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時》評楊絳勞改：修煉人生境界　楊絳曾自述：我還是依然故我

折磨你是為了考驗你？

著名作家及翻譯家楊絳於昨日（5月25日）去世，內地官媒《環球時報》刊登評論文章，筆者盛讚她是「中國現代女性的佼佼者」，治家治學相得益彰，「幾乎是理想生活的典型」，但認為最重要的「恐怕還是她的精神境界」，即如何克服人生路上種種磨難，化為對鄉村和底層的理解。

楊絳百歲人生經歷過那麼多天災人禍，筆者究竟指哪一段「磨難」呢？原來是文革期間，她和夫婿錢鍾書遭下放菜園的日子：

那段動盪歲月裡，和許多勞改下放的知識份子一樣，她在肉體和精神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經歷和磨練。這段特殊的經歷，使楊絳先生的思想得到前所未有的修煉，在鄉下的勞動改造，意外增加了她對中國農村的了解，增進了對農民的感情，也增強了對勞動之美的認知。

該文認為，於那段種菜歲月，楊絳親身執行「勞動細節」，沾滿血汗和污穢，她體悟到「最經磨的還是人的血肉之軀」，養成這位社會名流「喜歡和人民大眾一氣」的習性。

於該文字裏行間，文革似乎已不是毫無必要的政治狂熱，個人身心遭受不公折騰也不值一提。相反，筆者以楊絳為例，指對知識份子而言，那段日子是難能可貴的「基層調查」和「城鄉溝通」，給他們一個機會修煉人生境界。

那楊絳自己是怎麼評價這段日子呢？據她於《幹校六記》自述：

改造十多年，再加幹校兩年，且別說人人企求的進步我沒有取得，就連自己這份私心，也沒有減少些。我還是依然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