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坦堡:一座城市的記憶》奧罕帕慕克:當家族與城市命運交織

《伊斯坦堡:一座城市的記憶》奧罕帕慕克:當家族與城市命運交織
撰文:開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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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歐亞交界處,有一座兩度成為帝國首都的城市——伊斯坦堡。世代交替,進入二十世紀,昔日帝國的繁華璀璨漸漸褪色,一層愁緒悠悠飄落,覆蓋在城市景色之上。土耳其作家奧罕‧帕慕克(Orhan Pamuk)二零零三年出版《伊斯坦堡:一座城市的記憶》(《Istanbul: Memories of a City》),既寫自身的成長故事,也寫這座城市的古今變幻。
文:香港電台開卷樂|原題:《伊斯坦堡:一座城市的記憶》奧罕‧帕慕克(上):當家族與城市的命運交織

香港電台文教組節目《開卷樂》由鄭政恆、黃怡、鄒芷茵、唐睿主持,逢週六晚上8時30分至9時,港台第二台播出。節目重溫 : https://podcast.rthk.hk/podcast/item.php?pid=541

土耳其首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奧罕‧帕慕克一九五二年生於伊斯坦堡一個富裕菁英家庭,為了回應家人的期望,大學選擇了入讀伊斯坦堡科技大學主修建築,後來中途退學,轉為念新聞研究所,並於二十二歲時涉足文學創作。其後他寫下《我的名字叫紅》、《白色城堡》、《純真博物館》等作品。二零零六年,他創造歷史,成為首位獲諾貝爾文學獎的土耳其人。

奧罕帕慕克(資料圖片)

從一座城照見文化發展

土耳其先後經歷兩個帝國統治——公元三三零年,東羅馬帝國君主君士坦丁定都於此,取名君士坦丁堡;一四五三年,君士坦丁堡被鄂圖曼帝國攻佔,其後易名為「伊斯坦堡」。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鄂圖曼帝國戰敗,伊斯坦堡交由協約國接管。

兩次大戰以後,國際格局進入全新章節,帝國紛紛衰落,西方新崛起的國家躋身列強。曾歷經皇朝的國家不得不思考:發展是否必須摒棄傳統?一九二三年,土耳其共和國成立,被稱為國父的凱末爾成了第一任總統,並帶領國家走向西化及世俗化的道路。當時,凱末爾政府雷厲風行,提倡資本主義,實行政教分離。在教育方面,則頒令以拉丁字母取替阿拉伯字母。

伊斯坦堡(Adli Wahid/Unsplash)

從一個家族照見盛衰無常

從《伊斯坦堡:一座城市的記憶》的標題看來,讀者也許會猜測這是一本都市文學,或是歷史小說,甚至是傳記體。然而,這些類別都無法盡然描述這部作品。帕慕克透過書寫自己的家族記憶,折射伊斯坦堡的興衰,而家族成為了城市的縮影:「然而隨着父親和伯父一次次破產,家產凋零,家庭破裂,為錢的爭執越來越厲害,每回去祖母家便讓我苦惱,也讓我進一步發現,雖然姍姍來遲,雖然迂迴而至,鄂圖曼帝國的瓦解給伊斯坦堡蒙上的那層失落陰影終於也席捲了我們的家。」

伊斯坦堡(Daniel Burka/unsplash)

想像與回憶交織而成的作品

整部家族史其實作者是在訴說想像中的自己,如書的開首曾埋下伏筆: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便相信我的世界存在一些我看不見的東西:在伊斯坦堡街頭的某個地方,有一棟跟我們家相似的房子裏,住着另一個奧罕,幾乎是我的孿生兄弟,甚至我的分身。」

「每當我不快樂,便想像去另一棟房子、另一個生活、另一個奧罕的居處⋯⋯這第二個人生就是你手上的書。」

伊斯坦堡(brahim Uzun/unsplash)

了解帕慕克的讀者會發現,作品當中一些細節又與其生平吻合。虛實交錯的情節,讓讀者彷彿透過一層朦朧的濾鏡,瞥見伊斯坦堡抽象卻更真切的一面。

作家唐睿分析指:「香港向來被視為是中西文化匯聚之地,有很強的城市書寫傳統。然而,書寫一個城市的方法繁多,儘管香港作家已經實踐了不少探索,但這些探索之外,仍有無限的可能。因此,這本書可以帶給我們啟發,同時作為一個切入點,讓有興趣的讀者以避免片面、刻板的視角,去看見一個遠方國度。」

(本文原刊於報章專欄《開卷樂》,此為加長版。圖片為編輯所擬,本文不代表藝文格物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