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玉突襲中環︱回顧花樽變影后 感謝王家衞︰在我最低落時出現

撰文:莫匡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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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未露面的影后張曼玉,昨日現身中環出席時裝品牌舉行的活動,更精心準備歌單現場打碟。張曼玉近年甚少公開露面,生活接近神隱,曾經活躍於香港電影,高產至一年拍攝12部電影的張曼玉,接近十年未有幕前演出,然而觀眾對她的鍾愛絲毫不減,對她演出的多部經典香港電影印象亦十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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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新紮師兄》被彈蠢!

參加香港小姐出身的張曼玉,八十年代中葉開始演出電影,初期作品如《警察故事》、《精裝追女仔》演出的角色均比較片面,甚少發揮演技與角色心理的空間,主要作為電影的「顏值擔當」。近日,黃一山在社交媒體上透露,曾經在擔任節目主持時訪問張曼玉,並提到她在1984年拍攝電視劇《新紥師兄》時,曾被攝影師狠批:「蠢!唔識演戲!」,但亦因此而發奮、努力演戲。

張曼玉拍《新紮師兄》時,只有約19歲,非常年輕。(影片截圖)

《旺角卡門》開竅

直至遇上王家衞,張曼玉才得到第一次的演技突破。張曼玉於1988年接拍王家衞的首部電影《旺角卡門》與劉德華、張學友等合作。張曼玉曾經提及:「從接拍王家衛的《旺角卡門》開始,我就開竅了。也正是這部《旺角卡門》開始,我自己決定將拍電影作為自己的事業。」張曼玉於電影中飾演的阿娥,是一個深情、善良、純樸的少女,在她的演譯下活現於銀幕上。

《旺角卡門》電影海報。(imdb)

對於王家衞的提攜,張曼玉一直念念不忘:「王家衛在我最低落的時候出現,他讓我有了自信。我開始想突破自己,但需要有一個適合的人去配合。而王家衛就是那個人。因為他沒有劇本,你就沒有辦法,只能用心去演。」

《旺角卡門》電影劇照。(imdb)

完成王家衞的《旺角卡門》,張曼玉又遇到另一位為她事業帶來重大成就的導演——關錦鵬。張曼玉在1989年的電影《人在紐約》首次與關錦鵬合作,讓她獲得金馬獎最佳女主角,在數年間由花瓶蛻變成影后,關錦鵬導演絕對功不可沒。而張曼玉與關錦鵬的合作,亦延續至《阮玲玉》,亦帶她臻至演藝生涯的另一高峰,獲得金馬、金像雙料影后。

《人在紐約》電影海報。(imdb)

自剃眉毛演阮玲玉

然而《阮玲玉》原意是由梅豔芳主演,拒演後才由張曼玉接替。由於電影以民國女演員阮玲玉的經歷改編,所以對人物的還原、年代的細節、造型裝扮上的要求均非常高。

《阮玲玉》電影海報。(imdb)

雖然導演認為外型不像也能夠接受,但張曼玉也堅持多造幾次造型,對無法還原人物十分介意:「那時最大的問題是眉毛。我的眉毛有點粗,但角色需要很細、很彎,那時代的女孩子應該都是剃掉、畫假的。我因為有點不捨得剃掉,但我自己每次看鏡子、看圖片,怎麼都不像。」於是張曼玉最後也將眉毛剃去,令自己更貼近阮玲玉的角色造型。

《阮玲玉》電影劇照。(imdb)

張曼玉在《阮玲玉》之前,從來沒有同一時間只拍一部電影,然而卻造就了一個環境讓她慢慢進入角色,認真專心地揣摩角色。張曼玉亦從此成為香港電影其中一位最耀眼、最具代表性的演員。在及後再次與王家衞合作的《東邪西毒》、《花樣年華》、《2046》,以至拍攝《甜蜜蜜》、《英雄》等電影,展現出精湛而不刻意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