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者聯盟4】複雜的時空之旅　解析平行宇宙時間軸（含劇透）

《復仇者聯盟4：終局之戰》對一眾Marvel迷來說，既是最美的情書，又是最動人的結局。穿越時空之旅複雜的劇情，你又搞清楚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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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只涉及電影宇宙，漫畫屬另一次元不在此論，另內含嚴重劇透，請量力欣賞。）

故事的開場戲是我意想不到的，隨之正式出場的Tony卻是不意外。由中學時代看《Get Backers》（閃靈二人組）已經知道，無論失去的是過去，還是未來，都要靠自己奪回。戲中提及許多有關時空的電影，不過沒有一部引起我的聯想，反而想起不少漫畫，例如《家庭教師Reborn》。

Tony Stark: I lost the kid.
Steve Rogers: Tony, we lost

沒想到隔世重逢的對白竟然是這句。

《無限之戰》的片末暗示了下集必然擔綱主角的角色，包括雷神、Rhodey、火箭熊、Hulk、Natasha、隊長，還有在泰坦星的Tony和Nebula，以及歸隊的鷹眼和蟻俠。片長181分鐘，減去30分鐘終戰，即用近150分鐘來為劇情延續做鋪墊是非常冒險，卻是十分值得的。

《終極之戰》中，編劇令Quill（被觀眾砲轟為上集最大戰犯，今集也沒有為他平反）和雷神形象崩壞。由一開始到蟻俠登場30分鐘前，初代英雄無一不陷入深淵中，有人稱這是「回人」階段，全部英雄都打回平凡人。除了Natasha，她是唯一在基地堅守住崗位的英雄。

And even though they're gone......Now, I'm still trying to be better.

初次看《終極之戰》，就肯定自己會為Natasha再看這部電影一次，當時完全無法理解為何編劇要她死，完場後心情久久未能平復。直到第二次看，才靈光一閃想通了原因。Marvel系列十年來由Tony開始其實至今一直貫徹親情的主題，就像本集雷神投入母親的懷抱、Tony和父親討論對孩子的教育。Natasha對聯盟的成員來說像家人一樣重要，怎叫人不為她的犧牲而崩潰，而且相信她在回到過去之前早已有犧牲的打算。

如果說飾演Tony的RDJ（Robert Downey Jr.）是「Legend of Marvel」，那Natasha就是初代Avengers的Bifrost（彩虹橋）。Avengers系列中，她穿插在22部作品中的次數是最多的，十年來所有重要的主線她都有參與。的確，神盾局局長Nick Fury是組成聯盟的主要推手，但真正令團結眾人，和每個成員幾乎都保持親密的關係的只有Natasha。「漫威第一女神」，Natasha是當之無愧的。從前我只知道黑寡婦是前蘇聯一個間諜兼特工，擅長滲透策反，以最低成本瓦解幫派、組織。自從Natasha加入Avengers後，一直都是最謙卑地維繫的這個有如家庭的團隊，貫徹了「whatever it takes」。即使復仇者聯盟未來變得更強大，但沒有Natasha、Tony和隊長的團隊並不會完美。

說起劇本，它最厲害的地方就是能保持原來主線的發展，又能帶出不同主角屬於自己的故事。

Five years ago, we lost. All of us. Today, we have a chance to take it back.

雖然許多人都預測過回到過去的情節，但應該沒預料到劇情會如此精彩。當中最精彩的莫過於雷神回去Asgard取無限聖石的部分，一句「看來你在過得不好」已是《雷神》系列的hook line。雷神母親告訴他：「Thor. The measure of a person, of a hero is how well they succred at being who they are.」總結「回人」的階段，而這句話也只有Natasha做到。

講到時光旅行入面最定格個位就非屬。時光旅行中最特別的莫過於卡特莫隔着窗簾和玻璃出場那一幕，一句對白也沒有，卻是無聲勝有聲，震撼得令我想一看再看。

時光旅行之前，他們先要解決一些技術困難。

今集時空的設定會影響Marvel未來十年的方向，於是編劇設計了Mobius strip（莫比烏斯環），就是3D模擬逆向圖，這個單單出現數秒的「假科學」主導了全集的邏輯。我不打算和大家斟酌在電影的bugs，我想最大的bugs就是老謀深算的Thanos，說過沉溺在過去的光榮就創造不出其他新的可能性，竟然會覺得既然2018年的自己會勝利，那2014年的自己也可以穿越到2023年打敗復仇者聯盟。

莫比烏斯環的用意是除了在時光旅程中死去，否則都可以回到2023年（視乎需要多少時間），過程中所改變的都不會被過去改變，得以延續。意思是無論在環裏任何一個時間點出發，都可以回去原點。這個環看似立體，其實只有一面。簡單來說，在莫比烏斯環的設定下，Marvel今集利用了多元空間，同時盡力設限令今集以前發生的事都可以用單元時空解釋，而不衍生平行時空之說。如果用平行時空來解釋，整個劇本就失去意義，亦沒有邏輯可言，就好像客串其他時空的電影一樣，而古一也不必和Hulk說那麼多。最重要的是，這樣的話更本不需要還石，留下不同的平行時空日後再發展其他故事不是更好嗎？例如Thanos帶領軍隊從2014年來到2023年的時候，復仇者已經拯救了或創造了一個時空是沒有Thanos的，那所有人也不需要死，或者這才是奇異博士所說的一千四百萬分之一的可能。

看過編劇的專訪就可知道，他們不用Time Stone來穿越是怕製造不可逆轉的情況，然而用莫比烏斯環這個解釋同樣欠缺說服力。

上集最高潮的地方莫過紅女巫以復仇女神的姿態，狠狠地打倒Thanos。可惜的是，今集除了這一幕，就只有另兩個連續的定格畫面：隊長「You are not alone」史詩式背影和奇異博士打開傳送門，召喚千軍萬馬。平心而論，電影由開始到結束，都讓人有一種節奏過急的感覺，完全不知終極之戰會如何開始，只是不斷互相爭奪着手套，最後Tony一下移形換影把手套搶回來就贏了。

令人疑惑的是：由三巨頭大戰Thanos、到奇異博士打開傳送門、集結復仇者之後，為何不讓鷹眼找個地方偷偷把無限手套藏好，還要傳給黑豹要他單獨傳走？當時復仇者聯盟正士氣高昂，集眾人之力先打敗Thanos再慢慢還石也不遲。既然讓五年前消失的人回來的目標已經達成，為何還石要急於一時？如果這樣編劇的話，終戰又可以多拍十五分鐘，好讓不同角色都有更好的發揮，不用可憐地淪為背景。畢竟下次再有如此鼎盛的陣容，不知會不會是十年之後了。隊長也由28歲拍到37歲，都還沒有結婚（反而是Quill娶了阿諾的女兒）！

許多人都說Tony的死是不必要的，劇情根本不需要，只是Marvel想讓故事變得感人。全片只有兩個英雄犧牲，但Natasha和他的死完全不同性質。正如之前所說，Natasha是有她的脈絡，同時也推進了劇情發展，可謂合情合理。Tony的死是因為戲外的脈絡，為了讓戲外也有個完美的句號，自然戲內也要配合。Tony開始的這一切，最後也必須由他終結。

雖然Tony最後的結局是死亡，隊長卻是開放式結局。這是編劇說的，因為這又涉及電影邏輯。想想Hulk跟蟻俠和Rhodey解說時光旅行的話：

If you travel to the past, the past becomes your future. And your former present becomes the past. which can't now be changed by your new future

於是，他們要回去不同的時空，集齊寶石來改變現在的未來後，要將寶石歸還避免影響時空線。編劇這個安排就開放了至少兩種可能性：第一是隊長回到過去後，選擇和舊情人卡特相守一生時產生了平行時空。隊長從新的平行時空穿越回來，那個時空很可能由第二個人接手做隊長，老隊長遞盾給獵鷹時才會答：It isn't。

另一個解釋是隊長回去後，依然和卡特相戀（可能製造出平行時空），沒有再次穿越並活到2023年。即是在2023年隊長回到過去之前，一直都有兩個隊長。這個說法在莫比烏斯環之下是說得通的，亦為大眾樂意接受的理論。

隨住落幕，部分人的故事完結了，部分人還沒有完，他們精彩的故事這才要開始。最後，我想這句話再一次掉念Natasha：

Natasha: We found something. A chance, maybe…
Clint: Don’t.
Natasha: Don’t what?
Clint: Don’t give me hope.
Natasha: I’m sorry I couldn’t give it to you sooner.

作者簡介：謝信

【編按：文章題目為編輯所擬，原題為「【劇透慎入】復仇者4故事終了？部分人是，部分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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