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婦女節｜上海銀行老紙鈔上有「五位女神」　竟是慈禧跟香妃？

今日（3月8日）是三八婦女節，微信公眾號「上海市銀行博物館」發文介紹，中南銀行1927年發行的五女圖鈔票，面額拾元，紙鈔集五族女子頭像於票面，象徵五族共和之意。設計精美，寓意深厚，成為收藏市場上競覓之珍品，價值不菲。

中南銀行曾發行過六版鈔票中，以第五版五族婦女頭像鈔票最為獨特，在票幅不大的紙幣上印製五女圖，宣傳民族團結共和，富有政治寓意，另外，鈔票上的人像多以古代先賢、皇室成員等極富影響力的人物為主，如上海信成儲蓄銀行鈔票上的商部大臣載振半身像、浙江興業銀行鈔票上的姜太公、管仲、王陽明像等，選用五族婦女圖可說是對婦女地位的正視和尊重。

五女圖鈔票中以誰為原型，多次引發外界熱議。其中戴滿族旗頭的女子，最廣為流傳的是以慈禧太后為模板，與1904年美國女畫家卡爾（Katharine Carl）繪製的慈禧油畫像完全相符。慈禧太后的典型皇室服飾風格被視為滿族人形象的代表，因此在中南銀行設計鈔票圖案時選用。

據了解，當時美國女畫家卡爾受邀進宮為皇室成員繪製肖像，她在回憶錄《在太后身邊的日子》中講述了她眼中的清宮生活和作畫經歷。據她描述， 她在上海逗留期間收到美國駐北京公使夫人康格女士的來信，信中請她進宮為慈禧畫像。康格夫人希望慈禧太后能夠同意把畫像送到聖路易斯博覽會去參展，外面的人如能親眼目睹慈禧太后的真實容貌，或許會改變對太后抱有的偏見，甚至能幫助改善清廷的形象。

慈禧太后同意了以上請求，但是，她對西洋畫心存疑惑，在細節上提出了許多個人意見，比如畫面不能有陰影，不能使用透視原理等，但是作為一項政治任務，卡爾還是認真完成了慈禧的要求。畫作完成後， 慈禧太后非常重視，特意挑在1904年4月19日吉時舉行完工儀式，邀各國使節夫人前來欣賞，隨後又傳去後宮供人瞻仰。

該幅畫後來被清廷作為國禮贈予美國政府，由時任美國總統的羅斯福接受，並轉交史密森尼學會收藏，油畫外交至此圓滿完成。

至於「五女圖」中還有一名身著戎裝的女子，被認為是來自新疆的乾隆寵妃容妃，也就是以「活體生香」聞名的「香妃」。容妃為回部貴族首領阿里和卓之女，經常以戎裝隨乾隆出巡，地位僅次於皇后和貴妃。

透過現存的宮廷畫作比對，紙鈔上的圖案和畫作上的形象極為相像，或為在封建社會中的女性特殊造型受到中南銀行在設計「五女圖」紙鈔時的青睞，因此被選為「回族」女子的象徵。

至於漢族女子，一說是漢代王昭君，另一說認為是南唐李煜之後周氏。至今沒有找到直接的圖像證據可供參考。

從服飾、髮型來看，回心髻早在南朝時就出現了，據《中華古今注》記載：「梁武帝詔宮人梳回心髻。」這種發型高聳而不散落，南北朝時此髮式極受嬪妃及富貴女子喜好。明清時期，此種發型在貴族女子中倍加盛行，《胤禛美人圖》中可見此髮式；交領右衽的形式在中國服飾史延續已久，僅憑此兩樣難以斷定其年代。

至於蒙古族和藏族女子的形象，便更加無從考證，只能從當時的舊照片進行比對，可以發現皆為貴族或有身份地位女子的裝扮。

觀察清末的藏族人老照片，衣冠服飾確與票上女子非常相似。藏族的服飾不僅是作美觀用，還象徵了氏族、地位、婚姻狀況等資訊。由紙幣上的藏族女子佩戴的頭飾、耳飾、頸飾可推測出她是20世紀初拉薩地區的一位貴族女子，首飾由天珠、紅珊瑚、蜜蠟、綠松石等製成。

龐大假髮的這種頭飾受蒙古影響，在朝鮮宮廷也有類似的頭飾，在上世紀中葉後就絕跡了。況且，紙幣上另外四女不是太后、皇后，就是公主、寵妃，蒙古族女子也是貴婦人無疑，按這個邏輯推斷，藏族女子定是位有身份、有來頭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