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總理破例兩度訪華 緣何李克強訪俄推遲一年?

撰文: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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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總理李克強9月16日至18日對俄羅斯進行正式訪問,他此訪最重要的任務是同俄羅斯總理舉行中俄總理定期會晤。這是李克強2013年以來第三次訪問俄羅斯,此前2014年、2016年他赴俄訪問的主要任務皆為出席中俄總理定期會晤。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中俄總理定期會晤一般為中俄總理隔年互訪,按照輪換機制,2018年李克強應該訪問俄羅斯同俄方舉行總理定期會晤,但2017年2018年會晤均在中國舉行,梅德韋傑夫(Dmitry Anatolyevich Medvedev)當時兩度訪華。此次李克強訪問俄羅斯是時隔兩年才對俄羅斯進行的訪問。李克強原本2018年的訪俄行程為什麼到2019年才成行?

李克強在同俄羅斯領導人會晤時暢談對中俄關系的看法。(路透社)

自中俄總理定期會晤機制執行以來,出現過一方總理連續兩年前往另一國的情況。

比如1998年中國時任總理李鵬前往莫斯科同俄方舉行中俄總理第三次會晤,1999年中國時任總理朱鎔基也訪問莫斯科同俄方舉行中俄總理第四次會晤。

2002年中國時任總理朱鎔基在中國同俄總理舉行中俄總理第七次會晤,2003年中國時任總理温家寶同俄總理在北京舉行中俄總理第八次會晤。

2007年温家寶前往俄羅斯同俄羅斯時任總理祖布科夫(Viktor Zubkov)會晤,2008年温家寶前往莫斯科同俄羅斯時任總理普京(Vladimir V. Putin)會晤。

1999年2003年2008年三度出現一國總理連續訪問的情況,都是因為領導人換屆。

為什麼梅德韋傑夫2017年2018年兩度訪華而李克強訪俄推遲了一年?

普京同李克強握手。(路透社)

一種說法是,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2017年7月訪問俄羅斯,2018年9月訪問俄羅斯,如果也安排2018年李克強訪俄,則會造成中國國家主席、總理在同一年內先後訪問俄羅斯的情況。上述安排或許是為了避開這樣的訪問周期和頻率。

不過這種說法也有站不住腳的地方,2017年2018年普京也都曾訪問中國,中俄最高領導人互訪的頻率幾乎是對等的。因此習近平2017年2018年訪問俄羅斯不一定是2018年李克強未訪俄的原因。

李克強同梅德韋傑夫一起出席記者會。(新華社)

2018年俄羅斯進行總統選舉,梅德韋傑夫繼續擔任總理,表面上看中俄總理都沒有換人,實際上2018年是俄羅斯的換屆年。中俄總理會晤並不只是總理的會晤,雙邊活動中涉及各級官員,俄方官員有可能因為換屆更換了人。李克強並未在2018年訪俄而是在2019年訪俄可能是俄方換屆的緣故。

但從中俄領導人的換屆歷史看,2013年中國國家領導人換屆選舉,當年中俄總理定期會晤機制並沒有受到影響。2012年中國時任總理温家寶訪俄同俄總理舉行定期會晤,2013年換屆後李克強當年在中國接待了到訪的俄羅斯總理梅德韋傑夫,並與之進行了總理定期會晤。可見換屆也並不能解釋這種反常現象。

中俄總理會晤機制中,也有不是因為換屆導致的一國領導人連續訪問的情況。比如2005年2006年俄羅斯時任總理弗拉德科夫(Mikhail Fradkov)連續兩年訪華會晤温家寶。弗拉德科夫2004年3月至2007年9月14日任俄羅斯聯邦政府總理,温家寶2003年至2012年任中國總理,2006年中俄領導人並沒有換屆。弗拉德科夫為什麼連續訪華原因不明。

因此,梅德韋傑夫兩度訪華李克強推遲訪俄,是因為俄羅斯領導人換屆還是因為兩國關係中的特殊安排有待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