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女兒︱監製張艾嘉侯孝賢父母分工 劉奕兒爆喊竟流藍色鼻涕
台灣文藝電影《女兒的女兒》,由侯孝賢、張艾嘉監製,黃熙執導,張艾嘉攜同林嘉欣及劉奕兒主演,劇情講述台灣一位剛退休的母親金艾霞(張艾嘉 飾),在一場車禍中痛失愛女范祖兒(劉奕兒 飾),並與另一位女兒Emma(林嘉欣 飾)一同處理祖兒身故後留下的冷凍胚胎。早前,張艾嘉、劉奕兒及黃熙導演就《女兒的女兒》接受《香港01》專訪,分享電影的創作靈感原點,張艾嘉與侯孝賢各自的監製風格,以及劉奕兒因為角色而開始思考的生育目標。
張艾嘉、劉奕兒與黃熙接受專訪期間,談到《女兒的女兒》以不同年齡、階層、成長背景及性取向的女性為中軸,張艾嘉表示猶其感恩得到飾演中老年女性角色的機會:「雖然金艾霞比我真實的年紀年輕了,但還是覺得我非常難得有發揮的機會,電影也不忌諱地談論許多現代女性會面臨的困難與處境,所以我很喜歡這部劇本。」張艾嘉亦提到電影從黃熙導演較獨特的視點出發,有別其他女性書寫的電影:「電影沒有從很光輝的母性這種角度方式去看一個女人,她真的訴說出一個女人自己的悲哀、遺憾,要面對自己很多不完美的地方,我覺得是蠻好的想法。」
論到《女兒的女兒》的獨特角度,黃熙導演直言創作取材自個人經歷與社會觀察:「要謝謝我母親的一通電話,在我去美國的時候關心說有沒有買保險,每天這樣開車會有出車禍的危險!」同時黃熙導演身邊的朋友不時談論生育問題,亦引發她作出連結:「我身邊很多朋友都做人工受孕,可能有些四十幾歲還未有生小孩,也要去計劃生育,他們就會分享原來在美國很普及,甚至在亞洲也慢慢開始普及。」黃熙導演在聯想下結合到美國的經歷與計劃生育議題,成為一位準媽媽在車禍罹難後,由母親處理胚胎的故事。
《女兒的女兒》由侯孝賢及張艾嘉兩位台灣電影大師聯手監製,張艾嘉笑言侯導才是正式的監製,自己在演完作品才受邀請,如黃熙導演玩笑所言「接收這個胚胎」,張艾嘉坦言:「經過五年多的創作,我們一步步去解決當中不少的困難,其實我算是蠻清楚這個故事的人。以前其實我不願意做掛名的監製,我需要真正的參與,這次我覺得我有參與到,所以才答應。」笑言亦不是作為監製、請導演為自己度身訂造一個角色,讓自己能夠發揮與得獎。
《女兒的女兒》作為黃熙第二部執導作品,榮幸得到兩位大師出任監製,分享到兩位前輩對自己與作品的啟發:「其實他們兩位的風格非常不一樣,侯導像是爸爸,把你帶到看不著邊際的草地上,就把你丟在那、隨你跑,跌倒了也不會過來扶你,如果有問題就過去找他,他會回答你一兩句;張姐是個很溫暖的媽媽,會一直在身邊,有問題有困難就會很自然去找她,她未必會直接回答妳,但有一種母親的溫暖感、跟爸爸很不一樣!」黃熙導演笑言兩位雖然風格不一,但配合之下成為自己很好的導師,亦幸運地有兩位的提攜。
劉奕兒於《女兒的女兒》裡飾演極有個人性格的范祖兒,奕兒自言角色與自身性格差異甚大,投入拍攝時需要將自己放下,擁抱這位角色的各個面貌與表現:「我在家裡不可能像范祖兒一樣對待家中長輩,所以要先把自己放下、掉下,大家也給我很大的創作空間,導演只跟我說『祖兒就交給妳了』給我很大的可能性。」
劉奕兒在電影裡外最具差異之處莫過於「男仔頭」的外型,奕兒透露造型由導演要求,將自己一切的優雅都去除:「記得一開始大家有點不知如何下手,祖兒實在跟我有一點距離,原本也有試着把頭髮染成藍色,跟眼妝一樣,之後其實也戴上變色隱形眼鏡,將我空靈的氣質也去除。其實眼妝的粉化上去很痛,因為是亮片(珠片)、眨眼會有一點進入眼內,所以我拍戲時爆哭、鼻涕都會是藍色的!鼻涕都很漂亮、會反光的!」劉奕兒直言定妝造型除了讓自己不像平時的自己,身體上感受的不適,也能幫助自己理解祖兒:「祖兒不怕身體上的痛,她更希望大家看到這樣的自己,才是她所渴望的!」
劉奕兒飾演的范祖兒,戲份略少於張艾嘉與林嘉欣,但透過角色正面觸碰計劃生育的議題,奕兒坦言演完祖兒後,也開始思考關於生育的安排:「拍完這部戲,我也開始想我要不要凍卵、要生小孩,因為范祖兒才讓我更重視這件事。」雖然現階段還未有展開規劃,但劉奕兒在工作、事業以外,亦增添一項人生目標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