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道20年｜黃秋生睇穿曾志偉借掃飯盒搞事　「佢鍾意影響演員」

電影《無間道》踏入20周年，《香港01》繼獨家專訪導演劉偉強，以及監製莊澄後，最後一擊來到演員篇。當年以四大影帝為賣點，其中一位正是黃秋生黃Sir。秋生當年亦憑電影贏得第二十二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男配角。

在《無間道》入面，關於黃Sir的經典場面絕不少，不得不提與曾志偉在警局對峙，掃飯盒一幕，其實是志偉即場加上去，就是要殺秋生一個措手不及，但又被他成功化解。此外，黃Sir墮樓身亡，原來都耍出了獨門的穿透式演技，絕不讓對手梁朝偉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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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間道大戰黃秋生

到底秋生當年的是如何以壓倒性姿態贏得金像獎最佳男配角，或許望望當日的候選名單，五位候選單位分別是曾志偉《無間道》、杜汶澤《無間道》、黃秋生《無間道》、黃秋生《一碌蔗》及黃秋生《想飛》，即是勝出者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黃秋生，另一就是來自《無間道》，結果是來自《無間道》的黃秋生。

要數黃Sir的經典，先談談在天台與梁朝偉見面，令對方講出「三年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的經典對白。秋生︰「其實拍攝時，有部份並不是講這些對白的，麥兆輝坐到遠處用長鏡拍我和梁朝偉，我們便按角色身份隨意發揮，事後麥兆輝問我們講了什麼？我答︰『唔話你知，你沖菲林出嚟咪知囉。』」結果當中有幾多順利放進電影內就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這一幕成為臥底見面的經典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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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掃飯盒「考驗」秋生

來到最經典的一幕「掃飯盒」，這是四位影帝聚首一幕，必然要有場大龍鳳刺激觀眾眼球。劉偉強在訪問中亦提過，志偉與秋生在圍讀劇本時，已對每場戲將會怎去演三緘其口，特別是這一場，但秋生似乎在埋位前已洞悉一切。「這場戲我等了很久，見志偉檯上擺放了很多飯盒，然後看看鏡頭機位怎樣安排，再問劉偉強會怎樣拍？他說一Take過！」

一Take過重點就是不能NG，而秋生亦看通志偉脾性，在不可NG的情況下，必定會做一些事來影響對手，令演出變得狼狽。秋生︰「我肯定他會掃檯，一直在等他，然後一掃我便向後移，避開那些飯盒，待完全無事便返回原位。」

在鏡頭上，的確見到秋生淡定退開，再緩緩地返回原座。「所以我問這個鏡頭是否一鏡過，因為無得補救不可以錯，如果你被他影響到，被飯菜弄致全身都是，必然會不知所措，但你又不會失威到，要求導演再拍一次，只好硬住頭皮演下去，屆時可能會有條菜在自己臉上去演，多醜怪。」

互鬥延續到《終極一戰》

成功避過一「劫」，秋生安然無恙，至於計劃失敗的志偉，只好在對白上取回些甜頭。「所以他說一句︰『你幾時會見到人會跟屍體握手？』叫做贏回一個尾彩。」秋生說。

不過「掃飯盒」一役原來都有下文，秋生笑言數年後，跟志偉再合作《葉問︰終極一戰》，他便出招「報仇」。話說武師出身的志偉，在戲中飾演洪拳師傅，拍攝一場打鬥戲。拍攝時年屆60的志偉，一樣硬淨打得，而看似身形短小，手腳短粗的弱點，在秋生眼中卻是最難應付。

秋生︰「他手短又粗，所以回手好快，回手就是以手肘為軸心，手長要拳頭打到對方的距離會較遠，但如果手短，揮一揮便到，而且在互相格手時，正常是前臂骨互相硬踫，但他的手短隨時以拳頭攻擊我前臂，屆時你痛時他沒事，所以我要每次看準他的臂位去打，對我而言是很困難的。」拍畢這場戲，志偉都識英雄重英雄，跟秋生說︰「你都幾厲害！」二人明顯戲裡戲外都有些切磋，但秋生強調大家仍然是好朋友︰「他對我還不錯的。」

穿透式演技

講到最後墮樓身亡一幕，秋生便半帶笑意地分析，這一幕運用了在飢餓與惶恐之間的感覺，抽取當中的穿透式演技。「其實我自己不太感覺到，是身邊人話我知，拍攝當日因為好肚餓，已經拍到快入黑趕收工，而我當時腦海只想著今晚可以吃什麼呢……他們笑我對眼好像有穿透能力，後來我發現每次當我雙眼演到好有戲時，都是在想今晚收工可以吃什麼呢？」秋生更將得獎歸功於這種穿透式演技︰「所以每次拍最重要的場口，千萬不要吃飽飯。」

這個分享搞笑居多，但血漿在臉上流動弄致痕癢難擋倒是真的。「因為頭部仰後血漿在臉上流動，弄得我好癢，而他們又在拍開槍戲，又反應彈又盛，我一直怕會傷到自己，但角色已死不可以單起眼來偷望，心裡只好在乾著急︰『快啲嗌Cut啦，死佬！啲人死清光未呀？』」其實同場，偉仔望見黃Sir屍體時，演繹出那份驚慌與不知所措都大獲好評，亦成為同屆的最佳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