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盟峰會】後悔辱罵奧巴馬　菲總統難脫美國掌心

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繼上月連續大罵美國駐菲大使，指摘美國干涉內政後，日前又辱罵美國總統奧巴馬是「妓女的兒子」，強調不會容許美方就人權問題指指點點，結果令本周美菲領袖會晤告吹。杜特爾特上台後，無疑改變了前總統阿諾基三世對美國的「一邊倒」政策，美菲關係摩擦加劇亦相當明顯，但基於戰略利益考慮，杜特爾特也不太可能離開華盛頓的手掌心。

「禁毒戰爭」成辱罵導火線

杜特爾特6月上台以來，以「格殺勿論」的強硬手段打擊毒販，迄今造成逾1900人死亡，但其未經法律程序便處決毒販的手法，招致國內外抨擊。美國就批評他發動的「禁毒戰爭」濫殺無辜，嚴重關切菲律賓的人權問題。有報道還指出，若情況持續，美國有可能調整對菲律賓的相關軍事和經濟援助。

一直以來，菲律賓國內反對美國軍事存在的聲音不斷，大走民粹路線的杜特爾特對美粗言辱罵，某程度也是迎合了國內的民族主義情緒。不過單是看看杜特爾特事後對辱罵奧巴馬的後悔態度，其實已說明他意識到，菲律賓根本沒有多少籌碼，去正面得罪美國這個大靠山。

杜特爾特實用主義的局限

菲前總統阿基諾三世執政時期，美菲在南海議題上保持高度一致，並於2014年4月簽署為期10年的《美菲加強防務合作協議》，允許美國在當地的軍事部署，以應對南海局勢。

但杜特爾特上台後，似乎執政方式大有不同。根據菲律賓政治學者海達里恩的觀察，在談及南海爭端與中國關係時，杜特爾特展示了一種實用主義，希望在美國和中國之間，採取某種平衡戰略。

早前，杜特爾特表示會規劃出獨立的外交政策，且「不會依賴美國」；他又說過如果中國願意幫助修建鐵路，南海問題萬事有商量。綜合來看，這既是一種平衡，也是一種博弈。一方面，菲中關係的惡化會損壞菲律賓的經濟利益；另一方面，與中國修好也是對美國施壓，提防美國的援助變成「空頭支票」。

然而，長期作為美國在地區內的馬前卒，菲律賓並不可能徹底擺脫對美國的依賴，尤其是軍事方面。杜特爾特可以在華府面前跳草裙舞，但不代表他真的有本事在關乎美國外交利益的議題上，無視美國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