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默示錄】DMM老闆傳奇一生　曾當舞男「女兒要拍AV是她選擇」

令香港人耳熟能詳的3個英文字母不多，例如有聽到已經覺得肥的KFC、聽到已經想收線的AIA，和聽到已經流鼻血的DMM。這是帶給無數男士（也有女士）愛與夢想的成人電影王國DMM，大老闆龜山敬司的故事。

《日經新聞》一個日本畢業生票選調查中，DMM.com（下稱DMM）入選日本百大企業之一，與IBM及Google等國際巨企齊名，連日本最高學府慶應義塾大學亦邀請DMM創辦人龜山敬司以企業家身分，分享他的成功之路。日本社會是百無禁忌，可是亦很難想像會如此公開。正如網民稱讚ThisAV是「良心企業」，但距離「理想入職企業」還有一段距離。

這全因龜山的成功由AV而起，現在卻已遠超AV，由網上外匯交易平台、手機遊戲、電腦遊戲、遙距英語課程到太陽能發電廠，涉獵之廣甚至到達了非洲，名副其實「百足一樣多爪」。

龜山笑說，「我們一直在試新事物，所以人們會覺得，在這裏工作便會有有趣的事發生，例如『他（龜山）打算做什麼？射火箭？』」，令人忍不住聯想起Elon Musk。事實上，AV現在只佔整個企業少於三分一的銷售量，不過大家大可以放心，龜山似乎不打算忘本。

低調做人　高調賺錢

龜山敬司為人相當低調，成名並不是他的目的，只要默默地賺錢就好了；直至最近幾有流言傳出他原是黑道中人，為證明自己身家清白，才勉為其難地接受媒體訪問。惟他仍然堅持輕輕地蓋上「神秘面紗」，要用卡通公仔遮住面容，不願出鏡。

龜山在日本溫泉鄉加賀的一個沿海小鎮長大，若你以為這是一個鄉村純樸少年的成魔之路，那就要讓你失望了。龜山家經營夜總會為生，與小姐們關係很好，她們是龜山家食桌常客，在這種環境下長大，龜山學懂了一件事：「不要用有色眼鏡看世界」。所以說，一來他不是純樸少年，二來成人世界對他來說根本不是「魔」。

他曾就讀會計學校，但在1980年代前後便輟學。後來曾在一家同性戀俱樂部當過半裸脫衣舞男，又試過申請在醫院做屍體清潔人員；種種奇遇之後，最後在錄影帶店落腳，直至版權業者找上他們，那一刻龜山知道行業的夕陽已經來臨──與其出租電影，不如製造電影。

在一間空置超級市場中，一個「山寨式」工場日日夜夜灌錄家庭式錄影帶，就是今日DMM藍光AV的原型。

DMM上線時　Netflix還在寄DVD

選擇AV的原因很簡單──不是因為他自己想看，他曾揚言從不看自家製造的AV，而是因為最賺錢。比起製作費高昂，回報充滿風險的一般主流電影，AV簡直是「創業必備」。到了1998年時，DMM是日本首個推出網上串流的影片網站，那時串流巨頭Netflix才剛推出郵寄租借DVD服務。

數年內，DMM已雄霸AV界，在個人電腦還未算十分普及的時代，已經有超過100萬網民成為DMM的付費用戶。龜山第一步已成功，他開始看向其他會吸引這群男性客人的業務。

龜山在2009年買下一間瀕臨倒閉邊緣的網上投資經紀行，付出超過1億美元的整修費，將他變成日本最受歡迎的散戶外匯交易網站；又推出了大熱遊戲《艦隊Collection》。他在業務發展上有多跳脫？在一次非洲旅行後，便拍板買下一間盧旺達的軟件開發商，又正接洽盧旺達當地最大的電子交易公司。

不義之財？若女兒要拍AV「是她的選擇」

龜山亦未有冷落讓他發跡的AV事業，分別推出DMM成人獎及VR虛擬實境系列，DMM的AV界龍頭地位依然穩健。

日本AV界醜聞雪球近期越滾越大，去年人權組織報告批評日本色情產業存在法律漏洞，電影公司以欺騙手段強迫女性拍攝AV，DMM雖然並非涉案公司，但身為日本最大AV平台，龜山亦被批評助紂為虐。「公司（DMM）無視很多不同強逼女性的手段，才達到今日的地位」，對抗非法性工作的非牟利組織Lighthouse負責人說道。

龜山回應指公司未有為任何牽涉欺騙的AV提供資金，收到投訴後亦會馬上將問題AV下架，至於被問到AV是否是一種對女性的剝削，龜山直說他不肯定。「我不覺得我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對的，但在業界中我們已比大部分好。」龜山說：「如果我的女兒說想成為AV女優，我會跟她說：『聽着，這是有風險的，但選擇權在你手。』」

（彭博／亞洲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