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回帶】癲傻狂電影世界 五位令人愛上的瘋子

撰文:陳浩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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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殺無賠」這句秦沛說的經典電影對白,出自1986年的社會寫實片《癲佬正傳》,秦沛飾演時而神情呆滯,時而目露凶光的精神病患者,而一幕幕血淋淋的畫面,令人記憶猶新。由該片上映至今已經30年,雖然社會對這些弱勢社群仍是支援不足,但人們對精神病患者已有更多不同的看法,而電影某程度反映真實社會,多年來以精神病患者為題材的電影亦應運而生,從他們的眼睛看世界,名副其實是「別人笑他太瘋癲」,只是我們看不穿吧!五齣經典的「癲佬」電影,當中的瘋子各有悲慘往事,讓人只有憐憫,沒有恨。

秦沛血淋淋嗌着「有殺無賠」,至今仍讓人津津樂道。(網上圖片)
《癲佬正傳》中粒粒皆星,偉仔就演智障人士狗仔。(網上圖片)
發哥飾演一名在垃圾崗中生活,育有一對子女的瘋漢。(網上圖片)

《癲佬正傳》─ 秦沛

在80年代,曾出現過幾齣為弱勢社群發聲的電影,而《癲佬正傳》正是其中之一,電影是爾冬陞初執導演筒之作,片中的精神病康復者阿全(秦沛飾),因前妻不肯讓他探望兒子,在壓力下病情反覆,而一名女記者知悉後,隨即跟進報道事件,但反而令阿全受到左鄰右里的歧視,終於壓力爆煲,更持刀闖入兒子的幼稚園,斬傷老師及小童,最後被負責跟進的社工(馮淬帆飾)徐先生擊斃。秦沛滿臉鮮血,呆坐一旁,又突然狂性大發,至今仍然令人印象深刻,而秦沛更憑該片贏得金像獎及金馬獎的最佳男配角。

電影透過三宗個案串連整個故事,演員粒粒巨星,除了秦沛外,還有影帝級人馬周潤發及梁朝偉,而周潤發飾演的精神病患者阿松,在垃圾崗中生活,育有一對子女,但缺乏自理能力的他,卻不慎將患病兒子活埋。至於智障青年狗仔(梁朝偉飾),在社工徐先生最後一次探訪時,持刀斬死對方。電影中三位病患,以至跟進的社工,也沒有好結局,雖然令人看得內心發涼,但當時確實引起了社會的迴響。

鎮宇在《神經俠侣》中飾演精神分裂病人王志成。(網上圖片)
最後跟菲菲有情人終成眷屬,他的病亦有康復先兆。(網上圖片)

《神經俠侶》─ 吳鎮宇

由阮世生執導的《神經俠侶》,男女主角分別是陳奕迅及容祖兒,但片中的靈魂人物,卻是吳鎮宇飾演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王志成,本是年輕有為的建築師,卻因生意失敗而妻離子散,終受不住刺激而精神失常。平日流連街頭,鬧出不少笑話,如當自己是胸圍店老闆,又到錢嘉樂的手機舖換電話,甚至到高利貸公司要求延遲一筆早已還清的欠債。志成以異常的眼光看世界,卻比一班終日營營役役的人,對事物看得更透徹,喚醒了混飯吃的軍裝警員俊傑(陳奕迅飾),再次找回真正的自己。

鎮宇演活了該名精神病患小人物,令觀眾對他充滿感情,甚至他愛上了從內地來港搵食的按摩女郎菲菲,經過一連串事故,菲菲再次返回內地,而鎮宇拼命追上旅遊巴,擁着菲菲的一幕令觀眾看得眼濕濕,相當催淚。最後鎮宇回到胞姊惠英紅的報紙檔幫忙,那一刻意味鎮宇的病已經痊癒,留下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星爺的Leon造型,向《這個殺手不太冷》致敬。(網上圖片)
傳炸彈練大膽一幕,讓人笑到肚痛。(網上圖片)

《回魂夜》─ 周星馳

星爺擔正,劉鎮偉執導的《回魂夜》,不問已知是一齣經典恐怖喜劇,Cap帽配大褸,手上捧着盆花的造型,明顯是惡搞尚連奴的《這個殺手不太冷》,不過星爺飾演的Leon卻是一名捉鬼專家,因他自稱能夠看到鬼,被拘禁在「重光精神病院」。陰差陽錯下,令殺母真兇李氏夫婦墮樓慘死,更化為厲鬼在頭七回魂報仇,而Leon就要帶領失戀女子阿群(莫文蔚飾)及一班屋邨保安,對付李氏夫婦怨靈。

該片除了朱古力、保鮮紙等聞所未聞的捉鬼方法外,Leon更教大家要有信念,只要相信就可將不可能化為可能,甚至可以用紙摺成飛行帽,在天空飛翔,層出不窮的笑料以外,加入了不少人生大道理,而片中Leon為救眾人,甘願犧牲被阿群用電鋸殺死,最後眾人全被送進精神病院,更帶有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味道,仿如星爺夫子自道。

劉青雲跟黃曉明一個病人,一個醫生,最後原來兩個也是瘋子。(網上圖片)
片中太多黃曉明瘋了的蛛絲馬跡,早已估到結局。(網上圖片)

《暴瘋語》─ 劉青雲

劉青雲跟黃曉明合作的《暴瘋語》,金像影帝劉青雲演技無容置疑,他在片中飾演一名精神分裂症病人范國生,因誤殺妻子,其後自殺不遂而被判無限期治療,而他的主診醫生周明傑(黃曉明飾),在經過治療後認為他已康復,遂批准國生出院,想不到國生卻再次殺人,而明傑為怕被指誤診,偷偷將國生收藏起來,暗中進行治療。但在治療過程中,明傑卻飽受壓力,更開始出現癲狂行為,能醫不自醫,踏上一條不歸路。

片中青雲演出的精神病人,肢體動作及眼神,可謂入木三分,活脫脫就是一名瘋子,但該片對於描述精神病康復者的篇幅甚少,只是輕輕帶過,反而着墨在青雲及黃曉明彼此間的對峙角力,該片亦由於太多蛛絲馬跡,令觀眾容易猜出真相,欠缺了追看性,要黃曉明飾演醫生不難,但要他演出精神病人,卻難免給人吃力不討好之感。

華哥飾演的精神病人,跟普通小市民一樣要為住屋煩惱。(網上圖片)
華哥自編自導之作,角色讓人不寒而慄。(網上圖片)

《迷離夜》─ 任達華

該片由三個短篇故事組成,其中一部《贓物》則是影帝任達華自導自演,聽戲名都知是一齣恐怖電影,而任達華正是患有精神病的失業漢,不時跟幻想中的女孩談話,居住在劏房的他,不願領取綜援,心態和困境跟不少低下階層的小市民一樣,最後他寧願偷走死人骨灰,向對方家人勒索,想不到卻惹來鬼魅纏身。

《迷離夜》表面上是一齣鬼片,其實充滿諷刺味道,道出了不但生人無立錐之地,連鬼魂也欠缺棲息之所,在恐怖驚嚇的氛圍下,更令觀眾有感同身受的悲哀,對任達華這位患有精神病的窮漢子,生出了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