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的手記】戰鬥選民不太冷　從街訪看俄羅斯人雪中送炭的溫柔

這次俄羅斯採訪之旅，重頭戲自然是總統大選。這幾天，我們走遍大街小巷，希望找到一絲絲選舉氣氛，結果當然是一如莫斯科的天氣般冷，但在慌忙尋找採訪材料的過程中，我們卻親身感受到俄羅斯人的酷面背後，是對人無比的熱情。

製作【俄是一個大國家】系列短片時，〈大選篇〉可是讓記者最為頭痛的一集。莫斯科市中心絲毫沒有選舉氣氛不在話下，連原本想像應該俯拾皆是的普京海報也遍尋不獲，因此每當在街頭看到選舉廣告，我們總是發瘋似的趕忙拍攝。

尋找選舉氣氛之旅把我們帶到遠離市中心的民居，結果當然也是同樣的冷清，選舉廣告甚至細得差點看不到，然而在懂俄文的隨行攝影師協助下，我們卻感受到俄羅斯人對選舉的熱情。

我們訪問的十多個俄羅斯人當中，全部也知道總統大選的日期，也有前往投票的意向，與香港甚為不同。這次交談接觸不只讓我多了解俄羅斯民眾對政治的關心，也令我對俄羅斯人改觀。

想娶記者為妻的口花老伯

這幾天在莫斯科，總是看見俄羅斯人酷酷的模樣，他們總是用那深邃、冰藍的眼睛看着你，讓人不期然有一種冷冷的感覺。

不過我們在街頭尋找受訪者的時候，俄羅斯人的冷酷樣子依舊，卻很樂意跟我們談話。最令我們印象深刻的是，一個頭戴傳統俄羅斯冷帽的冷酷伯伯。雖然伯伯不肯告訴我們投票給誰，但卻很熱情的跟我們談天，還笑問我跟同行的女記者結婚了沒有，因他自己正在尋找老婆。由於這幾天工作勞累、風塵僕僕，我與她看起來就像「殘花敗柳」一樣，聽到伯伯口花花的一番話，不禁感到受寵若驚。

在俄羅斯的日子，最困難的莫過於是語言障礙，不諳俄語在莫斯科生活可謂頗有難度，很多時得靠身體語言溝通。談到語言，我們還遇到一位很有趣的女士。

這位女士也是長着一張酷臉，當時她正在車站等車，我們只是抱着試試的心態跟她打開話題。誰料她得知我們是從香港來之後，不只露出笑容，還使用「有限」英語跟我們談天。臨走之際，她更用日語跟我們說「多謝」（arigato）及「再見」（sayonara ），再一次讓我們感受到一張張酷臉背後，盡是對人的無比熱情。

熱情的nĭ hăo ma

來到選舉日，我們在直擊報道中已說過想不到能進入票站拍攝，其實這天還有不少有趣的插曲。其中一樣是，當職員告訴我們不可以拍到選民的臉時，在旁一位手持俄羅斯旗的婦人卻說：「你們可以拍我的臉啊」，使我們非常興奮。

當我們在票站到處逛，想看看有什麼值得拍攝的時候，一個在票站負責看管攤位的女士突然用普通話向說「你好」，我們興奮跟她打招呼後，女士再爆出一句「你好嗎？」最令人敬佩的是，她開始數起一至十，發音比我們更是準確，連身旁的俄羅斯人聽後也不禁拍掌叫好。

完成工作後，我們在另一個票站遇到剛才那名手持俄羅斯國旗的婦人。我們問婦人投票給誰，雖然她沒有透露心中的選擇，卻無比興奮說過不停，稱前來投票完全是為女兒的將來著想。訪問結束時，婦人不忘對着我的鏡頭揮揮手。

即使莫斯科每天也是負攝氏度，遇見這些熱情的俄人，還是讓我們的心感到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