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Joker》無劇透影評！華堅馮力士神級演技探討反體制

在筆者撰稿當天，正值港府引用緊急法修訂《反蒙面法》，加上新版《小丑》（JOKER）電影涉及探討大量社會問題，包括仇富、歧視、草根階層受壓迫等，對於港人來說，這個敏感時刻觀看《小丑》，感受更深。

蝙蝠俠永遠宿敵「小丑Joker」

在無劇透討論《小丑Joker》之前，筆者先簡單介紹「小丑」背景及相關資料，「小丑」被視為蝙蝠俠的宿敵，亦是DC COMICS漫畫的經典反派人物，根據美國IGN網站「100大漫畫反派人物」排行榜，「小丑」排第二，僅輸給《X-MEN》磁界王MAGNETO。1939年，美國漫畫家凱恩（Bob Kane）及芬格（Bill Finger）共同創作「蝙蝠俠」，這個沒有超能力，卻是超有錢的虛構英雄人物，漫畫最初名為《偵探漫畫 DETECTIVE COMICS》，後來才改名為《蝙蝠俠 BATMAN》。翌年，凱恩、芬格及羅賓遜（Jerry Robinson）聯手創作「小丑」這個角色，據知他們從啤牌JOKER取得靈感，而角色造型參照1928年默劇電影《The Man Who Laughs》。在漫畫初期，「小丑」設定為患有精神病、有虐待心態、智商極高的罪犯；而在1988年出版的漫畫《Batman The Killing Joke》，「小丑」設為定喜劇演員，他跟兩名罪犯在化工廠逃避蝙蝠俠，不慎墮進硫酸池而毀容，加上遇到妻子遇意外離世，在身心打擊下變成「小丑」。

說回《小丑》（JOKER），外界關注這套電影有三點，首先是上述提到涉及多個社會議題，明顯跟過往《蝙蝠俠》電影有別；其次是未映先轟動，此片上月獲意大利威尼斯影展，頒發最高榮譽的金獅獎（類似最佳電影），男主角華堅馮力士（Joaquin Phoenix）精湛演技被受讚賞，由於威尼斯影展有潛規則，奪得金獅獎的電影不會再頒個人獎，因此華堅馮力士未能登上影帝寶座，但外界相信他很大機會獲金球像及奧斯卡提名，成為「影帝」看來只是時間問題。

最後就是華納兄弟電影公司，標榜《小丑》是題材極黑暗，探討小丑成魔之路的獨立電影。回顧過往DC及MARVEL電影，標榜奸角身世的電影較為少見，較接近的是《自殺特攻：超能暴隊》（Suicide Squad）及SONY拍攝的《毒魔Venom》。說回《小丑》，很多設定跟《蝙蝠俠》原著漫畫及電影有別，「小丑」原名是Arthur Fleck（舊版為Jack），是來自草根階層的諧星演員，與母親相依為名，他希望成為出色諧星，為觀眾帶來歡樂，但事與願違，生活及工作不如意，在街上遭人痛打，連政府社福部亦不再伸出援手；而且Arthur有精神問題，不時狂笑、有幻覺，處處遭人白眼，隨著他捲入一宗事故，性格開始改變。

如上文所說，大家熟悉的「小丑」，是高智商的犯罪分子，思維令人難以觸模，其中在1989年上映，由鬼才添布頓執導的《蝙蝠俠》，由影帝積尼高遜飾演的小丑，本身是希望在黑幫圈子上位的罪犯，由於墮進硫酸池毀容，繼而成為小丑，他招兵買馬成為黑幫一哥，以笑聲化學物襲擊市民，甚至試圖搶走蝙蝠俠女友，他在電影有一金句是：「Have You Ever Danced With the Devil in the Pale Moonlight？」（你曾在月夜下與魔鬼共舞嗎？）。積尼高遜的演出較為卡通化，加上添布頓擅長的黑色幽默，此片當時成為話題作，而積尼高遜更獲得6000萬美元分紅，在80年代是極高片酬。

至於2008年，基斯杜化路蘭（Christopher Nolan）執導的「蝙蝠俠三步曲」第二集《The Dark Knight》，《斷背山》澳洲演員希夫烈達（Heath Ledger）飾演小丑，被視為神級演出，戲中的小丑表現高智商、擅打心理戰，他犯罪不是為了錢財，只是想世界混亂而得到快感，戲中對白「Why so serious？」（何必這麼認真？），至今仍是不少影迷心中的金句。較可惜的，是希夫烈達同年離世，無法親身領取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獎。

華堅馮力士版本的《小丑》，戲中有大量金句，包括在TRAILER出現的「Is it just me, or is it getting crazier out there？」（究竟是我出問題，還是外界變得太瘋狂？）、「I used to think that my life was a tragedy. But now I realize, it’s a comedy」（我曾想過自己人生是悲劇，如今我覺得是喜劇），片中也有很多哲理及反思，草根階層面對各方面的迫壓，精神病患者遭人歧視，究竟有誰願意伸出援手呢？在戲中的葛咸城，槍械似乎隨手可得，想到現實中的美國，槍械管制同樣是棘手難題；當「小丑」因捲入某風波，引起部分示威者的關注，甚至視「小丑」為反體制、仇富情緒的象徵人物，劇中出現「我們都是小丑」的示威標語，這情況是否似曾相識呢？

筆者無意將華堅馮力士，跟希夫烈達來過演技大比較，畢竟他們都是好戲之人，所演的小丑亦有很大分別。最後來一個小劇透：大家別期望華堅馮力士版本「小丑」，會對抗蝙蝠俠，畢竟劇中的布斯（Bruce Wayne）只是小孩子，還未成為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