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專訪】葛優不想用腦過度　拒絕當導演

葛優過往的作品，導演總是離不開馮小剛或姜文，但這回他選上了新晉導演程耳的《羅曼蒂克消亡史》，主要是因為戲中所飾演的陸先生，原型為30年上海最富傳奇的人物──杜月笙，文質彬彬卻心狠手辣，他所建立的黑幫王國至今仍令人談論。過往不少電影或劇集也有着他的蹤影，這回杜月笙落到葛優身上，該如何處理呢？「原本我是要說上海話，但我說完成不了，因為在上海待不到10年，都說不準，外間一聽就知道是外省人，所以我沒怎麼說。」既然說不了，唯有靠配音，聽起來有點怪，葛優笑言或多或少影響了整體感覺。「連我自己都覺得聲音不是我，作為演員，感覺像完成了一半。」

訪問中，提到戲中那句讓人發笑的對白：「拍的是藝術片，沒打算給人看懂，藝術片是給下個世紀的人看的。」葛優指自己當初在讀劇本時，看到某些情節突然閃到幾年前，亂得來又夠創新，跟導演討論過好幾次後似懂非懂。「畢竟我不是導演，我就把自己的戲弄明白就可以了，不再想其他事，現在我演的這個人物以前也沒接觸過，我簡單跟他說是有錢有勢的人，別人可能會聯想更多，但我就沒想那麼多。」

國寶的擔憂

在接拍《羅》片之前，章子怡與葛優同時停工了兩年多，前者是因為生兒育女，後者呢？除了是因為爸爸生病了，也是因為一直遇不上合適的作品。「我演了幾十年戲，你的演技／臉看太多了，沒有新鮮感，路愈來愈窄了，年齡大了，有些戲你就演不了，30歲可演80歲，但80歲的演不了30歲。演了20幾個角色，觀眾都會看厭，所以這段時間就要靠更好的劇本、更好的故事、人物才能繼續。」獲獎無數的他，回想過去的樽頸位時也沉思了一會……既然不想再做重覆的角色，何不度身訂造一個呢？相信只要葛優肯開聲，願意幫忙的人一定不少，他說不是沒有想過，甚至也出現過執導的念頭，但最終沒有實行，是因為用腦過度。「因為這幾年跟英皇有關係，老在着急要完成指標，完成了之後又想找一個，看了很多，專門坐下來寫一個劇本，很廢時間，來不及。」好友馮小剛既是導演又是演員，但葛優卻樂於只當演員，態度大不同。筆者說他可以開班授徒，他也馬上耍手擰頭。「有人專門教學生，但我完全不會。別人問，我會簡單的說，甚至還問他們看我哪裏有什麼不舒服。演戲都是有感而發，是一種體驗，這些體驗每個人都不一樣，所以教不會。」

 原來是好奇寶寶

訪問當日，葛優老師雖然抱恙在身、雖然稍微的表示只談電影，但結果也暢所欲言。訪問結束後，他好奇我們一行人從香港坐到澳門的噴射船是什麼樣子、也關心香港的民生，最後更是連聲的「辛苦了」再親自教路要怎樣離開酒店的貴賓樓層……重點是，作為一位國寶，他身邊也就只有一位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