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之前】談善言為演癌症病人自決剃光頭 「導演仲驚我唔肯」
好演員是一部好電影的靈魂與核心,相信大家都同意。但單有好演員卻未必有好電影,但作為一個好演員,總是會把自己的全部付出。未必有回報,但總是把自己最好一面交給導演、觀眾,才對得起自己而不辱「演員」二字。就像由《點五步》入行,作為電影圈新勢力的談善言(阿談)一樣。
相信對很多女演員而言,一頭長髮都是她們會珍而重之物,始終要用不少年月留下來,不是說有就有。當然亦有些女演員會留短髮,給人清爽感覺。但為了電影而剃頭,則不是每個演員都能夠接受,特別是頭髮長回來需時,過程中只能戴假髮或戴帽去遮掩。況且,可以用戴頭套的方式取代剃頭,能不剃的話,又有誰想剃呢?
剃頭勇氣靠衝勁
殊不知,談善言這位香港新生代女演員,竟主動要求剃頭。「我第一次睇劇本,覺得很有挑戰性,年齡亦適合我做,當時我立即找導演問我可否演。試鏡後我主動問導演患癌症是否要剃光頭?還是戴頭套?導演話如果可以剃當然就最好,不過怕我不可以。但我跟他說有需要便剃吧!」凡事以戲為先,即使要放棄自己的頭髮也完全沒有猶豫,也許靠的是一股衝勁。問她為甚麼願意剃?阿談只說:「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單純覺得演員很有挑戰性,如果我剃光頭可以說服別人我是癌症病人,我就應該去剃。」沒有那麼多餘思考,純粹想做便去做,覺得應做便去做。由《點五步》而來的熱血,談善言似乎保留得很好。而這股熱血、這團火,就正正是當代港產片需要的。
白紙出身 憑直覺演戲
談善言不如近年很多新演員般由學院派出身,本身已有很好的功底;亦不如一些TVB演員,儲了一定名氣與知名度才步入電影圈。阿談由模特兒轉為演員,以白紙姿態出道,最後能獲得導演的垂青及大眾注目,實在是實力與運氣並重。「學院派的人好清楚如何研究劇本,又會好清晰研究角色的心理狀態。而且因為學習過程中不斷去演,所以他們不會害怕前輩或演得不好。而白紙因為沒這些知識,我們會較直接,感受的切入點會不同,能掌握的視覺亦跟學院派不同。」能以白紙的角度去令公眾認同,其實很不容易,阿談在《點五步》後陸陸續續拍了《小男人週記3之吾家有喜》、《我的情敵女婿》、《黃金花》、《某日某月》等。獲得的機會以女新演員而言,可說是超級多。是實力,還是運氣?
「由《點五步》開始,我覺得自己條路比其他人順暢很多。《點五步》很受行內人歡迎,而它亦獲很多金像提名,如果芷菁(談善言在《點五步》的角色名稱)不是在《點五步》,而是在其他電影,我很可能會沒有提名。天時、地利、人和之下,令很多人認識我,亦帶給我很多機會。如果不是金像獎及《點五步》,沒有那麼多人會留意到談善言。」事實上,有很多有實力的演員可能都浮浮沉沉多年才有機會,像黑仔姜皓文、林家棟等,實力是有,不過就久缺一鳴驚人的機會。能憑如此受歡迎的電影出道,多少演員「恨唔嚟」。
港產片產量低 反造就新人有機會?
現今港產片年產量很低,所謂的「純港產片」就更加少之有少,而當中的警匪片、黑幫電影更是清一色以男性為主軸,女性演員的發揮就更為有限。像是上年有《29+1》、《空手道》、《藍天白雲》、《明月幾時有》等以女性為主軸的電影蜂湧而上的一年,可說是百年難得一見。來到2018年,暫時未見一部女性電影上映。對於機會的問題,工作量一直保持不錯狀態的阿談認為:「我覺得要看對比甚麼年代,比較起林青霞的年代,當然少很多。當我自己看來,現在新人比早幾年多了很多機會。我有時也會想,如果我早5、6年出道,可能根本不會有任何有發揮的角色。現在很多小品電影、新導演都很樂意起用新人。」純港片資金有限,請不起知名明星,新導演人脈亦比較窄。在這種情況下,反而給了不少新人機會,「上帝關了一扇門,必會打開另一扇窗」,不就是這樣嗎?
後記︰是否應該支持?
雖然新戲《告別之前》捲入了很多是非,但經常說:「演員是被動的,演員是無辜的」。做這個訪問前仍不知劉孝偉疑似是導演界騙子。到訪問後看到報導,掙扎了很久應否繼續幫這部戲宣傳。但最後仍決定好好把訪問寫出來,為的就是感動談善言的認真與付出,還有戲中其他演員,包括陳柏宇、姜皓文、羅蘭姐、衛詩雅、張繼聰等,無不認真拍好一部戲。加上,發行商是一直對港產片都大力支持的Golden Scene,《告別之前》撇除導演的問題,這部戲仍是值得大家支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