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筆記】王永棠 紙皮結集的往事

撰文:利銘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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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四處觀察,把有趣的畫面記下,不時把城市空間加入到人像畫,突出人在特定環境生活的狀態。
王永棠
長條形紙皮無礙王永棠作畫,仍能畫出一個有其個人風格的希特拉。(受訪者提供)

在一個下雨的早上,臉上總掛着微笑的王永棠,提着一個被他戲稱為「黑箱作業」、裝滿紙皮的黑色籐箱,靈敏地遊走於土瓜灣。箱中大小不一的紙皮,便是王永棠的筆記簿。自言曾不愛說話的他,不時跟工作室鄰近的街坊打招呼,而他每拿起一張紙皮,靜思數秒就能如「講古佬」上身,把紙皮記載着的故事娓娓道來。這些抽象畫作,除了是記憶的碎片,也承載着他藝術創作常探討的主題:人和環境的關係。

當初為什麼選擇以紙皮作筆記簿?

我認為物料能夠反映人在當刻的生活環境和狀態,所以我習慣就地取材,以眼前之物創作。2006年我剛畢業,在火炭工廈租了一個工作室,做着一份貨運的兼職,因為經常接觸紙皮,慢慢對紙皮產生了特別的感覺。於是我開始在附近撿紙皮作畫,一張紙皮就是一頁筆記,至今已經儲了接近6箱。

在不同階段我也用過其他物料進行創作,例如做過200多張海報在街上「快閃」四處貼;有段時間回家工作,因為看不見紙皮,就用上包裝食物的紙盒背面作畫。所以說物料本身,也是我的生活記錄。

這本紙皮筆記簿,與你在土家發展的社區藝術有怎樣的關係?

我會避免把畫畫的狀態帶入社區,因為社區藝術要對很多人負責,而畫畫則是我留給自己的「唞氣位」。但跟街坊的互動拓闊了我的想像,而有些想法也能夠放到社區,例如織織團把碎布織成座墊和帽子等,正是把剛剛說過的概念 ── 將符號集結,將人連接在一起實踐出來。跟不同有手藝的街坊合作過後,我希望筆記簿日後能演化成在卡板上進行,畢竟10年過去還用紙皮的話,會被人罵的,哈哈。

Profile

王永棠,取得澳洲皇家墨爾本理工大學文學士(純藝術)。跟隨香港前衛藝術家郭孟浩(蛙王)工作多年,於2011年成為威尼斯雙年展的藝術家助理。其創作層面廣泛,由油畫、裝置以至近年涉獵的社區藝術,曾在K11和Sin Sin Fine Art擺放繪畫裝置,年初舉辦個展《Mental Storming》,作品強調人與歷史、環境的相互關係。王永棠現職土瓜灣(土家)故事館計劃統籌,積極推動社區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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