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路障也是民意表現

周六（16日），香港多個地區有民眾組織清理路障，加上政府調動多個部門的人力協調與清理路面，甚至連解放軍也走出軍營協助，多條道路陸續恢復通車。堵路源於有激進示威者企圖以強制方式阻止其他市民上班，現實是市民多不配合，使「被罷工」的算盤打不響，但路面交通中斷，也嚴重擾亂了許多人的日常生活。如果說示威是一種群眾抗爭，那清理路障何嘗又不是另一種抗爭？

「01觀點」不止一次指出，以堵路或破壞交通系統等行為逼迫他們配合自己，並不是表達訴求的合理方式，甚至侵犯與剝削了他人的自由，與示威者口中所說的追求民主自由背道而馳。最近一周，激進示威者變本加厲，連日封鎖了多條交通要道，更以投擲汽油彈等暴力手段，阻止他人通過或移除路障，盡露其野蠻一面。正因如此，周六的大規模清理路面行動格外引入注目，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受影響市民對示威者的粗暴行為不再沉默。

其實，近日在不同地區，都可見到一些市民有組織或自發清理路障。網上流傳一段片段，有一位外籍人士默默清理中環一個路口的磚塊，慢慢吸引了其他人加入；與此同時，一堆蒙面示威者在街道另一邊不斷往路上丟磚塊，甚至故意把拾磚者放在路邊的磚頭重新拋到路上；這些挑釁行為沒有打擊拾磚者的熱情，最終合眾人之力以和平方式「擊退」了示威者，把路口清理乾淨。

市民發動自身力量，以「和理非」的方法表達對強制「三罷」的不滿，無疑為那些自命民主，卻想盡辦法以暴力強迫他人配合的示威者上了一堂很好的文明課，也必然可以向他們發出有力警示，讓他們意識到超出社會規範的抗爭手段不得民心。上街清理路障，既反映了市民對社會亂局的無奈，也是控訴。有參與者接受傳媒採訪時表明，雖然仍理解甚至支持示威訴求，但也對社會動盪感到厭煩。

周六清理路障過程中尤其受輿論關注的一幕是，解放軍駐港部隊數十名士兵，列隊走出軍營，協助清理九龍塘一帶的路障。這是解放軍自去年颱風「山竹」襲港之後，再次出動協助清理市面，也一如上次引起了爭論。輿論對此作出了不同的解讀，有人讚許，有人非議。頗具諷刺意味的是，此前「攬炒」論者不斷鼓吹解放軍會出兵鎮壓示威，如今解放軍果真「出動」，卻不如他們所願，而是為清理暴力示威者留下的「爛攤子」，並獲一些在場市民拍掌歡呼。

必須警惕的是，清理路障市民少不免會與阻止清理的示威者發生衝突。以暴易暴從來不是文明社會的準則，一旦縱容，必將造成不可挽回的人命傷亡。周三於上水發生的七旬清潔工被「黑衣人」用磚頭擊斃的慘劇，難道還不足以讓大家看清楚暴力對抗螺旋上升會對社會帶來什麼災難性後果嗎？可惜而又危險的是，一些示威者似乎已對暴力上癮，周六在不同地方便多次發生示威者向清理路障者投擲汽油彈的事件，這種罔顧人命的做法絕對不能容忍。

正因如此，政府不能空喊「止暴制亂」口號，必須剛柔並濟，多管齊下化解危機。社會也必須立刻向任何形式的暴力割席，鼓勵激進示威者放下手上的汽油彈，重歸理性。不要忘記，最近幾天社會衝突的焦點落在幾所大學，抗爭的主體是大學生。難道社會真的要任由他們走向極端，並承受失去社會未來棟樑的代價嗎？我們尤其希望，一眾泛民政治人物挺起腰骨，勸導暴力示威者重回正軌，甚至從他們手上接過棒來，以合理方式推動社會改革，讓感到無助的示威者除下面罩，做回學生，這才是真正幫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