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彥霖死因|失踪前兩小時 校園踱步一句鐘  邊行邊卸隨身物

撰文:林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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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歲女學生陳彥霖去年9月赤裸浮屍魔鬼山對出海面,引起公眾關注,今被裁定死因存疑。死因庭審裁官在指引導陪審團時,特別整理了一份問卷,以協助陪審團了解彥霖最後一天現身的歷程。而聆訊期間,與她有交往的親人或朋友,以至在她失踪前曾短暫接觸過她的人,均不約而同地察覺到彥霖在失踪前一個月,有著不同程度的怪異行為,直至到她失踪前的數小時,更似是邊行邊掉清自身的物品,赤腳在校園內踱步,並疑乘的士到離海不遠的地方下車。

向社工透露情緒低落曾吸一口大麻

彥霖母親何姵誼指女兒自中一起不願上學,常會無故失蹤,因而多次入住女童院,中三輟學後,去年5月彥霖主動提出報讀IVE課程,並會在9月開始新學期。然而去年8月起,她的情緒卻出現突變。社工唐穎恩透露,彥霖8月10日與同住的舅父、母親發生爭執,離家出走;翌日在尖沙咀的示威活動中吸入大量催淚煙,非常不適。彥霖向社工稱,當晚情緒低落,凌晨與友人一同吸食大麻,但她只吸了一口。而8月12日,彥霖就到塘福懲交所探訪在囚的男筆友。

各證人證供均指陳彥霖在她死前一個月,曾作過不同程度的異常行為。(CCTV截圖)

筆友父親覺彥霖目光呆滯

庭上證供指,彥霖與在塘福懲教所服刑的伍紹剛由筆友發展成情侶。伍紹剛的父親憶述,彥霖在我12日過了探訪時間後仍不肯走,他為「氹」彥霖離開,特別到大嶼山與她吃晚飯。他到東涌地鐵站時,在一群派發反修例傳單的人群中認出彥霖,彥霖稱她幫手派傳單,情緒平靜。惟二人一同用膳,彥霖會與旁邊陌生的食客搭訕,又會向侍應發脾氣,他亦察覺彥霖目光呆滯,並問她有無服食藥物,彥霖則透露日前「食過兩啖大麻」。晚膳後,彥霖哭鬧要求送她返回懲教所,但抵東涌時立即下車跑走。

筆友形容彥霖說話甩甩咳咳

至翌日,伍紹剛得悉彥霖在塘福外徹夜未走,兩人遂於早上見面。伍形容彥霖表現與以往有別,「講嘢有啲甩甩咳咳」,述及與親戚爭執等事會「喊一陣又笑」。伍懷疑她吸毒,但彥霖否認。他又提及彥霖探監時講過「啲人畀警察打好慘」。由於彥霖再次不願離開,伍父及後前往伴彥霖探監,而彥霖被帶往東涌巴士站找其外公時,又跳下的士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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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母認為那非她平日的女兒

彥霖其後未有支付車資,且踢到場的女警被捕。陳母到警署見到彥霖時形容說:「唔係我平時見到個嗰女嚟。」她指彥霖的精神狀況差,又會自言自語。陳母因「控制唔到佢」,拒絕為女兒保釋,亦因她「接受唔到,唔知點解個女變咗咁」,並沒有陪同彥霖上庭,而彥霖亦第六次入住女童院。

 被拘留時破壞警鐘塞枕頭入廁所

同月19日,彥霖在女童院損壞警鐘膠邊、塞枕頭入廁所、不斷講粗口罵人,再被送入屯門醫院。精神科醫生判斷她有急性壓力症,以及對立性反抗,同月21日該她出院,之後彥霖在女生院至9月12日獲准離開。她返家後數天曾與與母親慶生,及在知專設計學院開學。惟其外公察覺彥霖在18日晚在家不停執拾,又喃喃自語,形容她怎也不似個正常人。

陳彥霖母親何姵誼稱,她去年8月在警署所見到的彥霖,並不似她平日認識的女兒。(資料圖片)

上課遲到在課堂時睡在地面 

彥霖於19日上課後失去蹤影。同學趙鈞誼憶述,彥霖當日早上遲到,在課堂上睡在地面,稱前一晚睡不好,感到疲憊。下午1時放學後,彥霖清走儲物櫃內的所有物品,未有如平日一同於美孚站轉車。趙與彥霖當日下午以WhatsApp聊天,彥霖說:「好恐怖,我成晚冇瞓執嘢,痴x線。」又說希望「影多啲靚相,畫多啲靚畫,擺上fb、ig畀人畀自己睇下」。下午5時多後,雙方無再互傳訊息。雖然彥霖約她翌日一起上學,但趙自當日之後,就再無見過「好活潑、好多嘢講」的彥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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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品撒落港鐵站與校園

傍晚6時,港鐵清潔工在調景嶺站A出口外的石壆上撿到彥霖的畫具、黑色iPhone手機等。另一方面,職訓局職員稱在同一日晚上約7時左右,有人在知專設計學院B座2樓平台拾到彥霖的身份證、學生證,還有戒大麻的小冊子、索袋、圖書證等。

最後足跡疑在日出康城

在彥霖的死引起廣泛關注後,亦有更多人稱當晚見過疑似彥霖的女子出現,包括其同校的學長聲稱曾在與校相連的港鐵站出口見到彥霖行過,亦有的士司機想起當晚載過一名衣著打扮與彥霖相似並赤著腳的女子到日出康城,她並在離海不遠的地方下車。此後,便沒有人再見過彥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