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章子怡星途高山低谷 憑《臥虎藏龍》爆紅為何淪為「綜藝咖」

撰文:外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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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相比以前的國際章,我更喜歡現在的章子怡。「感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們的關心與支援。經歷了八年婚姻的我們經過慎重考量與商議,決定解除婚姻關係,未來將以親人身份共同撫養、陪伴孩子們長大,依舊是孩子們最信任的父母。」

10月23號中午,章子怡和汪峰宣佈了離婚的消息。這段明星婚姻,結束得格外體面。翻看兩人社交平臺帳號,大家才發現他們已經整整一年多幾乎沒有互動了。最近一次同框是去年6月汪峰生日,一家人曬了合照,這也是汪峰社交媒體上最後一次出現章子怡的臉。

兩人恩愛的形象和生活點滴,這些年呈現在許多綜藝鏡頭裡,大家感受過他們的甜膩。汪峰的大眾形象依然是符號化的,樂壇半壁江山、總被搶頭條,點到即止的調侃,多少年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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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在章子怡身上,從結婚至今,她給外界的印象,有了180度的大轉變。曾經的她充滿了「野心」,毫不避諱對於成功的渴望,渾身是刺的倔強。張藝謀說剛出道的她「演技青澀,但進取心極強」。但結婚後尤其是當了媽媽之後,再度出現在大眾視野裡的章子怡變得耐心、溫柔了許多。

她樂於帶著大女兒出入各種錄製現場,離場時粉絲們齊聲喊著「醒醒再見」,女兒向觀眾席報以飛吻,此時章子怡臉上的笑容,是我們不曾在她的電影裡見過的幸福時刻。

她不再是那個處處較勁的國際章,而是在這八年中完成了一段重要的自我修煉,找到了更自洽的人生狀態。現在,期待這位元狀態更好的章子怡歸來,在《醬園弄》等新片中有出色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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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當媽媽後變得膽小了

這一幕出現在2020年,當時章子怡正在錄製綜藝,汪峰帶著5歲的女兒醒醒來現場探班。錄製間隙,她牽著女兒走到了觀眾席前,引來驚呼連連。醒醒毫不怯場,開心地招手和大家打招呼。

原本緊張的工作現場頓時鬆弛下來,張國立、徐崢臉上都洋溢著長輩寵溺的笑。醒醒伸著小手徑直向徐崢走去,徐崢也心領神會,低下光頭讓娃娃摸了一把。章子怡微笑著解釋,原來女兒特別喜歡一個光頭蛋動畫角色,覺得徐崢很像它。

錄製又要開始時,助理把醒醒抱下場,醒醒向觀眾席揮手「大家再見」,現場幾百位觀眾也齊聲「醒醒再見」,小姑娘報以可愛飛吻……章子怡回過頭向全場合十連連致意,謝謝大家對女兒的照顧。「做母親前後,我自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章子怡曾在一次採訪中這樣說道。她說自己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當媽媽後卻變得膽小了,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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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膽子很大,敢蹦極、坐過山車,是懸空的最恐怖的那種過山車,就是想嘗試不同的挑戰。」、「當了媽媽之後,我不敢去做這些事情,我害怕死亡,要對生命負責,這是我個人最大的變化。」

2015年12月醒醒降生,汪峰後來回憶產房裡的那一幕,直言「太狠了」。當時由於醫院缺人手,汪峰也被接生大夫叫進產房幫手,他目睹章子怡在一個小時裡順產的全程。

「她這一個小時裡要使的力氣,就像是我要做兩千個俯臥撐,就是要死了那種感覺,如果是男的早就疼死了,從窗戶飛出去了。她挺過來了,太了不起了。」章子怡對醒醒寵愛有加,外出工作也總帶在身邊,很小的時候就帶她去國外參加電影節,培養了醒醒和自己一樣的堅強個性,打針都不掉眼淚。女兒的到來讓章子怡變得柔軟,這份柔軟也傳達到了電影裡。

比如導演處女作《我和我的父輩》中《詩》的章節,章子怡戲裡的女兒也是五歲,有一條吃飯的戲拍了十幾遍都沒過,小姑娘鬧情緒了。章子怡就拿著零食在旁邊耐心地哄她,和她做遊戲,等情緒平復了再接著拍。

影片最後她給孩子寫的詩尤為感人:「我的孩子,如果可以,我想告訴你世間的一切奧秘,告訴你山川大河日升月落,光榮和夢想,挫折與悲傷……」、「你,我的孩子,是讓平凡的我們,想創造新世界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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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她曾是「野心」的代名詞

回頭看看章子怡的履歷表,才想起來她已經是位出道25年的老演員了。《我的父親母親》可是1998年的電影,《臥虎藏龍》也是1999年轟動世界的,章子怡在90年代就成名了。

一炮而紅的同時,這位年輕人的野心也開始被媒體所詬病,甚至無限放大。《我的父親母親》在柏林電影節拿到銀熊,本該張藝謀獨自上臺領獎,第二天報紙頭條卻都是章子怡紅肚兜的照片,這奠定了她在外界眼中「用力過猛」的印象。

在拍攝《臥虎藏龍》時,李安一直對章子怡「不夠滿意」,這不是秘密。當時電影已經開拍,章子怡一邊為玉嬌龍苦練身法,一邊看著一批又一批的新人來面試可能隨時將她換掉,心裡滋味外人難體會。每天收工李安都會擁抱其他演員,但從沒抱過章子怡,他誇她很努力,但不會說「你演得很好」。

她能做的只有更拼命,和楊紫瓊對打時整片指甲被削掉,她把手指插進雪裡止痛,咬牙說再來。直到最後殺青,章子怡終於等來了李安遲來的擁抱,哭成淚人。在那十幾年中,章子怡的私人生活也被格外關注,幾段戀情無時無刻不在狗仔的盯梢下。

「潑墨門」、「沙灘門」、「詐捐門」……論壇時代的網路八卦帖子為章子怡創作出了無數的黑料段子,有些場景足以毀掉一位女星的職業生涯。章子怡靠著內心的強大挺過來了。

03 全新的章子怡即將歸來

2013年的《一代宗師》,章子怡演活了宮二,堅韌、強大、英姿颯爽,以及角色從少女到成熟的轉變,這可能是只有她才能立住的人物。影迷們以為,她會就此迎來電影事業第二春,沒想到章子怡和汪峰公開戀情,兩年後結婚,開始演電視劇、成了「綜藝咖」。

很多章子怡忠實粉絲都認為,這是她事業上的大退步,當年還出現了吧主辭職抗議等一系列風波。婚後章子怡出演的電影中,僅《羅曼蒂克消亡史》豆瓣超7分,其他如《奔愛》、《無問西東》、《攀登者》等都反響平平。

為了照顧幼兒和家庭,她更多選擇了「賺快錢」的綜藝,工作時間短,離家近。在那些演員導師的位置上,自己的確也到了這個輩分,指導下後輩並不出格。

她在綜藝裡的表現其實也可圈可點,比如怒斥鄭爽演技差、頻繁笑場,「在她身上看不到演員的信念感」,甚至為此當場和劉燁翻臉(我始終認為當時她是真的生氣了)鄭爽後來的星途,證明瞭章子怡的專業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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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媽媽後,章子怡開拓了許多新疆土,比如做母嬰產品生意等等。但她始終沒有放棄演戲,更沒有放棄電影。事實上,由於大量互聯網資本湧入,中國國內電影市場在近10年來進入高速發展,電影的票房成敗更多依託於流量,高品質電影稀缺。

不只是章子怡,許多同輩的曾經傑作頻出的女演員在這段時間都面臨了產量、票房大幅下降的情況。更令我好奇的是,如今結束了這段八年的婚姻,章子怡將在銀幕上呈現出怎樣的新狀態。

其實目前她手頭待拍攝的新戲不少,比如陳可辛成立Changin' Pictures後的首部大片《醬園弄》。故事講述了40年代老上海,一個女人謀殺親夫並碎屍的轟動案件。恢復單身的章子怡會如何演繹這麼極致的角色,怎能不讓人浮想聯翩。

說到底,章子怡現在也才44歲,作為演員的道路還很長。如今她依然是中國國內同齡人中演技最好的之一,這是她自信的資本。靠著這份自信,年輕時的那些場外負面沒能摧毀她。如今身邊是否還需要一位丈夫存在,當然也沒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