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專訪︱區嘉雯李琳琳吻戲冇NG 導演拍浸浴戲︰驚電死佢

撰文:莫匡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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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同志題材電影《從今以後》,由《叔.叔》導演楊曜愷事隔五年再度執導關注LGBTQ+議題的電影,誠意邀請息影三十多年的李琳琳復出,聯同區嘉雯、太保、廖子妤、梁仲恆及梁雍婷主演。早前,區嘉雯與楊曜愷(Ray)就新作接受《香港01》專訪,分享拍攝《從今以後》的選角過程、拍攝兩位女主角的深刻場景,以及電影希望給予大眾的訊息。

區嘉雯與楊曜愷導演就新作《從今以後》接受《香港01》專訪。(陳順禎 攝)
《從今以後》由區嘉雯、太保主演,久未露面的李琳琳特別演出。(《從今以後》電影劇照)

區嘉雯與楊曜愷導演接受訪問時,導演首先分享再次與區嘉雯合作的原因,表示於2021年撰寫劇本期間,已投射Angie一角於區嘉雯身上,認為嘉雯繼《叔.叔》以後,能夠演繹更豐富的層次。楊曜愷導演直言:「Angie的角色我希望外表溫柔,遇上難關時卻能夠堅強面對的形象。認識嘉雯以後,認為她具有這份特質,同時非常優雅,於是一路寫劇本,角色越變得似嘉雯的形象,直至我讓監製Teresa(鄺佩詩)讀劇本時,已直覺我屬意由嘉雯飾演,雖然嘉雯與角色始終具有距離,但一定程度上萃取自她的特質。」

區嘉雯、楊曜愷。(陳順禎 攝)
區嘉雯於《從今以後》飾演一位喪失伴侶的未亡人。(《從今以後》電影劇照)

《從今以後》劇情裡Angie一角,為區嘉雯度身訂造,嘉雯姐直言未有多加考慮便接演角色。首次成為電影女主角,擁有豐富舞台劇表演經驗的嘉雯姐,亦分享演出上調整:「我們作為話劇演員,習慣字正腔圓演繹對白,演出能量亦較高,演繹《叔.叔》的阿清尚可接受,當時已壓下演出能量,到《從今以後》便按導演的要求進一步作調整,包括演繹對白時不要時常皺起眉頭。」

資深舞台劇演員區嘉雯,首次擔正電影女主角,分享銀幕演出上的差異。(陳順禎 攝)
區嘉雯於楊曜愷執導作品《叔.叔》裡飾演阿清一角,並奪得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獎。(《叔.叔》電影劇照)

誠邀李琳琳出山

《從今以後》除了由區嘉雯首度飾演女主角,特別演出的李琳琳亦令觀眾驚喜萬分。談及邀請息影長達30年的李琳琳出山,Ray導演表示,曾考慮不少其他演員飾演Pat姑姐一角,然而飾演Pat姑姐的演員,需要具備強烈的壓場感,令觀眾在Pat姑姐短暫演出後,仍記掛角色、留有深刻印象。於是楊曜愷導演開始尋找更資深的演員:「當時翻看七八十年代的電視劇期間,看到琳琳姐的舊作《梁山泊與祝英台》,反串演出時兼具美感與壓場感。於是透過John哥邀請琳琳姐見面商量。琳琳姐當時讀過劇本後覺得Pat姑姐一角具有獨立性與發揮,有別於過往演出主角母親等一類角色,於是兩三日後便答應演出。」

楊曜愷認為由李琳琳飾演Pat一角,具有強烈壓場感,令觀眾在Pat姑姐短暫演出後,仍記掛角色、留有深刻印象。(《從今以後》電影劇照)

刪剪戲份中的驚險時刻

區嘉雯與楊曜愷導演談及深刻的拍攝戲份時,Ray突然提到一段刪剪戲份:「有一場出浴鏡頭,嘉雯獨自在浴室浸浴,拍攝時浴缸不停漏水,但四周卻放滿拍攝器材,我當時非常擔心會『電死佢』!」區嘉雯直言不知道浴缸漏水的情況,感到幸運之餘,笑言:「起初打算營造Angie的失落感,於是浸浴期間將頭浸在熱水中,當然並非想自殺,但希望令自己從痛苦中清醒過來,最後卻沒有用在上映版本中。」導演表示出浴橋段的氣氛,與Angie面對喪偶的其他戲份情緒存在差異,於是決定刪剪該部分。

區嘉雯坦言不知道拍攝浴室戲份時,浴缸漏水幾乎被「電死」。(陳順禎 攝)

李琳琳、區嘉雯親吻鏡頭

《從今以後》結局中,Angie重新回憶與Pat之間的甜蜜回憶,在行山的片段裡,最後以二人於涼亭親吻作結。楊曜愷導演憶述拍攝期間,狀況相當狼狽:「拍攝當日遇上狂風暴雨,原定於水壩上談情的橋段無法如願拍攝。因為不論兩位女主角如何恩愛,情節亦沒有可能在大雨下發生。於是將橋段移至涼亭下拍攝,當日亦是拍攝的最後一日、最後一場,臨近黃昏環境亦變得靜謐、四野無人,氣氛突然非常適合。」

《從今以後》海報畫面,為電影最後一場的回憶片段。(《從今以後》電影海報)

Ray導演解釋指親吻情節早於構思階段安排:「劇本早已有親吻的橋段,拍攝一個鏡頭後已經非常滿意。畫面含蓄同時,具有非常濃烈而深刻的愛意在其中。」只是為保險起見,再補一個鏡頭。區嘉雯則表示:「拍攝親吻時非常自然,唯一問題是拍攝第一個鏡頭時坐得稍遠,靠在琳琳身上時中間便有空隙,第二個鏡頭則坐得更接近。我覺得當時準確拿捏到氣氛與狀態,未有刻意設計整個演出。」

區嘉雯與李琳琳拍攝《從今以後》的結局吻戲,一Take過完成。(陳順禎 攝)

電影道出同志平權訊息

香港現時尚未訂立同志婚姻及相關權益,楊曜愷導演希望透過《從今以後》,讓觀眾更了解同志伴侶在未受保障下面對的困境:「許多人或會擔心,若制訂同志婚姻及相關平權法律後,性小眾將享有比大眾更高權利,然而同志僅希望能夠享有同等權益。電影帶出同志未享有婚姻及遺產繼承權下,伴侶所面對的困境實況,希望大眾能夠了解並產生同理心。」他續指:「大眾往往排斥對自身感到陌生、未全盤了解的情況,或因此產生歧視目光,誤解同志群體爭取權益的實際訴求,所以透過電影向大眾呈現較少接觸到的實況與故事。」

楊曜愷導演希望透過《從今以後》,讓觀眾更了解同志伴侶在未受保障下面對的困境。(陳順禎 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