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嘉兒莫蕊茲同卡通老鼠鬥演技？憑空想像演《Tom & Jerry》
倫敦郊外的利雲斯頓工作室是大名鼎鼎哈利波特的「故鄉」，這間工作室也承載了另一部同樣永世不衰的經典鉅作──《Tom & Jerry》。這對卡通貓和老鼠也是可愛的競爭對手，從1940年開始就讓孩子們和大人們津津樂道，出過好幾十集動畫短片，還有幾部電視電影，甚至2019年還在日本首次公演過一齣音樂劇，那時正值這對銀幕卡通形象的八十歲生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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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直到現在，才有人開始嘗試將《Tom & Jerry》這部動畫，製作成動畫和真人混合的長篇電影。「我們還是選擇讓動畫角色呈現2D的效果，而且可能基於此有更長遠的發展，不過在這裡沒法真正解釋這個原因」，製作人Chris DeFaria說到，他是在一間充滿概念藝術的房間裡與時光網記者見的面。
在我們這部電影裡，所有動物都是動畫製作出來的卡通角色──在這一點上沒人有異議。
不過將卡通角色融入人類扮演的電影中，也不是第一次了———比如《藍精靈 The Smurfs》、《太空也入樽 Space Jam》和2010年的《瑜伽熊 Yogi Bear》，不過最有名的應該是1988年的《夢城兔福星 Who Framed Roger Rabbit》，Bob Hoskins在這部影片的眾多動畫角色中，飾演一位私家偵探。
「Bob Hoskins……可以說他就是我的標杆」，曾參參演過《蟻俠 Ant-Man》的Michael Peña說︰「Bob 本人出演得非常真實，他真切地將自己置身於卡通角色與人類角色的共同世界中。」
一半這種動畫和真人混合的電影，會讓人看著感覺不舒服──動畫效果做的像真人版，真人的出演反而讓人覺得像動畫片。DeFaria說︰「這部電影正好相反，這些卡通角色完全生活在它們自己的世界中，有自己的思維邏輯和自然物理現象，也有屬於自己行動和暴力行為的基準線，但片裡的人類世界就跟我們現在生活的世界是一樣的。這兩個世界之間必然會存在摩擦和衝突，而這種摩擦和衝突融合進了電影中，產生了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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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發文時是2019年9月，在倫敦拍攝的工作只剩下幾天時間了，下個月整個製作團隊將前往紐約──影片故事就是設定在那，最後幾周是拍攝真人出演的時間。因此真正的工作開始了，動畫師們要開始投入工作了。幸好，這次他們做出來的Tom和Jerry動畫形象跟你記憶裡看過的一模一樣。「Tom和Jerry幾十年來都一樣，而且保持了幾十年又幾十年，為什麼要變呢？」Peña說到。
即使如此，顯然電影的難點在於，如何把一般都是五分鐘的動畫短片，拍攝成長片故事電影。大部分戲都是在豪華的曼哈頓皇家酒店拍攝的，這間酒店由Peña飾演的Terrance負責運營。Kayla（嘉兒莫蕊茲 Chloë Grace Moretz飾演）用甜言蜜語找到了份工作，當她被告知要除掉一隻叫做Jerry的老鼠時，她把Tom帶進了旅店，因為他們覺得Jerry有點惹人討厭。
毋庸置疑，一場經典的貓和老鼠追殺大戰開始了。當然了，本部影片的對象是小朋友，片中的「暴力」也大體上僅限於貓和老鼠之間的範圍。電影中有一個畫面是牆上掛著一幅畫，畫著Jerry手裡拿著一個TNT炸藥。「我們為了拍出好效果，確實把Michael Peña扔來扔去的，但他也是在這部片中唯一一個被打的人」本片導演Tim Story笑著說道︰
Tom和Jerry呢……他們倆經常開啟互打模式。
影片中這間旅店，也即將要接待一對馬上要結婚的社交媒體名人：Ben和Preeta（分別由Colin Jost和Pallavi Sharda飾演）。今天，第二攝製組正在拍攝一個印度主題婚禮的場景，有一隻卡通大象被飛起的香檳軟木塞子擊中了屁股後，正發狂地橫衝直撞，而在片場現場有一個非常巨大的灰色大象模型。
背景是一些衣著鮮亮的演員，在充滿活力的橙色、紫色和粉紅色背景下交相輝映，點綴著鮮花和各種精緻的細節。旁邊的桌上放著Tom和Jerry各種版本的木偶，這些木偶是由FX電影公司製作並具體管理的，它們叫所謂的「木偶通行證」，是用來讓演員們在每個場景中掌握自己的方位。
「我們通常都有雙份的木偶，而且會拍兩次，然後工作人員會把它們再都拿出來，」Chloë稍後離開片場的時候解釋說到。「它們上面有一些小貼紙，貼紙上面有名字的標籤，在最上面還有一些小白點。」後者叫做「空白木偶通行證」——這些木偶是給動畫師們一個參考框架，用來在後期製作時，呈現出Tom和Jerry真實的2D效果。
雖然Chloë演過像《勁揪俠 Kick-Ass》這樣的特效電影，但她說要跟木偶們打交道實在是「令人頭疼」。「我一直渾身大汗淋漓的，而且緊張得不行，然後我會說：哦，我的天，這也太新了，太與眾不同了……我和Tom，我倆得彼此互相了解才行啊！」Peña也有同感：「第一天我一直都在流汗不止，」他說︰「不過我喜歡在拍攝時腎上腺素分泌的感覺，因為如果不這樣的話，很可能就會讓人感覺到無聊。但同時這也意味著這樣做的賭注很大，風險很高。」
大概下午三點左右，Chloë、Jost還有Pallavi，在一間豪華酒店的頂層套房裡拍攝，房間裡擺著奶油色的沙發，桌子上面堆滿了各種禮物盒子。這個場景圍繞Preeta丟失的結婚戒指展開，Kayla正在為她打掩護。現場的拍攝氣氛非常歡樂：「回到你的洞裡去，」Chloë笑著說，當Jost進入到這個場景中，鏡頭要倒回去拍。
Jost是從美國喜劇秀節目《Saturday Night Live》（SNL）出來的明星，他很擅長現場即興發揮各種幽默──他曾經將丟失的戒指比做《奪寶奇兵 Indiana Jones》裡面的聖物「約櫃」。「我知道很多很棒的喜劇演員，」導演Tim說到︰「我是允許演員們自己找出搞笑錯誤點的那種導演，因為如果你能找到它們，那肯定是會很美好的事。」
這一切都表明，Tim所創作的《Tom & Jerry大電影》這個故事，絕對是適合全家一起觀看的影片，而這些家庭成員中的幾代人也都是跟隨《Tom & Jerry》一起成長起來的。在導演在做這部作品的準備工作期間，看了很多經典喜劇——差利卓別靈的作品，《The Three Stooges 》，麥氏兄弟The Marx Brothers（美國早期喜劇演員），還有重溫當年Hanna- Barbera創作的那版《Tom & Jerry》：「我想把這些精髓都融入這部電影中。」
華納兄弟將這部電影的上映日期從2021年4月調整到2020年12月，後來又調整到3月。導演信心滿滿，畢竟《Tom & Jerry》的故事在廣大觀眾心目中是棵常青樹。「在英國，法國，意大利和中國，這部影片是絕大多數家長們願意跟下一代人一起觀看的影片。」DeFaria微笑著回答：「這給了我們很大信心，讓我們信心十足。」
嘉兒莫蕊茲訪談實錄
Mtime：你會如何描述Kayla？似乎她的思維非常敏捷……
嘉兒莫蕊茲：她確實是，她有點像老鼠Jerry，因為她能很容易地擺脫掉各種麻煩事，但她有點愛撒慌。最開始她是通過欺騙的方式得到了在酒店工作的機會，她偷了別人的簡歷，所以這點上更有點像老鼠Jerry了。她有些不擇手段，也有點愛撒謊，她總能讓自己擺脫困境。Peña飾演的Terrance在現實生活中有點像湯姆貓，所以對他而言我就像是Jerry老鼠，故事就這樣開始往下發展了。
Mtime：《Tom & Jerry》是如何吸引到你的？
科洛：我是被劇本震驚到了，真的寫得很好。一開始我以為這部片子，就是那種讓人放聲大笑的搞笑片。當我讀完前15頁，我覺得這個片子很與眾不同。我從沒有過劇本裡描述的這種感覺，這讓我感到很興奮。Kayla這個角色也很獨特……有點不擇手段，很像老鼠Jerry，但你最終會愛上他們，大家都不是真的有惡意，所有人都是想竭盡所能做到最好，只不過為了達到自己的目標，方式方法上有點扭曲罷了，我很享受演 “有缺陷的女主角”這個角色。
Mtime：導演怎麼樣？他是怎樣說服你參演的？
科洛：跟Tim見面後，他告訴我說這部片子是個《夢城兔福星》式的世界。你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身處真正的紐約，是在虛構出來的紐約市裡，所以湛藍的天空和樹梢的葉子，都有點像手繪的感覺。卡通角色跟大家日常生活真正融合到了一起，無論是你看到有只小松鼠或者一隻鳥飛過鏡頭，還是盤子裡即將要被吃掉的一條魚，這些都會是動畫角色來表現。
然後我就覺得，這聽起來真的是妙極了。有了導演創造出來的這個世界，我就能夠用我的演技，在其中走得更遠，而且我也能演讓我自己很興奮的角色，同時也讓我害怕不敢演，因為我以前從沒在電影裡演過這樣的角色。
Mtime：《Tom & Jerry》這部動畫片在你童年生活裡佔比很重嗎？
答：我小時候很喜歡那種老式卡通片，《Tom & Jerry》我尤其喜歡。我小時候有一點失眠，那時候美國有一個叫做Boomerang的電視頻道──我讓我父母花錢買這個頻道的節目看，因為我想看老式卡通，而且這個頻道也只放老式卡通片！我一般都是坐在床上，一直也睡不著覺，電視裡就會好幾個小時一直放《Tom & Jerry》，這部動畫片是我每個晚上睡前必看的。
Mtime：為了給這部片子做準備，你看沒看《夢城兔福星》？
答：當然了，我讀了也聽了很多關於Robert Hoskins的採訪，這些採訪中提到了他是如何跟動畫角色互動的。他確實說過，拍完這部電影的時候，自己也有點變瘋狂了！這裡我要說，我給那些沒有生命的物體賦予了生命。比如，我在我房間裡摔了房門，然後我轉過身來說：“對不起！”不過其實門根本不會有任何感覺的。我一直對著幾根棍子和網球練習了一段時間，我覺得我盡己所能，用最好的方式失去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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