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東西影評｜Emma Stone性愛戲意味深遠 藉肉體探索無限可能
【可憐的東西／Poor Things／影評】近年，「女性主義」這個題材，大行其道，不論是電影的題材，或是電影的創作，女性的位置漸漸地走前一步，無疑這也會讓觀眾能夠從不同的視點角度，探討女性在社會上的權力和地位。《單身動物園》（The Lobster）希臘導演Yorgos Lanthimos最新執導作品，改編自同名小說作品，寫下這個荒謬怪誕，充滿濃厚女性意識的電影。《可憐的東西》（Poor Things）極具黑色幽默和荒誕的劇情敘事，不同的意像描寫，引發著很多的思考空間，Emma Stone的演出令人歎為觀止。
《可憐的東西》故事發生在十九世紀，維多利亞時期的英國，Bella Baxter與科學家父親Dr. Godwin Baxter一起生活，Bella的性格怪異，外表成熟，但內裡卻是猶如小孩的心智，對於外界事物充滿好奇，不受任何的束縛。Dr. Godwin為了繼續他的研究，邀請他的學生Max McCandles擔任他的助理，既是協助他的研究，同時紀錄Bella每天的生活狀況。一天，Bella遇到放蕩的律師Duncan Wedderburn，Bella為了對外界更多的了解，決定跟Duncan私奔，展開一段自由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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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部認識Yorgos Lanthimos的作品，是2009年他自編自導的《狗牙》（Dogtooth），亦是Yorgos Lanthimos第二部個人自編自導的劇情長片，充滿荒誕、荒謬和人性扭曲，呈現著現實社會的恐懼，其後執導的英語電影《單身動物園》和《聖鹿獵殺》（The Killing of a Sacred Deer）和《爭寵》（The Favourite），同樣地以荒謬的格局，描寫人性的陰暗面。
《可憐的東西》是Yorgos Lanthimos首部執導的改編電影作品，繼《爭寵》後再次跟編劇Tony McNamara的合作（同樣地為Yorgos Lanthimos第二部沒有參與編劇的執導作品），影片以五個章節 — Lisbon、The Ship、Alexandria、Paris和London，代表著女主角Bella的整個旅程，面對的人和物，她的離奇生活，展現出人性的變化（或成長），從而探討女性在社會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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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la的背景十分複雜，而且很難以沒有劇透的情況之下，就能夠講出Bella的人物設定，只能夠可以說的是，Bella是一位異於常人的女子，男性被她的性格吸引著，她對於外界十分好奇，強烈的性愛與慾望，兩性之間的挑戰與反抗，在不受拘束的制度下，平等和自由的追尋。Bella外表是成熟女子的軀殼，然而內裡卻是充滿稚氣的性格，她一直對於不同事物的好奇，世事萬物，喜怒哀樂，生命的探索，Bella走進這個人生的Life Cycle裡，從而再真正地去了解什麼是「生命」。
電影中的Dr. Godwin Baxter，在人物的設定上，他是一位「科學怪人」，也是Bella口中的一位「神」，刻下便會意想到，Dr. Godwin是一位創造萬物之科學家，不停地在研究，而他跟Bella之間，亦顯然並不只是「父女」的關係，生命的開始或承傳，一切都由這位「神」來創造而來。
電影的第一幕，穿上深藍色長裙Bella，站上大橋上… 及後大部份的情節，Bella便穿上了淺藍色，甚至是白色的裙，大抵這也可比喻著Bella內心思緒的轉變，從複雜與憤怒的情緒，後來似乎是變得簡單，但是… 她內心產生的慾望，卻跟她穿上的白色襯衫，暗喻外表與內心的反差。
Tony McNamara編寫的劇本，確實是帶來很多的思考空間，在父權的社會下，女性的意識覺醒，自我尋覓人生的意義，如何在這權力壓迫之下的對抗。Yorgos Lanthimos的影像是電影的亮點，他利用柯達35mm菲林的拍攝，配以強烈的色調，呈現著影像的真實質感。雖然故事是發生在十九世紀的英國，但是導演在不同的場景設計上，卻是顯得十分前衛，當中更有一些超現實的影像（就不多說是什麼，多加留意情節吧）。
Emma Stone跟Yorgos Lanthimos繼《爭寵》後再次的合作，這次不論是角色的設定，還是演員的整體的表現，Emma Stone都有很大的發揮，她能夠很精準地演繹角色的不同性格和層次感，表現收放自如，加上片中Emma Stone有不少的性愛裸露，破格震撼的大膽演出，能夠把角色內心的慾望，表現得強烈有力，印象難忘。Emma Stone又能否再奪奧斯卡影后嗎？就留待當日結果吧。片中另外兩位主要的男演員 — William Defoe與Mark Ruffalo的演出同樣精彩，雖然並沒有如Emma Stone角色般的很大發揮，但是在角色的設計，他們二人都是有別過去的演繹方式，演技精湛，令人目不暇給。
觀畢《可憐的東西》過後，確是一直地在思考片中的細節，對於生命的探索，女性主義的父權社會的地位，強烈的性愛場面，女主角利用自己身軀，突顯出女性在社會下的對抗和挑戰，從而探索著生命的自我可能，《可憐的東西》的劇情荒謬怪誕，但是觀看的過程中，卻是感到骨子裡的趣味橫生，影片的片名極具含意，反諷今天現實社會的階級及權力對抗。
那… 「可憐的東西」又是什麼呢？是Bella嗎？還是Dr. Godwin？Max？還是Dunvan？或許… 其不只是電影中的主角，或許生活在今天社會體制的你和我，這也值得讓觀眾深思的一個命題。
【本文獲「是日觀影」授權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