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因女性身份失之交臂 民國才女林徽因獲美國賓大追授建築學學士

撰文:陳進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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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是中國近現代建築學家、文學作家,也是中國歷史上第一位女建築學家,1924年和梁思成一起赴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學習建築。然而,由於當時建築系不招收女生,她改修美術系,縱使選修了建築系的所有課程,成績優異,仍只以美術學學士學位畢業。據微信公眾號「賓大沃頓PWCC」周一(16日)晚間消息,在將於2024年5月18日舉行的賓夕法尼亞大學韋茨曼設計學院畢業典禮上,設計學院將向林徽因頒發遲到了一個世紀建築學學士學位。

據了解,賓夕法尼亞大學賓大沃頓中國中心正在展出由韋茨曼設計學院(Weitzman School of Design,前身為賓大美術學院)策劃的「中國建造:現代建築百年對話」(Building in China: A Century of Dialogues on Modern Architecture)展覽,當中尤以一塊長達15英尺的展板最引人入勝,其展示了1918年至1941年間就讀於賓夕法尼亞大學建築學專業的23名中國學生,包括黑白肖像照、學位以及學習年份,他們日後回國,開辟了中國現代建築學研究和現代城市規劃設計實踐及教育。

林徽因畢業照。(賓夕法尼亞大學校檔案館)

位於展板中央的林徽因是當中唯一一位女性,也是這批學生中,唯一一位完成學業卻未被授予賓大建築學位的學生。資料顯示,賓大建築系專業直到1934年才開始對女生開放,因此,美術學學士學位成為當時林徽因唯一的選擇。不過,儘管注冊入讀美術學課程,但林同時也選修了所有建築設計課,學習了設計理論、繪畫和建築史,除了一門因包括男性模特寫生而不對女性學生開放的繪畫課程,她完成了大部分建築學課程的要求,在學期間甚至還擔任了建築設計的助教,學業表現優於她大多數同班男生,成績表上滿是「卓越」(Distinguished)等級的評分。

雖然賓大美術學院從1934年開始,就為那些曾在賓大學習建築學的女性補授建築學學位,包括費城城市建設部第一任女主任喬治亞娜·波普·伊特曼(Georgiana Pope Yeatman),然而,林徽因的情況卻一直被忽視,即使其完成了比同期其他女學生更多的建築學課程。

韋茨曼設計學院院長兼佩利講席教授弗里茨·斯坦納 (Fritz Steiner) 表示,從當時的記錄來看,很明顯林徽因希望學習建築並成為一名建築師,並且其後來也在這一領域取得了巨大成功,「她沒有被授予學位的原因很清楚,就是她的女性身份」。斯坦納認為,這是一個歷史遺留錯誤,是時候來糾正,因此他去年發起了調研和審閱程序。

而在得知賓大決定追授林徽因學位的消息後,林徽因的家人皆表達了驕傲、感激和喜悅的心情。林徽因的外孫女于葵稱,外婆一直是他們家庭的楷模,作為其後代,他們欽佩並欣賞她在追求藝術夢想時的無畏精神;百年之後,看到她能夠獲得母校這般認可和榮譽,家人們深受鼓舞也倍感自豪,「願我們的前輩林徽因地下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