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野草無名但生命力強盛 三位女性藝術家展現「雜草」態度

撰文:潘浩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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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愛在惡劣地方上生長,大街小巷的陰暗處、水渠蓋上都能找到它們的足跡。野草有無比生命力,即使被人連跟拔起,幾天後又再冒出來。藝術創作過程何嘗不是野草般的生長,即使不被外人明白,藝術家依然堅持創作,創出自己的世界。
「野草」,可以是一種創作的物料,可以是一種生活態度,也可以是一種價值觀。三位外國藝術家從「野草」中獲得創作靈感,近日一起在香港舉辦「雜草」展覽,在畫作中展示堅韌的真性情。

美國藝術家Caitlin Keogh受超現實主義影響,十多年來不斷繪畫「無頭女體」,左圖作品《Rampant Vulnerability,2017》和右圖作品《Bombyx Travels, 2017》。(Simon Lee)

奇異的無頭女體 展現沒有身份的女性

美國藝術家Caitlin Keogh受超現實主義影響,她以雜草頑強的態度做創作,十多年來不斷繪畫「無頭女體」,加入奇異想像,例如蠕蟲蛀食身體,鑽出多個小洞;攀緣植物纏結身體,藤結最終成為腸臟;又加入剪刀、繩結去綑綁女性身體等。Keogh畫風精煉,線條清脆簡約,愛用淺淡顏色繪畫,有清新活潑的感覺。

外國藝評人指,Keogh所畫的無頭女體代表沒有身份和個性女性。藝術家刻意物化女性身體,通過創作反映女性的社會處境——雖然地位提高,但女性身體依然不斷地被物化。只要看看廣告、新聞、荷李活電影中女性的姿態,女性依然是男性凝視的對象,被人不斷地「改造」,直至身體合乎社會的美學要求。

寫實與抽象藝術家 創作靈感來自大自然 

波蘭藝術家Paulina Olowska的油畫作品《The Primatologist, 2017》(Simon Lee)

另外兩位藝術家也是從大自然的動物和植物中得到靈感,二人的表達手法截然不同,放在展覽中相映成趣。波蘭藝術家Paulina Olowska寫實地繪畫保育人士的舉動,以油畫繪畫立陶宛著名科學家伯特·蓋爾迪卡斯博士與動物相處的過程,畫作展現人與自然能和平共處。蓋爾迪卡斯博士(Dr. Birutė Galdikas)有四十年保育經驗,一直在印度的森林居住,專心研究印度尼西亞婆羅洲猩猩。雖然猩猩是她的研究對象,但Olowska則通過畫作突顯人與動物平等的一面。

Sarah Crowner曾切開、割破、拼貼植物,在畫中創出一個個抽象的幾何圖案。左圖為作品《Sliced Green and Violet Weeds (after HM), 2017》和右圖作品為《Sliced Yellow, Red, Indigo, 2017》。

美國藝術家Sarah Crowner經常採集植物標本,例如海草、海帶、莢果和雜草,她被植物變化萬千的形態所吸引,着手摸索和改造植物的質地。她曾仔細切開、割破、拼貼植物,用壓克力繪畫抽象的植物圖案。Sarah曾說:「對我來說,製作繪畫和縫製畫布是一種計算和推翻計算的過程。」透過抽象地表現「植物」,她打破觀眾對植物外觀的想像。

「雜草」群展(Simon Lee)

「雜草」群展
展期:即日至5月27日
地址:Simon Lee畫廊(中環畢打街12號畢打行3樓304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