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藝術:動態光影中的無限可能丨陸鹿
Art Express:
1. 影像藝術的興起與技術的發展一脈相通,六十年中期,Sony Portapack可攜式行動錄影機面世,拍攝影像變得更為輕易、簡單。
2. 只有極少數的影像藝術,需要觀眾將相關片段由頭到尾觀看一次,它允許觀眾們以自己意願加入或離開觀影過程。
似乎所有活動的圖像,都可以稱為影像藝術(video art)——雖然大眾的想像大概無法從展現場所,要在一個藝術館或畫廊空間放映,方能與「藝術」二字般配;然而,從普通的商業電影到應用了動態影畫裝置物或表演,都可以傘集於這個概念之下。若果真的要討論影像藝術與普通的敘述性電影有甚麼分別,大概可以從欣賞方式作比較。只有極少數的影像藝術,需要觀眾將相關片段由頭到尾觀看一次,它允許觀眾們以自己意願加入或離開觀影過程。
影像藝術的興起與技術的發展一脈相通——在六十年代中期,輕量的拍攝器材變得普及,由是者允許藝術家將此應用於創作範疇。事實上,在此之前,已經有一些與先鋒藝術圈子非常親近的導演嘗試以傳統工具與媒介拍攝實驗電影,例如眾所周知的《一條安德魯狗》(Un Chien Andalou, 1929)。這些實驗電影的性質與宗旨,與現時理解的影像藝術非常相近:製作過程方面,由藝術家主導創作;內容方面,特點則為非線性敘事、探掘觀看與觀眾接受方式的關係、高度藝術化與寓言化的影像。但是,由於當時的社會中電影的商業結構問題,加上電影製作人的預算相當緊絀,這種類型的影片為數不多。然而弔詭的是,資本的介入反而直接將這類實驗電影與其製作方式推向死亡——著名導演寇比力克的《2001太空漫遊》,便是一套獲得空前成功以商業方式製作的抽象電影(abstract film);獨立製作的低成本先鋒藝術電影,完全無法與之競爭。
六十年中期,Sony Portopack可攜式行動錄影機面世,拍攝影像變得更為輕易、簡單。獲譽為影像藝術之父的韓裔美國藝術家白南準在六十年代崛起,除了普通的熒幕放映,他更加入了裝置、雕塑的元素,後來的影像裝置藝術便是由此發展而來。德國策展人Gerry Schum則致力擴展影像藝術播放場域,讓不同的實驗影片能夠在電視上廣播,雖然手法上如同黑客入侵——藝術家基斯.阿納特(Keith Arnatt)的《自葬》(Self-Burial, 1969),便曾成功地潛入可西德電視台進行放映。
影像藝術發展至今,藝術家們依然在其中發掘著不同表現的可能性。現實有不少的藝術家在電子遊戲中尋找影像藝術的新方向。中國藝術家馮夢波創作的《智取Doom山》(Taking Mt. Doom by Strategy, 1997)將著名電腦遊戲《毀滅戰士》(Doom)的元素與中國文革時代的樣板戲、電影《智取威虎山》的片段結合起來,創作出具有奇詭特色的視頻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