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bberBand 視覺設計師 Kenji Wong 專訪 (2): A-Z 專輯出得完?

撰文:熊文浩
出版:更新:

RubberBand 的專輯由第一張 《 Apollo 18 》 開始,便決定順著英文字母去出專輯,《 Beaming 》、《 Connected 》、《 Dedicated to... 》、《 Easy 》、《 FRANK 》,到最近的《 Hours 》,由2008年開始,Kenji Wong 一直參與構思 Rubberband 字母專輯的設計,由A到Z, KJ 覺得他們可以去到多遠?可否完成Z專輯的創舉?

重溫上集:RubberBand 視覺設計師 Kenji Wong 專訪 (1):賣Tee好過賣CD?

在《 Concert #1 》的時候,已幻想到 Concert 23 要偷偷進行,因為那時音樂是不合法。
KJ Wong

RubberBand  其中一首最受歡迎的作品 《發現號》的MV, KJ 透過手辦公仔及模型場境,去講述一個未來不能公開玩音樂,演唱會要神秘進行的世界。RB 歌曲創作扣緊著社會的轉變,KJ 的設計一直與他們風雨同路,每次 KJ 與 RubberBand  主音 6號,談到未來的轉變和價值觀時,總是越講越講灰,但想到未來音樂真的不合法時,KJ 反而覺得可能是一條出路。

RubberBand 歷年唱片設計回顧:

+11

KJ : 現在這個時勢,你說錯一句說話都可能出事,不排除到了Z專輯的那一年,大家要收收埋埋去做音樂,但是否一定變差,可能會更好。因為批判的人少了,大家閉著密室中做創作,不用怕輿論壓力,因為都沒有人可以公開評價。

與其越來越差,不如差到盡,不要再有希望......
KJ Wong

KJ:你問我,我是幾期待末世,因為只有電影中才會出現,例如《MadMax》與《廿二世紀殺人網絡》,與其越來越差,不如差到盡,不要再有希望。現在經常會幻想,一覺醒來明天會更好,或者有些人說話會正常一些。不如想像一下在最差的情,我們怎樣去創造新的空間。

如果這一世人,都要做創作的話,就要有這個想法。如果做多兩三年後,你會去轉工,或者對這個社會妥協,就另作別論。當你終生做創作和音樂,你的睇法自然會不同。

雖然有末世焦土的想法,KJ 卻想在最差的情況如何做創作。 ( 攝影:Moment Hung )
如果 RubberBand 與我們沒太大野心,要做到Z專輯其實不難。
KJ Wong

KJ:上次與他們在談,到底 RubberBand  是否做一世的公司?就好像職人的概念,如做白兔糖一樣,一做就做一世,做到超過Z都可以,只是廿多年。理論上做到,有沒有人去買,也是一件事,但沒人支持,也可以繼續做。

做創作能否養活到家人?好像不在創作的思考範疇,但卻是常被掛勾的題目。 (攝影:Moment Hung)

KJ :當你要平衡,能否生活?不夠賺錢?我們公司的工作,就是要令這間公司賺錢。如果你要經營一間公司叫 RubberBand  ,他們每年也可以自付盈虧,就算不是很風光,也希望養活到家人,這就是一個「branding」。

喜歡 RubberBand 的樂迷,會覺得他們像威士忌。
KJ wong
KJ 的威士忌櫃 (攝影: Moment Hung )

KJ: 有些很喜歡 RubberBand 的人跟我說,覺得他們的音樂像威士忌,很複雜的不會一下子就喜歡。當你慢慢成長、有挫折、被解顧後找不到工作,有這些高高低低的人生經歷,再回顧他們的作品,就會覺得有種味道。 (威士忌要停產才得人珍惜?)  對,好像「響」明明產量很多,卻說要停產,再分批出不同年份的版本。要令大家覺得 RubberBand  珍貴,也是我們的工作。

下一代能夠明白我們創作的世界觀? KJ 的女兒在唱 RubberBand 〈逆流之歌〉。 (攝影: Moment Hu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