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顧汝章:習少林拳太極拳多門武術 以鐵砂掌聞名江湖

撰文:李嘉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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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武打電影文化的影響下,鐵砂掌的形象多是通過不斷插鐵砂去把手掌鍛煉得無堅不摧。在2010年的武打電視劇《鐵馬尋橋》中,其中一個角色就是由鄭嘉穎飾演的鐵砂掌高手「顧汝章」。雖然劇中的故事完全虛構,但在歷史上,的確有一位擅長鐵砂掌,名叫顧汝章的武學宗師,而且他更是著名的「五虎下江南」成員之一。

顧汝章(1894年—1952年),出生於江蘇阜寧一個貧苦農民家庭。其父顧利之為商旅鏢師,精擅潭腿。受父親耳濡目染,顧汝章自八歲起便師從山東拳師嚴蘊齊,學習少林拳法。苦學十年,顧汝章雖盡得師父真傳,但卻不自滿。為了提升技藝,他先後再從學於李景林孫祿堂、于振聲等武學宗師,習得太極拳、形意拳、查拳等多門武術。集各家大成的本事,令顧汝章在青年時代便揚名於蘇、湘、浙、鄂等省。

南京中央國術館第一屆全國國術國考,圖片擷取自http://bit.ly/2B3fJ9G

1927年,南京中央國術館成立,張之江及李景林分別出任正副館長,顧汝章則為一等教官及科長。翌年秋季,中央國術館舉辦了第一屆全國國術考試,顧汝章名列最優等的十三人之一。及後為了傳播少林武術,顧汝章在二十年代末期,與萬籟聲、耿德海、李先五(一說為查拳王少周)、傅振嵩等著名的北派拳師連袂南下廣東,這就是近代中國武術史上著名的「五虎下江南」。

1929年,他在廣州文德路創立廣州國術館,從此開了少林武術在南方傳播的先河。其時北勝蔡李佛宗師譚三與顧汝章惺惺相惜,兩人決定打破門戶之見,易徒而教,成就一時佳話。

以鐵砂掌聞名江湖

觀乎顧汝章一身武藝,其中最有名的自然要數「鐵砂掌」。但凡廣州有什麽節慶活動,都必定會邀請顧汝章表演鐵砂掌。

鐵砂掌歷史悠久,原本為少林寺武僧練習的一種硬氣功,因以鐵砂鍛煉手掌而獲其名。鍛煉鐵砂掌除了用到鐵砂外,還需要藥酒的輔助,讓筋骨及皮膚都能得到強化。練成後的鐵砂掌剛勁無比,能輕易開磚裂石。

據聞顧汝章的鐵砂掌威力驚人,一掌間就能令十數頑石碎裂,亦有言他用一掌便擊斃了一頭比人還高的烈馬。除此之外,武術界還盛傳顧汝章曾與北派腿法高手柳森嚴,作過一次閉門比武。至於是次比武的結果,則歷來眾說紛紜,有指兩人最終打成平手,亦有報章傳出顧汝章被柳森嚴誤傷了一腿(有關傳聞曾被顧汝章登報澄清)。

顧汝章示範鐵砂掌。圖片來源:網上圖片

其實,撇開這些難分真偽的傳說,單是顧汝章的廣闊胸襟,以及對傳承武術的貢獻,就足以無負宗師之名。1934年,顧汝章受粵省總司令陳濟棠之邀,出任總部軍校國術總教官,並同時兼任廣雅中學及印花稅局的太極拳教練,開武術平民化的先河,而廣州國術館的教務則交予弟子嚴尚武。

移遷貴州

1937年,抗日戰爭正式爆發,廣州國術館迫於形勢無奈停辦。嚴尚武徵得顧汝章同意後,轉抵鶴山任教。師徒二人最後輾轉到達貴陽會合,共同擔任貴州國術館教官。

1952年,顧汝章於貴州病逝,享年58歲。時至今日,他的傳人依然遍布海內外,美國、加拿大、巴西等地都有顧汝章的徒孫。而香港國術總會的創會秘書長——胡少葆先生,亦是顧汝章的入室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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