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史】英倫電音班霸 Depeche Mode 的「搖滾專輯」面世25週年
25年前,英國電音班霸樂隊Depeche Mode的第八張錄音室專輯《Songs Of Faith And Devotion》就在1993年3月22號面世。也許這並不是各位樂迷心目中DM的最佳專輯,但卻毋庸置疑是標誌著樂隊音樂生涯上的一個重大的里程碑。
曾在一個訪問中看過這樣的場景描述:初籌備這張專輯時,久沒見面的Depeche Mode在1992年初舉行首次會議而聚首一堂,已移居美國洛杉磯多時的主唱Dave Gahan,當日就是留著長髮與鬍子的搖滾樂手形象出席,令隊友們嘖嘖稱奇,他還興致勃勃地大談一眾大家都顯得不太熟悉的美國另類搖滾樂隊,從而影響到這次DM的聲音。這就是《Songs Of Faith And Devotion》出現的背景。
《Songs Of Faith And Devotion》這張DM繼《Violator》後三年來的全新專輯締造了兩個重點——樂隊吸納著搖滾、藍調與gospel薰陶下,祭出一種他們別樹一幟的electronic rock風格,早已站出來彈結他的Martin Gore在這次帶來更多結他彈奏、而Alan Wilder亦有擔崗鼓手的角色,給歌曲營造著濃郁的黑暗搖滾氛圍,甚至被視為這隊英倫電音名團對當時美國的grunge與alternative rock氣候之回應;而《Songs Of Faith And Devotion》出版首週,便登上了英、美兩地專輯排行榜冠軍,見證了他們征服了龐大的美國市場,同時專輯亦在法國、德國、瑞士、意大利、奧地利等歐洲國家稱冠,鋒芒一時無倆。
在創下的輝煌商業成績背後,《Songs Of Faith And Devotion》卻經歷過不順利的製作過程。跟前作《Violator》一樣,專輯同是由Flood與DM聯袂監製,而Flood乃建議樂隊在西班牙馬德里租用一間別墅,來建立他們的錄音室,並且作為住所。然而問題是作為歌曲創作主腦的Martin Gore,這次並沒有帶著許多歌曲demo而來,所以初期他們花了很多時間在jam歌,Alan Wilder形容頭四個星期是他媽的完全浪費時間;另外,樂隊工作與居住的地方是在同一房子內,長達八個月在馬德里錄音,朝夕共處的環境令他們容易產生磨擦,給他們形成壓力,加上Dave的海洛英毒癮問題令到錄音過程進度緩慢。後來轉移到德國漢堡的錄音室工作時,已只餘下Flood、Martin和Alan在收拾殘局,Flood更說過這是一次「黑暗」的專輯製作歷程。
《Songs Of Faith And Devotion》被視為Depeche Mode「搖滾起來」的專輯,不少歌曲都是建基在結他riff上,又用上真鼓演奏,甚至好比仿傚U2在1991年專輯《Achtung Baby》時的電氣搖滾風格(Flood是其錄音師兼混音師)。但是實情DM並沒有變成了一隊搖滾樂隊,他們仍是採取電音製作形式作主導,依舊有著其電音樂團本色、用上不少錄音室的實驗,只是吸納著黑暗的搖滾張力,與多應用真彈奏的樂器而來。當然,那時仍有不少守舊的synth-pop信徒接受不到這次DM的新取向,覺得不太對口味。
先行單曲〈I Feel You〉已急不及待地呈現出樂隊的蛻變,歌曲由結他噪音揭開序幕,再奏出藍調結他riff、搖滾的hammomd organ以及取樣自Alan Wilder真鼓演奏的巨大節拍,是他們甚扣人心弦的electro-blues-rock歌曲;第二首單曲〈Walking in My Shoes〉公認為DM的佳作,在鋼琴帶出下來得浪漫而淒迷,甚至我更覺得此曲能影響到日後Massive Attack的幽暗trip hop風格;〈Condemnation〉是開宗明義地向gospel音樂的根源取經,帶來live錄音的鼓擊與拍掌聲;第四首單曲〈In Your Room〉亦是萬般懾人心魄而氛圍化的electro-dark-rock情慾之作。
專輯裡叫人回味不已的還有由愛爾蘭風笛帶出的〈Judas〉,這首由Martin主唱的ballad曲目是如斯吹彈可破、縈繞心頭。另一Martin主唱的歌曲〈One Caress〉,全曲用上真弦樂伴奏,編寫弦樂的正是跟Massive Attack合作無間的Wil M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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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ngs Of Faith And Devotion》亦讓DM馬不停蹄地舉行了維期14個月《Devotional Tour》,那是樂隊音樂生涯上最大規模的世界性巡演,來到1993年12月他們已為這個巡演出版了現場專輯《Songs of Faith and Devotion Live》。而這輪盛大的世界性巡演,亦造就了DM第二度來港,在1994年3月16日於香港大球場舉行了《Devotional Tour》香港場音樂會,當晚絕對是個歷史性時刻——歷史性的,還有這是最後一場正式舉行的外國樂隊大型音樂會。
而《Songs Of Faith And Devotion》也是Alan Wilder最後一張參與的Depeche Mode專輯。在專輯製作時,他已有感意興闌珊及不公平待遇而作出了離隊的決定,但因為有合約在身而要完成隨之的巡演。直到1995年6月,他才發表離隊聲明,結束了他跟DM的13年合作關係。之後,DM也變成三人樂隊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