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巴戰爭|恒大取消加沙講座 講者稱有組織欲擾亂 嘆失言論自由
以色列及巴勒斯坦組織哈馬斯的戰爭令生靈塗炭,近萬人死亡。恒生大學今日(30日)下午原定舉行「加沙人道危機」講座,不過主辦的學生組織今早突然在社交平台宣布,因為「不可預見的情況」,活動要無限期延遲,直至另行通知。
中大文化及宗教研究系副教授傅健士(James FRANKEL)在個人社交平台透露,據其了解,是恒大校長何順文決定取消講座,何未有解釋原因。他提到昨晚已獲悉有本地的猶太人計劃「擾亂」活動,形容該組織規模非常細,對於講座被叫停感到震驚,直言香港不是言論自由堡壘。
恒生大學發言人表示,今日接獲通知,原定今日下午舉行的一個講座將暫停舉行。
講者稱恒大校長決定取消講座 無解釋原因
恒生大學今日(30日)下午3時原定舉行「加沙人道危機」講座,惟舉辦的活動的恒生大學EM-Power組織今早約10時,突然在社交平台宣布,因為「不可預見的情況」,活動要無限期延遲至另行通知。
恒生大學發言人表示,今日接獲通知,原定今日下午舉行的一個講座將暫停舉行。
中大文化及宗教研究系副教授傅健士(James FRANKEL)在社交平台中透露,於今早收到停辦講座的通知,據知是恒生大學校長何順文個人決定取消,未有解釋原因。他在帖文說香港不再是言論自由堡壘,而審查通常來自不同方面。(Hong Kong is no bastion of free speech, but the censorship usually comes from a different direction.)
學者:猶太人組織呼籲成員出席講座 惟本只限恒大學生
他又提到,昨晚已知悉有規模很小的猶太人組織計劃「擾亂」今次活動,直言對事件感到震驚,認為自己過去的言論並幾乎無涉及政治,只是強調衝突所觸及的人性層面(human dimension),不理解為何講座會受到相關組織關注。
他其後接受記者查詢時指,他是在活動前11日收到邀請,並在昨晚收到一封電子郵件指本地猶太人的組織已向成員發送訊息,敦促他們參加活動,惟據其所知,該活動只有註冊的恒大學生才可以出席。
他其後在今早11時左右收到活動的組織者的訊息指,「因受到管理壓力今天被迫取消,需推遲到稍後日期」,及「恒大校長決定暫時取消演講。演講已經得到包括幾所學院在內的所有相關部門的批准和妥善組織。學生組織者正在嘗試與他協商解決方案,但活動會被延遲,至少今天是這樣。」
他批評恒大校方沒有任何人作出解釋,亦沒有人聯絡過他,對事件很失望,「我沒想到像恆大這樣的本地大學會無緣無故地壓制學者和學生的聲音。( I never thought a local university like HSUHK would silence the voices of academics and students for no apparent reason. )」
校內學生組織舉辦加沙人道危機講座 料談以巴衝突歷史
根據恒生大學EM-Power組織在五日前介紹活動的宣傳帖文,指出加沙的人道危機日益惡化,每次針對醫院等基礎設施的空襲,都會造成500 多名兒童死亡,舉辦今次講座是希望讓學生了解以巴衝突的歷史,亦會進一步討論可以捐款的非政府組織,以支持有需要的人。帖文又提到,活動將僅在校園內接待恒大學生,其餘有興趣人士可收看Instagram和 Zoom直播。
EM-Power 是一項由一群恒大非華語及少數族裔學生所成立的學生主導計劃,旨在加強校內非華語學生之間的聯繫,以及推廣少數族裔的多元文化共融。
關注巴勒斯坦組織:活動有約60名學生註冊出席
關注巴勒斯坦的組織「United for Free Palestine」發言人Adnan Mohammed回覆查詢時指,自己原定是今次活動的主持人,惟今早11時左右,收到恒大 「高層人員」通知,稱要取消活動,當中沒有任何解釋。據其了解,活動有約60名學生註冊,惟恒大的組織者和學生不敢發聲,以免被開除。
他相信,事件不涉本地的猶太社群,因有些人是有良心的,如在美國許多猶太人因抗議而被捕;但認為事件或涉「猶太復國主義者(Zionist)」,因其擔憂有人批評以色列並指責他們反猶太或反猶太主義。
他又指,恒大沒有就取消活動作任何解釋,是相當不公平和不專業的,並對此事深感失望,「人道主義問題的討論再次在政治的幌子下受到壓制。人類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政治化了?(discussing humanitarian issues has again been stifled under the guise of politics. When did humanity become so political?)」
他重申學生應有機會在不受審查下,了解整件事件,加上講座話題並不激進或危險,「任何教育機構都應該知道,在當今時代,資訊的自由流動根本無法被阻止。( any educational institution should know that free flow of information simply can't be stemmed in this day and age.)」
他憂慮學術自由和言論自由價值觀似乎正在香況消失,一個700萬人口的城市,連一個不到100人出席的學術講座也容不下,反映情況已走向極端,「而我們知道其他國家也是這樣開始的,甚至更為極端。(We also know that other countries started like this but are more extre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