由 Mike Mills 與 The National 所聯袂監製,同時歌詞也是由樂團主唱 Matt Berninger 與其妻子 Carin Besser 跟 Mike Mills 共同創作,他又充當創作總監;另一方面, Mike Mills 亦執導拍攝了24分鐘短片《 I Am Easy to Find 》,由電影《 Ex Machina 智能叛侶》、《 The Danish Girl 丹麥女孩》、《 Tomb Raider 盜墓者羅拉》的瑞典女影星 Alicia Vikander 領銜主演,還有《 I Am Easy to Find 》專輯的唱片封面,也是由 Alicia Vikander 擔綱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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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I Am Easy to Find 》既是 The National 的第八張專輯,也是 Mike Mills 的短片,雙方的音樂與影像就是這樣產生互動關係。但是 Mike Mills 的短片並不是 The National 專輯之音樂錄像,而The National 的專輯也不是 Mike Mills 影片之電影原聲專輯。官方文案上說:這電影是猶如音樂般作曲而成,而這音樂是猶如由導演裝配而成的電影; Mike Mills 則以「調皮而敵對兄弟在互相偷竊」來形容這個 project 。

Alicia Vikander 是 Mike Mills 短片《 I Am Easy to Find 》女主角,也是The National專輯《 I Am Easy to Find 》的唱片封面人物。

曾幾何時,我們把由 Matt Berninger跟兩對兄弟:孿生兒 Aaron Dessner (結他/琴) 和 Bryce Dessner (結他/琴),以及 Scott Devendorf  (低音結他)和 Bryan Devendorf  (鼓)兄弟所組成的 The National 視為所謂「 post-punk 復興」樂隊,直到2007年專輯《 Boxer 》是樂隊的一個轉捩點,從此才知道他們是多麼的殊不簡單,尤以 Dessner 兄弟為擁有獨當一面的高度音樂造詣。

而執導拍攝過《 Beginners 基爸愛留情》、《 20th Century Women 二十世紀女性》的 Mike Mills 也不獨是一名獨立電影導演,他也是著名的音樂錄像導演,以及唱片封套平面設計師,如法國樂團 Air 的1998年首張專輯《 Moon Safari 》的專輯和單曲唱片封面以及 mv ,便是由 Mike Mills 包辦,他早在20年前已踏足音樂界。

Mike Mills不獨是獨立電影導演,也是著名音樂錄像導演,以及唱片封套平面設計師,早已踏足音樂界。(圖片:GettyImages)

Mike Mills 遇上 The National,原是因為 Mike 在2017年向 Matt Berninger 發了一個毛遂自薦的電郵,提出合作的請求,那本是只想為他們拍攝一個音樂錄像而已。而 Matt Berninger 也是 Mike Mills 電影的粉絲,那不但答應了彼此之合作,而且雪球也愈滾愈大。那是在《 Sleep Well Beast 》面世時那陣子。

有了一批曲目,那便由只拍攝一個錄像,而拓展成為把整張專輯的所有歌曲拍攝成一部微電影。而 Mike Mills 也萌起了一個由 Alicia Vikander 飾演的劇本,電影就在2018年3月開拍。這是帶出一名女性人生的電影,也致使 The National 為他們在《 I Am Easy to Find 》的歌曲配以女性的聲音,從而找來多位女音樂人獻聲,當中包括 David Bowie 的低音結他手兼和唱 Gail Ann Dorsey 、紐約市唱作歌手 Sharon Van Etten 、愛爾蘭唱作歌手 Lisa Hannigan 、法國唱作歌手 Mina Tindle 、英國 indie-folk 樂團 This Is the Kit 主將 Kate Stables 、 Diane Sorel 、 Eve Owen等女聲,跟 Matt Berninger 的磁性男中音合唱。當中還有 Brooklyn Youth Chorus 合唱團,以及超過30人的管弦樂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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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3月釋出的先行單曲〈 You Had Your Soul with You 〉、也是專輯的開場曲,那不但來得夠先聲奪人,也帶出今次的音樂方針——到下半部分交由 Gail Ann Dorsey 主唱。而她也是《 I Am Easy to Find 》裡唱得最多的一名女聲,如曲子曼妙的〈 Hey Rosey 〉便聽到 Gail 主導性演繹。

淡淡然的〈 Light Years 〉是《 I Am Easy to Find 》結幕曲,其音樂錄像也是Mike Mills 短片的《 I Am Easy to Find 》片段。

〈 Hairpin Turns 〉的音樂錄像亦是 Mike Mills 執導,片中也可看到 The National 各人,以及 Gail Ann Dorsey 和 Lisa Hannigan 先後現身。

由女聲帶出的〈 The Pull of You 〉 分別有 Sharon Van Etten 和 Lisa Hannigan 的和唱與獨白。節拍明快的新單曲〈 Rylan 〉則有 Kate Stables 唱和。

以澎湃鼓擊驅動的〈 Where Is Her Head 〉便是交由 Eve Owen 的飄逸嗓音作主唱,Matt Berninger 則退下來為她和唱,歌曲的懾人之處還有背後的 art rock 式結他。旋律美不勝收的主題曲〈 I Am Easy to Find 〉, Matt 與 Kate 的合唱是如斯水乳交融。〈 Not In Kansas 〉本是 The National 那種帶著 Leonard Cohen 薰陶的 ballad 歌曲,但曲中卻接上 Gail 、 Lisa 和 Kate 三人像聖詩般的合唱,那是詮釋自美國實驗搖滾樂團 Thinking Fellers Union Local 282 在1994年的一曲〈 Noble Experiment 〉。

而幾把女聲也不夠 The National 玩,所以間場的〈 Her Father in the Pool 〉以及〈 Dust Swirls in Strange Light 〉便有 Brooklyn Youth Chorus 合唱團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