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異.影評】恐怖片迷必睇! 爛番茄好評接近滿分唔係冇原因
我必使災禍臨到他們,是他們不能逃脫的,他們必向我哀求,我卻不聽。
走進佐敦比爾(Jordan Peele)的恐怖電影,就像踏進鏡子迷宮,有種無所適從的焦慮。你明知道跟着路線就能找到出口,卻連起點在哪都不曉得。佐敦比爾不按牌理出牌的故事節奏,與情節中重要卻零碎的線索,讓觀眾設身處地的感受主角的困境與恐慌,唯有跟着主角將四散各地的蛛絲馬跡,拼湊成完整的答案,才能贏得一線生機。無論你是否認同佐敦比爾的答案,最後都能深切地體會逃出虎口的暢快感。
「我們」是誰?我們究竟是甚麼?
佐敦比爾的新作《我們.異》(Us)有個簡單卻引人遐想的片名。它是代名詞,卻又像少了一點的「U.S」,片中宣稱「我們是美國人」的兇暴分身人,也令人聯想到美國近年來對立激增的政治浪潮。不過政治諷喻只佔了電影很小的一環。表面上,《我們.異》是個主角被自己的分身追殺的刺激故事,但透過本尊與分身的身份錯亂,以及兩方愛恨交織的複雜關係,我們才發現,佐敦比爾這次想探討的,其實是「何為人類」的大哉問。
雖然佐敦比爾表示《我們.異》的靈感來自「分身靈」(doppelgänger)的古老傳說,但片中留下的各種線索,都暗示着與其他電影的關聯。例如擺在架上的1984年恐怖片《C.H.U.D》,就描述被化學廢料汙染的下水道遊民復仇的情節,與片中的分身人藉由地道攻擊人類的概念有異曲同工之妙;此外,片中劇情也結合了「住宅入侵恐怖片」(Home Invasion Horror)、末日災難片,以及1956年的《天外奪命花》(Invasion of the Body Snatchers)等科幻恐怖片於一體,展現佐敦比爾對恐怖文本的旁徵博引。
本尊vs分身:我們確實不一樣!
在《我們.異》裏,雷碧達尼安高(Lupita Nyong’o)飾演的Adelaide,雖有着令人稱羨的美滿生活,卻為童年的惡夢所苦。當年她在遊樂場的鏡屋看見一位酷似自己的女孩後,出現強烈的精神創傷,甚至懷疑對方至今仍陰魂不散的尾隨她,而Adelaide的擔憂在33年後的夏天成了現實。就在她與丈夫享受假期的同時,各地突然發生穿着紅衣的分身人攻擊本尊的恐怖事件。Adelaide在阻止家人被分身殺害並取代之餘,也被迫返回記憶最黑暗的角落,了解「那一天」的真相。
描述分身的電影多半着重「以假亂真」的氣氛,本尊與分身越相似,敵我難辨的恐怖感就越強。然而《我們.異》呈現的卻是「劣化的自己」。這些分身的表現,宛如人類的雛形或原始型態,無論是語言或行為,都停留在極為粗糙的等級,到了一眼就能分辨的程度。但也因為如此,分身似人非人的形象,反而喚起觀眾最本能的恐懼。舉凡是怪物化的人類、附魔的人類,或是失去自我的活屍,在本質上都與這些分身如出一轍。他們或許像人,行為卻不一定符合人情事理,這種難以預測的不確定性,也成了《我們.異》的魅力來源之一。
由於分身與本尊的差異無關善惡,而是靈性的有無,佐敦比爾讓這場分身對本尊的戰爭,更像兩個物種的衝突,而非人類內心的天人交戰。這也讓片中對美醜善惡的探討,保留更大的彈性空間。事實上,當電影後半部揭露分身的誕生背景後,觀眾反而會對他們湧起強烈的同情。而我們對前半部劇情的固有認知,更會在一連串的驚人轉折後土崩瓦解。本尊與分身的糾葛,宛如海報上的大剪刀,兩端的圓弧握把,其實看起來就像背對背的雙胞胎。到了尾聲,我們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區分片中「人」與「似人非人」的界線。
絕不會錯過雷碧達尼安高的亮眼表現
不過佐敦比爾精巧的劇情設計,多少也做出了犧牲。舉例來說,假如電影能描述分身人生活的細節,不但會讓他們的憤怒及暴行更具說服力,也能讓Adelaide的角色更為立體,但為了保留驚喜,劇本不得不割愛。此外,由於片中的分身人缺乏感情及語言能力,當演員飾演自己的分身時,表演的幅度自然有限,這也讓本尊與分身的互動少了許多大鬥演技的機會。
幸好雷碧達尼安高一正一反的驚人演出,還是令人大呼過癮。她無論是詮釋身為人母的堅毅,或企圖奪回人生的悲哀,皆展現驚人的魄力。兩個Adelaide的最後對決,雖然將肢體暴力與音樂舞蹈作了完美的結合,但如果少了雷碧達尼安高飽滿的情緒演出,或許也無法成就如此令人震撼又悲傷的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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