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歲女童虐殺案　3照顧者上訴被駁回　官指本案反映虐兒刑罰應提高

5歲女童Z遭生父及繼母虐待致死，死前一天更曾被拋高至頭撞天花板，事後揭發其8歲親兄長亦曾受虐。Z的生父、繼母均謀殺罪成囚終身，同住的繼外婆亦虐兒罪成囚5年。3人均不服裁決，早前提出上訴被駁回，上訴庭今（17日）頒下判辭理由，認為原審法官的引導陳詞並無不妥，另特別提到，本案是一宗狠毒和令人不安，且震驚社會大眾的案件，任何父母向無力反抗的子女，施以猶如本案的殘酷虐待，都不值得予以憐憫，認為本案反映出現時虐兒罪行最高監禁的刑罰需待提高。

三名上訴人：小兄妹的生父、繼母和繼外婆(即繼母的母親)。父親和繼母被裁定於2018年1月6日謀殺女兒Z，他們開審前承認兩項殘暴對待兒童罪，二人除謀殺罪囚終身，虐兒罪亦判監9年半；繼外婆則被裁定兩項殘暴對待兒童罪成，指她於2017年8月10日至2018年1月6日，忽略當時8歲的男童X，及當時5歲的女童Z，判監5年。

案發經過。(詳看下圖)

生父繼母指欠證據指Z傷勢由誰造成

生父及繼母就謀殺定罪上訴時指，原審法官黃崇厚錯誤就虐待事件與死亡的「因果關係」作引導，指控方只需證明兩被告行為超於「最低限度的原因」導致Z死亡，但本案缺乏證據指向Z的個別傷勢是由哪一個被告所造成，原審應讓陪審團考慮，事件有否發生；若有發生，與哪一名被告有關，及相關行為是否導致Z死亡的原因。

法官指證據確鑿難有另一結論

上訴庭法官麥機智、薛偉成及潘敏琦，在書面判辭指，原審在引導時多次提醒陪審團，假如他們認為兩被告個別行為是「重大」的致死原因，便可達至有罪定論，「因果關係」的引導並無不妥。辯方原審時亦無爭議二人行為導致Z死亡，即使有這方面的爭議，也是證據確鑿，鑑於本案性質、規模及涉案時段，難以想像陪審團會得出兩被告沒有預期其行為的後果這一結論。

親父繼母部份短訊內容。(詳看下圖)

繼外婆同審令陪審團聽到虐兄證供

此外，上訴方爭議生父和繼母開審前已承認殘暴對待X的控罪及案情，謀殺罪審訊，應只集中在二人針對Z的行為。惟因繼外婆否認殘暴對待兒童罪，需與生父和繼母一同受審，陪審團從而得知二人殘暴對待X的證供，因此構成偏見。

官指辯方原審時未提爭議

三位法官則指，辯方原審時並無提出相關爭議，而且原審作引導時曾解釋，有關X被生父和繼母虐待的證供，只是要讓陪審團理解事件的整體背景，並特別提醒陪審團不應依賴涉及繼外婆的證供，推斷生父和繼母干犯謀殺罪，拒納上述理據，因此拒批上訴許可。

女童Z的畫作及手寫字。(詳看下圖)

法官明言此等父母不值得憐憫

判辭特別提到，本案是一宗「狠毒和令人不安」、震驚社會大眾的案件，身為父母理應愛護及保護子女，卻對無力反抗的子女施以殘酷虐待，導致一人身亡，另一人烙下永久的心靈創傷，此等父母不值得予以憐憫。鑑於本案Z和X的受虐情況，三位法官重申，現時虐兒罪行最高監禁10年有待提高。

繼外婆甚麼都沒做判刑無過重

至於繼外婆就殘暴對待兒童罪的刑罰提出上訴，上訴庭則指，繼外婆在家中並非沒有話語權，她是一名有工作的女性，同時是一名母親，最少都能約束女兒（即Z繼母），阻止虐待幼童的情況發生，但她什麼也沒做，明顯沒有盡其繼外婆、甚至是作為一個人的責任。本案令人厭惡的地方，是家中只有X和Z受虐，同住的Y（即繼母親女）卻免於煎熬。因此，三位法官認為繼外婆的刑罰絲毫不會過重，同樣駁回申請。

案情編號：CACC 89、97/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