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教授籲重新探討琉球主權歸屬:關懷復國問題符合中琉關係傳統

撰文:許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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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學有學者近日發表論文呼籲,國際社會應借鑒二戰結束以來處置日本殖民地的基本原則,以及處置琉球問題的經驗與教訓,重新探討對其主權歸屬等問題的解決方式。

首里城是沖繩歷史文化的象徵,首里城的歷史就是琉球王國本身的歷史。(Japan Up Close網站)
擁有數百年歷史的沖繩首里城上發生大火,主體建築群付之一炬。

有關琉球主權的問題爭議不斷,7月12日,研究日本歷史與中日關系史的北京大學歷史學系教授徐勇,在《抗日戰争研究》上發表了名為「近代日本殖民主義與琉球復國問題研究」的論文。

北京大學教授徐勇。(《抗日战争研究》公衆號)

琉球滅國與日本近代殖民主義形成

文中指出,15世紀前後古琉球人由尚氏王朝統一,開始了「自為一國」的歷史。日本於1872年強佔琉球,1879年改琉球為沖繩縣,同時嚴密控制琉球殖民地的名分與思想。

面對日本的侵略,有「溫和文化」「非武文化」特徵的琉球國展開軍事武裝之外的救亡歷程。其中最為激烈的抵抗是在1879年前後。琉球政府一方面向日本政府請願保存舊制,同時向英美各國政府請求援助,還另派使節向清政府求助,有使臣林世功在北京「血諫」殉國。琉球國士族發動的「琉球復舊運動」和「琉球救國運動」,堅持多年後終告失敗。琉球王室仍堅持抵抗立場,沒有同日本簽訂有關國家主權的條約。

他認為,琉球復國問題之所以複雜難解,源於其自身力量弱小卻居於「萬國津梁」地緣位置。滅國之前琉球是中國的藩屬國家,擁有與朝鮮、日本等東亞國家大致相同的「自主」地位,受到以中華文化為中心的華夷秩序保護。隨着清政府力量衰頹,逐漸失去對周邊地域的影響力,琉球國先後受到美英西方列強和後起日本殖民主義的全面衝擊。

沖繩首里城:圖為2018年6月1日,首里城發生火災前的樣貌。(Getty Images)

對琉球民族復國願景的關懷符合傳統的中琉關係

徐勇分析,21世紀的琉球復國訴求,業已達到理論化、社會化、普及化的完善境界。其關鍵詞可以提煉出「自治」「自立」「自決」「琉球獨立」「琉球共和國」「恢復自主決定權」等等。

文中提到,中國與琉球隔海相望,經過上千年的往來交流,凝固有不可分離的全方位歷史關聯。因此,對於近代琉球民族之滅國和現今琉球人之復國願景,也直接牽動中華民族之關注。

「琉球地位未定」的觀點獲得越來越多的認同,特別是中國國內出版的與國際法和美國政策相關的論著,以數百萬字論證了日本佔有琉球為非法,具有相當的說服力。2013年5月,《人民日報》等報刊連續發表評論,指出基於紮實的研究論證,「琉球再議」之學術與政治條件已經成熟。

象徵琉球王國的首里城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

文章最後提出,就中國和國際社會而言,琉球學蔚然成長,其復國問題首當其衝。琉球問題是一個國際化問題,應該有國際化的解決方式,應該繼續堅持戰後國際處置亞太殖民地的基本原則,借鑑其解決琉球問題的經驗與教訓。關懷琉球民族的命運前景,符合中琉關係傳統,有利於世界和平,具有學術與現實雙重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