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代美漫】日本動漫才是當今時裝界最「潮」元素

撰文:張榮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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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裝當然與卡通文化緊密相連,但觀乎歷史往績,這種關連卻從來只局限在美國動漫,君不見米奇老鼠或海綿寶寶在時裝界大放異彩,但高達以至櫻桃小丸子卻總是風牛馬不相及似的,明明大家的人氣度可是不相伯仲呢!深入研究的話,背後固然有歷史和技術上的原因,但可喜可賀的是,經歷過Supreme ×《阿基拉》的大成功後,日本動漫在潮流界的地位已然急速上升,最近連adidas與藤原浩都加入這股日漫行列,就是它們大有市場價值的證明。

Mickey Mouse與Opening Ceremony的合作。

美帝動漫
搶先攻佔市場及全方位周邊配套

其實美國動漫之所以長時間位處於潮流界壟斷地位,歷史的淵源實在不無關係,雖然嚴格意義上,人類歷史上第一部卡通乃是由法國人柯賀於1908年製成,但美國才是將它大規模化地方,當中的始作俑者,就是華特·迪士尼("Walt" Disney),他於1928年製作出世界首部動畫《汽船威利號》,主角正是米奇老鼠,1937年更推出了首部長篇電影動畫《白雪公主》,這些動畫不但成功又經典,也使美國能夠搶先攻佔當時這個新興市場,以霸主的姿態將卡通片遍及至全世界。

美國商人另一精明之處,就是老早懂得開發卡通漫畫的周邊配套,將它打造成一種全方位的生活態度以至流行文化。最明顯就是華特·迪士尼在動畫市場大成功之後,於1955年又毅然開拓迪士尼樂園(這段時間DC和Marvel的英雄漫畫也得到果足發展),將卡通人物結合遊樂場完美合一不在講,更為這些卡通人物推出一系列相應的玩具及生活商品,而這時日本動畫工業則還在萌芽的階段(1956年,東映動畫有限公司首度在日本國內,製作彩色動畫電影),這是兩國動漫工業在數年十前的根本性分野。

Elvis Presley。

此外,上世紀50年代本身就是美國流行文化的黃金歲月,音樂界貓王Elvis Presley如日中天;荷里活電影仍然處於「黃金時代」;可口可樂成為了當時最流行飲料;而Levi's®牛仔褲也是年輕人最鍾愛的服飾‧‧‧‧‧‧以上種種,不但都是至今仍然歷久不衰的流行經典,也是一種種環環相扣的生活方式與理念。想像一對年青男女穿着米老鼠T-shirt及Levi's®牛仔褲,飲着可樂優閑地去迪士尼樂園遊樂,或到電影院觀看荷里活電影,實在是人生幾何的「美國夢」。足證美國動漫賴以成功以處,並非動漫自己單一本身,而是在於整個吸引的氛圍以及緊密的商業鏈。

而且在近年亞洲各國經貿高速起飛的多年之前,世界流行文化的主軸都以西方世界馬首是瞻,以美國更是當中影響力最甚的一個,既然阿美利堅在時裝及動漫工業中都有超凡的地位,他們出品的動畫廣受世人認同,再經常出現在時裝作品之中,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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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動漫
等待時機的反擊

談論何解過往日本動漫文化的地位不及美國,首先要有一個客觀的史實背景須要正視,就是在二次大戰日本戰敗並無條件投降後,美國為首的同盟國曾對東洋實施長達7年的軍事佔領和管治(對沖繩的統治更長達27年),這段時間為日本國民對美國以至相關的文化寫下情意結,日人對美國出產的飛機大砲與輪船汽車研究甚深,就連衣食住行等生常瑣物也不放過(古着這個概念正是於那個時代成形),美國卡通植根在日本國民的腦海裡,並啟蒙着日本動漫初時的發展,可見美漫本身就是日漫的母體,日漫在過去世界的影響力不及「母親」,也是理所當然的是。

再者較之大美國主義的積極輸出,日本過去對自己的信仰或產品都相較內斂,未有積極地將日漫輸出國際,也未有主動將作品譯成英文這種國際語言(這點亦是美漫另一天然優勢,他們本身的母語就是英文),如斯相對的保守自封,自然落去於人。此外,日漫一直難以和本土電影工業全面接軌,也是問題所有,看看人家迪士尼將一系列Marvel漫畫打造成數以百億元計的電影生意之際,日本動漫不但較少這方面的結合,就算有《鋼之鍊金術師》真人版電影之流,製作水平的參差,亦只會被人封為「史詩級災難」,日本電影向來以文戲較受青睞,拍攝雖然大量特技和打鬥場面的電影,實在並非他們之所長。

迪士尼將一系列Marvel漫畫打造成數以百億元計的電影生意。
反觀日本,較成功的漫畫改篇電影,印象中只有《死亡筆記》。

不過,以上對日本動漫的批評已經是過去式,日漫正正以自己的方式開拓全世界,並征服潮流界。較之美漫的粗獷風格,日漫向來以精雕細琢見稱,無論是井上雄彥的《Slam Dunk》、《浪客行》、庵野秀明《新世纪福音戰士》還是尾田榮一郎《ONE PIECE》等等,其細節度還是故事的嚴謹性,都比起美漫獨特得多(美漫過份倚賴平行宇宙的概念),只要日本放低過去的固守,勇於將本土動漫推向國際,以他們本身的水準,定必可以和美漫平分秋色,兩年前首見於里約熱內盧奧運會閉幕典禮的2020東京奧運宣傳片就是最佳的案例。

何況電影方面不能接軌,日本動漫能夠與之結合的娛樂工業依然多的是,最顯眼者自然是電子遊戲,日本本身就是電玩大國,《Super Mario》、《BIOHAZARD》、《Final Fantasy》以至《超級機器人大戰》,都是大受旺場之作。而2016年誕生的《Pokémon GO》更是顛峰之作(縱然遊戲的開發並非出自日本),證明動漫結合電玩遊戲,日本動漫果然就能夠風靡世界。

兩年前首見於里約熱內盧奧運會閉幕典禮的2020東京奧運宣傳片。

正正是這種積極上揚,日漫不但打破亞洲侷限,走向全世界,更漸漸獲得潮流世界的注視,早年山本耀司Yohji Yamamoto與Sanrio合作的「Kitty's」系列早已獲得一致肯定,多啦A夢 × 村上隆 × UNIQLO更是全球大賣之作。然而最具戰略意義的,必定首推Supreme聯乘《阿基拉》系列莫屬,這部由大友克洋於1988年創作的動畫,涉及一系列未來主義及政治隱喻於其中,其深度性老早就成功為日本動畫,在西方世界掀起風潮。但縱然再經典,從前能夠將它當成時裝元素去看待的單位卻是少之又少,Supreme其中一個偉大之處,正是能夠將表面上毫不相干的動畫,改造成萬世追捧的潮流服飾。加上在Supreme之前,日漫與潮流的跨界別合作,很多時都是侷限於本土服飾品牌而已,但Supreme卻早在2015年就找上色情日漫作者前田俊夫,以西方龍頭街牌的姿態一次又一次地於日本動畫合作,這個國與國之間的交流互動,自不然比本土式的「圍威喂」來得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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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Supreme主動合作後,國際間的大牌也對日漫提起了史無史例的興趣,本周最轟動的消息,就是德國代表adidas Originals將會與東映動畫株式会社合作,以《龍珠Z》為主題,推出adidas Originals by Dragon Ball Z聯名系列,卡通中一系列經典角色,如孫悟空、孫悟飯、比達及魔人布歐等,將會前衞地化身成各式各樣的球鞋,在今個9月至12月,根據《龍珠Z》的出場時序推出共七款鞋作,首波推出的正是主角孫悟空(ZX 500 RM)與初段大反派菲利(Yung 1),80、90後的童年回憶,現在一下子改裝成潮流單品展示在世人之上,動漫時裝化,必定潛力無窮。

至於日本本土方面同樣不落後於人,教父級人馬藤原浩日前就宣告,旗下創作單位fragment design將會與Pokémon合作,推出名為「THUNDERBOLT PROJECT」的聯乘企劃,fragment閃電標記,遇上比卡超的十萬伏特,的確是合拍得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