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影評】挑戰119分鐘「一鏡到底」 敘事故事很小代入感滿分
一部以一鏡到底手法呈現的戰爭電影,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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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文章題目為編輯所擬,原題為「【影評】1917---活下去,那就夠好了」,刊於01撐場】
憑藉著先前由艾力謝路·高沙里斯·依拿力圖執導的《飛島俠》(Birdman),《1917》在我想像中是華麗且炫目的,但在觀影過後,發現結果完全顛覆我的想像。這部作品非常的純粹,撇除那些「一鏡到底」所伴隨而來的炫技,導演森·曼特斯(Sam Mendes)與攝影羅渣·戴健士(Roger Deakins)完美呈現了一鏡到底敘事的核心:沉浸式的身歷其境體驗,在《1917》中,那戰爭的真實、殘酷與壓迫,將會紮紮實實的透過大銀幕直擊戲院裡的每一個靈魂深處。
《1917》以一戰為背景,講述兩名英軍士兵必須在通訊中斷的狀況下,親手將緊急命令送達前線,以挽救多達1600名同胞的性命;這樣一個極簡的故事,電影通常會以多線敘事來呈現情況的危急與張力,然而導演森·曼特斯卻選擇了一鏡到底的敘事模式,用最真實的時間對比來引領觀影者一同踏上這趟旅程,在幾乎沒有轉場的條件下,我們的觀影時間與片中角色所經歷的時間幾乎是相同的,這也意味著當我們隨著布雷克與史考菲爬出壕溝的那一刻,時間就開始無情的倒數,沒有轉場、沒有支線劇情,我們就這樣一步步隨著他們的腳步推進著,我們不會知道下一秒出現在眼前的景象會是如何,在那一鏡到底的順敘鏡頭裡,所伴隨而來的緊張與恐懼也是紮實地扣住我們的每一寸神經直到電影的最後一秒,本片不會是那種典型的戰爭電影,有著大型爆破轟炸、短兵相接的磅礡對戰,更沒有主角衝鋒陷陣的英雄式畫面,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凝視鏡頭記錄著這趟旅程的每一個畫面,但從中傳遞而來那戰爭的寫實、殘酷與震撼,卻是絲毫不減,如此純粹。
電影攝影的重點並不是拍出令人驚奇的影像,因為每一部電影都有屬於自己的風格,每一個狀態也都有屬於自己的樣貌,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看我的作品時,會覺得這個畫面好美,因為那已經把他們抽離了故事。
我想藉由攝影執導羅渣·戴健士這段話,就能理解為何《1917》的一鏡到底會帶來如此純粹的沉浸式觀影體驗,羅渣·戴健士的鏡頭總是有一種魔力,他能將觀影者拉進電影中,我很喜歡用「凝視」來形容戴健士的鏡頭,你會在不知不覺中進入畫面當中,而這樣的攝影哲學來到《1917》的一鏡到底,造就這樣一個獨一無二的體驗,一鏡到底在本片就是一個極其直接的敘事方式,除非刻意觀察,你不會被這些一鏡到底的鏡頭運動所分心,沒有賣弄、沒有炫技,一切都是為了說故事,如同片中在小鎮夜晚的那一場戲,那光影的變化美得讓人屏息,但卻是來自於不斷施放的閃光彈,也意味著敵軍的步步進逼,在戴健士的鏡頭捕捉下,更襯托出當下夢境與煉獄的一線之隔。
//終結戰爭只有一個方法,奮戰到底。
幹的好。
我只是活著而已。
那也夠好了。//
《1917》所講述的故事很小卻很聚焦,讓我不由自主想起了基斯杜化·路蘭導演的《鄧寇克大行動》(Dunkirk),兩場行動中,時間皆是最可怕的敵人,兩部電影選了兩個極端的方式來詮釋,路蘭以不同速率的三段時間軸、曼特斯則是以簡潔直接的一鏡到底,但相同的是,在這兩場行動中沒有英雄式的勝利,取而代之的活下去的希望,兩位導演皆用溫柔的口吻,訴說著大環境下的小人物光輝,儘管戰爭還沒結束,但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戰爭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手段,而參與其中的理由有千百種,但唯獨最終的動力是不變的,那就是回家,回到那個有家人等待的歸屬之地,為此,我們將奮戰到底。
在戰爭終結之前,活下去,那就夠好了。
評分: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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