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聖誕火燒羊｜瑞典耶夫勒羊保衛戰　草羊50年來存活率不足五成

瑞典耶夫勒市中心的方堡廣場，每年都會修建巨大版「傳統聖誕草羊」以慶祝聖誕，不過這些山羊往往都不得「善終」，因為很多時候未到聖誕羊就已被人破壞，就像今年的「耶夫勒羊」就已在17日被燒毀。按統計，由1966年第一隻「草羊」出現後，這50年來存活下來的「草羊」連一半也沒有。

巨大聖誕山羊：耶夫勒羊

或者大家會在瑞典家具店看過這種草羊。聖誕山羊（Yule goat，或譯作尤爾山羊）北歐聖誕的象徵和傳統，在北歐歷史上有多種變體，而背後的故事和來源亦有點複雜，總之在現代被視為一種聖誕象徵。現時的聖誕山羊通常由稻草製成。

說回今次的主角耶夫勒羊（Gävlebocken），它是位於瑞典耶夫勒（Gävle）市中心的一隻巨大版「聖誕草羊」。第一次「大草羊」出現是在1966年，由廣告顧問 Stig Gavlén 建議而來，並由Harry Ström出資。「大草羊」高13米、長7米，於1966年12月1日建成，不過卻在12月31日就被人燒毀。

之後「大草羊」由一群叫做「南方商人（The Southern Merchants）」的經商者集資建成。1967和1968兩年「大草羊」都保住了命，但1969和1970這兩年的「大草羊」都被燒掉，「南方商人」就沒有再集資建造「大草羊」，此重任就交給了瓦薩學校自然科學俱樂部（ The Natural Science Club，School of Vasa）。

但這並沒有令事情變好，由1971年接手至1981年這十年間，只有1981年的「大草羊」可以幸存，其他「前輩」不是被火燒就是被偷了或者被車撞掉。

及後幾年「大草羊」都未能存活，1986年「南方商人」回歸建羊，而亦由此年開始每年都會有兩隻「大草羊」。只是這也沒有提高羊的存活率，有人做過統計，由1966至2009年，「大草羊」的生存率只有43%，由於之後這12年來（2010-2021），只有一半羊存活，所以現時生存率仍未過半。

例如上年的羊就因為疫症流行而來的「限聚令」得以存活，但今年的羊就已在12月12日被燒但救回，於17日再被多燒一次，最終「返魂乏術」。

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

其實這些年來都出現了不少新措施去保護耶夫勒羊，例如加入圍欄、羊內加入鐵絲網、用乃火處理、找來保安與名人甚至士兵保衛、用網絡監控攝像頭監視、噴水以製造表面冰層、把草浸泡在乃火劑中等等。

這些措施有成功的，亦有失敗的，而且常常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情況：例如做了防火處理就被砸毀，用水製造冰面卻因溫暖的氣候使保護冰層融化掉，或者保安找個暖和的地方休息羊就被燒、用了網絡監控就被黑客入侵，總之「輸多贏少」。

如2016就拍下了燒羊一刻：

換上了小羊後還是被車撞毀：

正所謂「咩都有得賭」，在1988年，當地居民就可以下注賭一下這隻「大草羊」究竟能否存活，也叫「與民同樂」。

「燒羊」所為何事？

2017年《衛報》做了一段20分鐘的紀錄片，訪問了當地的人和官員。大多數人都表示不想看到羊被燒掉，小孩子也會覺得很不開心，而有消防員指草羊的所在地是舊城，如果火勢蔓延的話會很危險。

那究竟為何要「無所不用其極」地燒羊？

在訪問中市長指她也不清楚，但除了喝醉、惡作劇、以及第一隻羊被燒所以其他人仿效之後，她也指有可能是因為羊會否存活「有得賭」，令人因為想贏而燒羊。但無論如何，她也認為燒羊是件壞事。

在這段紀錄片中又有指，燒羊來自於北歐神話。根據神話，雷神索爾（Thor）有兩隻山羊坐騎，有時祂會殺了山羊來宴請他人或自己吃，只要吃完後將羊皮和吃剩的骨頭聚集起來，再用他的雷神之鎚擊打，羊就會復活過來。因此燒羊是個仿效神話神話的行為。亦有人提及冬天夜長日短，瑞典北部更可能沒有日出，以火來驅趕黑夜是基督教傳入北歐前的傳統，因此燒羊是個古老傳統。

不論如何，這個燒羊「傳統」有些人說「趕客」，又有人說也因此為城市帶來名氣。但火畢竟危險，而且犯法，大家還是不要仿效。

（本文不代表藝文格物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