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犯條例】將軍澳散步被防暴扑穿頭 受傷父親入稟告一哥
兩個月前的8月4日晚,一對父子在將軍澳景林邨常寧遊樂場散步時,五旬父遭防暴警打爆頭,該名無辜中傷的男子是陳恭信(Samson),最近他入稟高院申請司法覆核,要求法庭下令「一哥」指示警員展示編號,還他當晚無故被打至頭破血流的公道。高調出來對抗強權,Samson直言會感到害怕,但仍堅持站出來,「為咩?為公義!我成日覺得良知係令到我走出嚟嘅地方,我仲懂得分辨對同錯。」
8月4日Samson吃完晚飯便與兒子到樓下散步,了解封路情況,因他翌日要出九龍,「嗰排有不合作運動,擔心地鐵不通,可以多個選擇坐巴士。」父子倆行至公園時發現有大批防暴警在場,且用電筒照公園內約20多名街坊,並大聲要求他們離開,當日將軍澳遊行爆發衝突,防暴警追至景林邨常寧遊樂場一帶,「我見氣氛唔對,覺得呢到不宜久留。」於是便和兒子往寶順路後面,豈知該處亦全是防暴警,他們只好折返公園覓路回家,此時聽一班街坊稱防暴離開,才鬆一口氣。
防暴突從後以警棍扑Samson反腦
豈料,一班防暴撤退,另一班防暴抵達,甫下車突然向公園衝過來,並高舉警棍,街坊驚慌落跑,「我唔敢跑,因為驚佢以為我身有屎,但係我走咗好短幾步,突然間就後邊感覺到後邊畀人(用)一支好硬嘅棍扑落嚟,跟住扑落嚟我就感覺到暈暈哋、感覺到個人溼曬,知道自己流緊血,因為腳軟就坐低咗,啲防暴警察就用盾牌壓我。」
高調出來對抗強權,都會有少少驚,但係都要企出嚟,為咩?為公義!我成日覺得良知係令到我走出嚟嘅地方,我好慶幸我有良知,我仲懂得分辨對同錯。
我走咗好短幾步,突然間就後邊感覺到後邊畀人(用)一支好硬嘅棍扑落嚟,跟住扑落嚟我就感覺到暈暈哋、感覺到個人溼曬,知道自己流緊血,因為腳軟就坐低咗,啲防暴警察就用盾牌壓我。
父子隔空對話 Samson感謝兒子據理力爭
Samson事後回看當晚的直播片段,兒子一人站在數十防暴警面前,要求入內查看他的傷勢卻被阻,一直與防暴警理論,又隔空詢問他傷勢,最後更拜託在場記者前往查看自己情況,「我好感激個仔,係咁多警察前面可以咁勇敢,據理力爭,而又不失斯文,如果唔係佢咁據理力爭,我唔知啲警察會唔會捉咗我,佢點解咁據理力爭,因為佢同我都很好清楚,我哋冇做過任何非法嘅嘢,冇犯過任何事,所以佢扑我係完全一件錯誤嘅事。」
網民質疑父子做戲 Samson:謝佢哋令我企出嚟以正視聽
當晚Samson兒子在傳媒直播鏡頭下尋父的一幕,除了激發將軍澳街坊前往支援他們,亦引來網民質疑父子倆在做戲,稱他們為「戲子」。面對網民的質疑,Samson稱,「初初有好短時間有啲憤怒,憤怒係咩呢,乜仲有啲人咁是非不分,但我好多謝佢哋,係佢令到我要企出嚟以正視聽,話畀人知我哋唔係「戲子」。」
入稟高院申請司法覆核告一哥
雖面對網民的質疑,惟Samson得到家人最大的支持,最近與其他兩名受到警方暴力對待的人入稟高院申請司法覆核,要求法庭裁定速龍小隊和防暴警拒絕展示編號,是違反《人權法》,並要法庭下令警務處處長指示警員展示編號,案件答辯人為警務處處長。
Samson稱,以他被打個案為例,他從後被防暴警以警棍打頭,「成件事好荒謬,完全無辦法知道佢哋係邊個,因為全部都冇number,咁你可以告邊個?可以點追究責任?」縱使Samson最想提告的是打他的防暴警,因無從得知是誰,最後只可以控告「一哥」。Samson直言對自己的個案有信心,因當晚有多間傳媒拍攝到他頭破血流的情況,相信有足夠證據,「我覺得自己贏梗,我嗰晚完全乜嘢都冇做到,連鬧警察都冇,又冇衝擊,冇挑釁,淨係喺現場出現。」
我哋行出嚟最大原因係為公義,感覺警察依家所做嘅嘢有恃無恐得嚟,覺得自己唔使負責,呢個我最擔心。希望以法庭嘅判決,讓做錯嘅人知道佢哋要為自己嘅行為負責任,唔好有錯覺,以為可以任意妄為。
發起眾籌作訴訟費 就警暴提告
晚飯後落街散步竟被防暴以警棍襲擊,傷口鏠了9針,且住院兩日,Samson不禁問「警隊文化係咪出咗問題呢?」最氣憤的是警方在記者會上回應他的事件時,稱防暴當時只是「使用合適武力」。
心生不忿的Samson拒做「港豬」,與九名受到警暴的受害人成立「反濫權大控訴眾籌計劃」,計劃眾籌1,000萬,所得款項會用作訴訟費。作為召集人之一的Samson稱,「我哋行出嚟最大原因係為公義,感覺警察依家所做嘅嘢有恃無恐得嚟,覺得自己唔使負責,呢個我最擔心。」Samson稱,現時港人不相信執法的人,希望以法庭的判決,讓做錯的人知道他們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唔好有錯覺,以為可以任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