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站在漫天飛鳥之中,拉開一個行李箱,徐徐拿出鴿糧。麵飽太大鴿子吃不到,她就用手瓣開,一下一下捏碎,日子久了,雙手都發炎。梁婆婆一直埋怨這樣很辛苦,可是到了平日餵鴿的公園,她嘴上停了下來,默默撒着飯和麵飽,置身鴿群之中,仿彿這裏是一個專屬她和鴿子的世界。梁婆婆說,自己因為年輕時錯信一段感情,對人失去了信心。小時父親開農場,自幼幫忙照顧農場內的禽鳥,如今她反而在照顧雀鳥時得到寄托,全副心機都擺在牠們上。「你說我今生得不到好因好果也好,但我會盡自己的愛心去做。」生活清貧,梁婆婆卻堅持每天都去照料鴿子,病了也不忘牠們。記者勸婆婆不要太辛苦,她反而回答:「香港地𠵱家咁,你駛唔駛食飯?牠們都要食嘛!」旁人說她把鳥兒視如子女照顧,她卻認為自己只是求個安樂,大概因為生活已沒太多牽掛,照顧雀鳥既是行善,也是在過程中聊以慰藉,梁婆婆說:「所有愛護動物的人應該有始有終,讓牠們善終。」餵了十一年鴿子,梁婆婆曾寫過一首詩,講到鴿子的命運本來飄泊無依,也許亦是她的自況。現在,鴿子有她這個善心人,她也能夠找到心靈寄托,但願如她詩上所言,「人安鳥亦安」。攝影:高仲明,影片:葉家豪,撰文:吳煒豪圖片編輯:羅國輝、徐尉晉
在鬧市一個公園裏,可見處處鳥踪。一個女人站在漫天飛鳥之中,拉開一個行李箱,徐徐拿出鴿糧。(高仲明攝) 鴿子展翅飛翔,仿佛在等待梁婆婆帶同食物的到來。(高仲明攝) 梁婆婆堅持每天都去照料鴿子,她一直埋怨這樣很辛苦,可是到了平日餵鴿的公園,她嘴上停了下來,默默撒着飯和麵飽,置身鴿群之中,仿彿這裏是一個專屬她和鴿子的世界。(高仲明攝) 倘若食物太大鴿子吃不到,她就用手瓣開,一下一下捏碎,日子久了,雙手都發炎。(高仲明攝) 與鴿共處,處處以鴿子為先,甚至有時候自己的麵飽不知咬得幾口,只顧地上的鳥兒。(高仲明攝) 生活清貧,梁婆婆卻堅持每天都去照料鴿子,病了也不忘牠們。記者勸婆婆不要太辛苦,她反而回答:「香港地𠵱家咁,你駛唔駛食飯?牠們都要食嘛!」(高仲明攝) 梁婆婆說,自己因為年輕時錯信一段感情,對人失去了信心。小時父親開農場,自幼幫忙照顧農場內的禽鳥,如今她反而在照顧雀鳥時得到寄托,全副心機都擺在牠們上。(高仲明攝) 「你說我今生得不到好因好果也好,但我會盡自己的愛心去做。」梁婆婆說。(高仲明攝) 為了這些鳥,梁婆婆再沒錢和時間去作其他消遣。每晚凌晨拾荒收集餵鴿的飯和麵飽後,梁婆婆才回家休息。(高仲明攝) 旁人說她把鳥兒視如子女照顧,她卻認為自己只是求個安樂,大概因為生活已沒太多牽掛,照顧雀鳥既是行善,也是在過程中聊以慰藉。(高仲明攝) 梁婆婆說:「所有愛護動物的人應該有始有終,讓牠們善終。」(高仲明攝) 梁婆婆說,有時鳥兒痊癒了放走牠們,牠們佇足窗台良久也不離開。(高仲明攝) 梁婆婆身形嬌小,由家到公園,中途拖着鴿糧乘車、上下樓梯都靠自己一人。(高仲明攝) 公園有一條樓梯上落特別困難,偶爾有好心人幫忙,更多時候她都得獨力走完。(高仲明攝) 梁婆婆並非單純的愛鳥之人,對動物政策也有想法:「希望政府可以為這些雀鳥絕育,可是現時這些鴿子在這裏,當然必須照顧牠們。」(高仲明攝) 餵了十一年鴿子,梁婆婆曾寫過一首詩,講到鴿子的命運本來飄泊無依,也許亦是她的自況。(高仲明攝) 現在,鴿子有梁婆婆這個善心人餵飼,梁婆婆也能夠找到心靈寄托,但願如她詩上所言,「人安鳥亦安」。(高仲明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