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風‧波利尼西亞特集】 神秘習俗 ‧ 毛利人

撰文:王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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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波利尼西亞的不同島嶼中,各部族也有著特別且古老的紋身文化,但在云云部族之中,提及曾擁有「食人族」之稱的紐西蘭毛利人,大家也必帶點印象。雖說著名的食人文化於二百多年前已成書中歷史,但仍然有不少傳統風俗流傳於世。雖則說外人視神秘瑰麗的臉部紋身「TĀ MOKO」為毛利人最有名的標記,不過銀蕨才是毛利人視諸為無物可替的神聖代表,銀蕨除了發展出紋身圖案,更成為了紐西蘭的新國旗之主體設計元素,本回「波利尼西亞特集」,第二身便以銀蕨作主軸,探究毛利人的刺青文化。

毛利人的紋面「TĀ MOKO」獨樹一幟。
紐西蘭移民局推出名為「SILVER FERN JOB SEARCH WORK VISA」(銀蕨簽證)的簽證.

KORU・為族人引路

銀蕨(SILVER FERN)是一種生於紐西蘭的中型樹蕨,學名為CYATHEA DEALBATA,毛利語稱KAPONGA或PONGA,在毛利人的傳說中,銀蕨原本生長於海上,後來接受了毛利人祖先的請求而移居上陸地,為毛利族人引路。另外據說毛利人之臉部紋身「TĀ MOKO」的紋理是以有秩序的黑白捲曲線條所組成,其實是初生時的銀蕨所伸延的形態,而毛利人則將此形態稱為「KORU」。

銀蕨新生嫩芽也成為毛利人眼中生長、富饒、力量與和平的象徵。

KORU 在毛利語中解作「圈環」的意思,象徵着初生銀蕨的嫩芽內含快將展開葉片的捲曲形態,象形後的螺旋紋則代表一切回到初始,因此KORU紋身亦富生長、富饒、力量與和平等意義。KORU絕對是毛利人最重要的符號之一,除了運用於傳統刺青上,更甚被族人大量使用於雕刻等工藝作品之中。

MIKE TYSON生於美國紐約市,前職業拳擊手,曾獲世界重量級冠軍,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好的重量級拳擊手之一。

MIKE TYSON・真正的勇者

要找到融入了「KORU」的紋身絕非難事。最為人熟悉的必定是美國前職業拳擊手MIKE TYSON在左側臉部上的部落刺青,而他與他的紋身及後也成為了喜劇電影《THE HANGOVER》(醉爆伴郎團)中的橋段,而在整個紋臉圖案設計上,主體概念來自「KORU」元素,以其捲曲形態所形成他那類似部族紋身的圖案,「 I am a man's man. I am a fighter and a warrior。」MIKE TYSON曾直言紋身令他成為真正的勇者,圖案元素於TYSON與本出自於毛利人部族心中富戰士、氣勢與力量之意義。

新晉品牌BARRAGÁN的2018春夏系列。

BARRAGÁN部落紋身系列

如要說近年以KORU為設計的服裝品牌,可取紐約新晉品牌BARRAGÁN的2018春夏系列,品牌巧妙地以部落紋身元素作設定,如外露紋身圖案平腳褲、半針織品上衣碰撞紋身印花圖案,以及不同單品如耳環、內褲及高跟鞋等,亦融入了KORU螺旋捲曲形態,更透徹展現其部落風彩之構想。

KORU作基礎所衍生出的抽象圖紋符號—「KOWHAIWHAI」亦因而誕。

KOWHAIWHAI・圖騰之衍生

上述對KORU之描述大多敍述於形狀與圖像的層面應用,然而以它作基礎所衍生出的抽象圖騰—「KOWHAIWHAI」隨之而誕生,它的存活更已有500多年,象徵著波浪、捲雲等自然界中種種捲曲的形象,可說得上是KORU的進化版。以各種單一圖案為基礎,再塑造出各種「重複性」的圖案紋理是KOWHAIWHAI的特點,事實上不單只放置於毛利人的紋身上,不同的部族也依據不同精神領袖的圖案,如雙髻鯊、鸚嘴、海浪等為主題,再以KOWHAIWHAI作圖案延伸之用,從而發展出各種獨有紋理, 亦同時保留著KORU所提倡的新生、力量與平等之含意。

KAPONGA・毛利人的精神寄託

如要再進一步考究與追溯銀蕨對毛利人的重要性,須知道他們一個有關「TI ARA」與其丈夫「RAHI」的傳說故事,據說一次的戰事中,敵對部落綁架了TI ARA,在路途上TI ARA偷偷地將銀蕨葉背翻過來,皆因銀蕨葉子的背面為銀光閃爍,當葉子反射了月光便能為叢林裏的人指引方向,好讓她的丈夫RAHI根據著這個「信號」來追尋她身處的位置。時至今天,毛利人就傳承著這個故事,而銀蕨亦成為了新西蘭人眼中的一種精神寄託與指明燈。

紐西蘭國際航空亦用上銀蕨作標誌。
”HAKA”歡迎儀式,是毛利人最古老的迎賓禮。

“刺青、銀蕨、戰舞等於毛利人”

以上三種元素份屬毛利人不可劃缺的文化元素。 談及戰舞,即HAKA(哈卡舞),是毛利人引以為傲的傳統舞蹈。男性佈滿刺青花紋赤裸著上身、臉部表情猙獰怒目,同時發出吼叫聲與吐出長舌頭作鼓舞,再加上女性的助音與反白眼(毛利人稱PUKANA),以上皆是毛利人一直代表著歡迎、以及部落之間的相聚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