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方中信被五花大綁溺斃 真實案件終判自殺家屬全然接受?

撰文:許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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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眾期待的電影《金手指》終於上畫,戲中梁朝偉飾演的程一言,將人命視為生意的成本之一,有礙他發展的統統要被消滅。在戲中飾演其御用律師Kelvin的方中信,去到結局亦難逃一死,但其死法是被尼龍繩連同石屎渠蓋沉屍寓所的泳池底,手法極似被謀殺,但經死因庭聆訊後最後判為自殺,其家人亦全然接受,當中有一個關鍵元素。

方中信在戲中飾演梁朝偉的御用律師Kevlin。(《金手指》劇照)
拍攝當日有點寒冷,方中信有穿潛水衣打底。(《金手指》拍攝花絮照)

講番拍攝這一幕,正值冬天,氣溫都相當冷,方中信亦有備而來,一早著潛水衣打低。由於要在水中拍攝,環境上未能完全控制,拍攝過程亦有一定危險,但方中信對劇組信心十足︰「問題不大,唔算辛苦,係驚個假髮會甩。導演安全操施做得好好,有兩個潛水員在身邊準備,又放晒氧氣樽於池底以備不時之需。」

落水前要被鐵鏈作五花大綁。(《金手指》拍攝花絮照)

由於方中信本身都有玩潛水,所以拍攝時都沒有太大恐懼。「只係因為要趴低潛落去,啲水會由個鼻湧入比較辛苦。而最長一個鏡頭都只是閉氣幾十秒,冇太大問題。」而完成後,劇組亦準備好毛巾和暖包給他取暖。

角色原型為英國律師溫寶樹

追溯回真實案件,事件發生在1984年4月13日,律師J.R.Wimbush,中譯名溫寶樹,被發現沉屍於半山住所的泳池底,當時他頸部纏有一條尼龍繩,繩末纏上一塊呎半乘呎半大的11石屎水渠蓋,法醫經驗屍後證實死者死於溺斃,在水中時仍有生命跡象但未知清醒與否,表面並無傷痕,死前亦沒有劇烈掙扎跡象。而警方在屋內搜證亦發現屋內擺設正齊,沒有打鬥痕跡,鄰居表示未聽見猛烈的掙扎聲。

當日有傳媒拍到律師J.R.Wimbush,中譯名溫寶樹沉屍泳池的狀況,並作頭版報道。(網上圖片)

協助調查前突然死去

不過最為人存疑的地方是溫寶樹原先是放大假正在英國,後改行程提前一星期回港,的目是協助廉政公署調查轟動一時的佳寧案,其實廉署一直有向溫寶樹問話,並持有法庭手令,到其辦公室取走一些相關文件,亦已落實於下星期,要溫律師前往警察總部,協助調查,但斷想不到回港之行成奪命之行。

佳寧集團主席陳松青受審,案件審訊期間發生過幾宗離奇命案,包括溫寶樹律師。(影片截圖)

最後,死因庭上裁定律師溫寶樹為死於自殺,雖然從表面證供看來是匪夷所思所思,不過據法官審閱全案證供,重組案情,認為溫寶樹在死前一晚未有入睡,至當朝7時與人傾完電話後,到8點半被發現時已沉屍池底。

梁朝偉戲中角色,藍本是佳寧集團主席陳松青。(《金手指》劇照)

遺書成最有力證據

而當時警方發現池邊有一對鞋及眼鏡,住所內更發現在三副遺書,分別是寫給家人、律師行合夥人及警方,這成為裁定為自殺最有力的證據。法官就曾在庭上朗讀部分內容︰「我不能以文字表達我對我們的問題之哀傷和遺憾,但此類審訊非一朝一夕可解決,可能要經過長年累月,最後判無罪,所得到的目的又怎樣,就算我們不被檢控,問題仍一樣,結果仍一樣,所有一切將會被歸咎在我們身上,我沒有文字來表達我的傷感,香港是我的家,現在我將長留於此。」

溫寶樹沉屍住所泳池案,最後裁定為自殺。(1984年7月19日華僑日報 / 香港公共圖書館)

由於案件經傳媒報道後,有很多謠言,故當時法官希望藉著這個裁決,澄清所有謠言,而警方與家屬亦對裁決表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