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龍記】滅絕師太一生做事不愧天地 唯獨敗在這一點……
編按：相信有看過《倚天屠龍記》的多數讀者一定會認定滅絕師太這個女人是反派人物，其實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影視或文學作品中的人物，他們的個性都是複雜多元的；亦即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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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文章題目為編輯所擬，原題為「滅絕師太：不願改變的正派」，刊於01撐場】
來說說滅絕師太這個角色，她心狠手辣，不但親手殺死徒弟紀曉芙，而且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總是要求徒弟用美人計，更逼周芷若發毒誓去欺騙張無忌。
為什麼她可以做名門正派的領袖？其實有時候，滅絕師太為人頗為正派。她與張無忌的第一次見面，是六大派在殺明教弟子，張無忌叫大家和解，還說滅絕師太殺人是不對的。滅絕便說：「你接得住我三掌，我便放了這些人走路。」據書中描述，滅絕沒有下殺手，打算「將他擊暈便罷」。
我們知道張無忌是男主角，滅絕師太可沒看過《倚天屠龍記》，她殺人時，有個無名小子如此礙事，她居然手下留情。然後，同一章裹，殷野王遇到張無忌，那時不知道他是自己的外甥，心裹想：「這小子的武功如此怪異，留着大是禍胎，不如出奇不意，一掌打死了他。」你剛剛見證了張無忌救明教弟子，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但轉個頭來就想殺掉他。
相比之下，正派和邪派的分別十分明顯。正派的想法是：「他是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無可否認，有時會殺錯良民；不過，邪派的想法是：「今天天氣不錯，殺了他吧。」名正言順地濫殺無辜。
另一幕，滅絕師太知道紀曉芙被強姦，偷偷誕下女兒。她第一時間的反應是：「可憐的孩子。唉！這事原也不是你的過錯。那你自己怎麽打算啊？」面對這種情況，即使是現代的父母，也可能會罵：「都怪你不小心。」「為何不早點告訴我？」紀曉芙回答：「遭此變故，只求師父恩准弟子出家，削髮爲尼。」滅絕就說：「那也不好。」滅絕是尼姑，峨嵋派更是保守得要點守宮砂的門派，她居然覺得徒弟失身產女，也用不着出家，這算是很寬容了。
後來，她知道強姦紀曉芙的是楊逍，劇情才急轉直下，逼着紀曉芙殺楊逍。如此看來，滅絕師太平時也算是不錯的掌門，只是一涉及明教，她就失去常性，無所不用其極。
有讀者問，滅絕常常嚷着抗元，明教也在努力抗元，為何滅絕沒想過和明教合作，去完成郭襄的遺願？是不是因為方評和孤鴻子的私人恩怨？滅絕豈不是公報私仇？滅絕和明教當然有私仇，但當時明教的形象確實不可信，一來濫殺無辜，二來明教源於波斯，中原武林崇尚佛道，宗教立場不同。
歷史上，抗元還未成功，朱元璋、張士誠、陳友諒已經互相攻伐，中原人抗元的方法，一向是先內訌，有空再抗元。後來張無忌當了教主，明教變好了，其他正派慢慢接受明教，只有滅絕師太寧死不從。這是她最核心的問題：不願變通。她認為明教是邪教，就永遠是邪教，就像郭襄說要找倚天劍屠龍刀，拿祕笈和兵法來抗元，滅絕就把這個任務當成終身大事。臨死前，她交代周芷若：「你取得兵法之後，擇一個心地仁善、赤誠爲國的志士，將兵書傳授於他，要他立誓驅除胡虜。」
問題是，即使有兵法，你手下無兵，怎樣對抗一個政權？滅絕是不會思考這個問題的，因為郭襄祖師說，我們要收集刀劍，然後抗元嘛，一定是對的。所以說，即使做好人，有遠大的志向，也要因應時勢而改變計劃。
你怎麼看滅絕師太這個角色？
作者簡介：陳美濤
中文系畢業生，本地小說作者，以「貼地荒誕」為創作路線。對武俠小說情有獨鍾，喜歡分享個人見解。已出版小說：《無緣化蝶》、《港女九陰真經vs女神孫子兵法》等等，另有主持「口述武俠」影片頻道。
作者Facebook專頁：https://www.facebook.com/tomato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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