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自辯|美前領事郭明瀚曾在群組提壓制港府 李柱銘即日退谷

撰文:安梓寧
出版:更新:

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涉勾結外國勢力案,今(10日)在西九龍裁判法院(暫代高等法院)續審,黎智英第十四天自辯。他透露,和助手Mark Simon、李柱銘和美國前駐港總領事郭明瀚(James Cunningham)有一個WhatsApp群組。在《國安法》生效後,郭明瀚在群組提及,想方法對中國造成制肘,又指可發起國際性的抗議運動,以壓制香港政府,黎回覆指這做法違反《國安法》,李柱銘亦表贊同後退出群組。黎解釋,李認為該對話屬警號,覺得留在群組危險,因此退出。

黎智英曾在群組提若談壓制或違國安法。(資料圖片)
黎智英指李柱銘在該次討論後,李即日退出群組,或也曾叫他離開。(梁鵬威攝)
黎智英指郭明瀚(James Cunningham)是其好友,他沒退出群組因不想做出不禮貌的事。(美國國防部圖片)

黎曾在群組提這涉勾結外國勢力

黎智英作供時講及,和助手Mark Simon、李柱銘和美國前駐港總領事郭明瀚(James Cunningham)有一個WhatsApp 群組。於2020年7月9日,郭明瀚在群組稱:「讓我們研究以其他方法,如何對中國造成制肘(How to limit PRC)」。他在另一個訊息稱,可發起一個國際性的抗議運動,以壓制香港政府和保安部門。黎回覆該這屬勾結外國勢力,在《國安法》下屬嚴重罪行,又稱:「我們不能和它有聯繫」。李柱銘贊同黎的說法。李和郭明瀚之後繼續討論《國安法》會否被擱置,李同日退出群組。

郭是好友無退組因不想無禮

黎指,李柱銘認為該話題屬警號,覺得留在群組危險,因此退出群組。辯方大狀問為何黎不退出,稱稱郭明瀚是其好友,不想做出無禮的事。黎及後向Mark Simon發訊息,指李柱銘離開群組的做法屬太謹慎,又指應繼續保留群組。黎又指,李柱銘或曾致電他著他退出群組。

黎稱該群組於2019年6月由郭明瀚開設,讓黎智英等人就反修例運動、《國安法》提供其見解。辯方問,此群組是否用於勾結外國勢力,黎否認。

有些訊息疑未能刪除

黎智英及後向Mark Simon傳送訊息,指刪除該群組的所有對話,認為應改為使用應用程式Signal聯絡,同時設定訊息在發布後1小時消失。被問及為何現時仍可以看到該到訊息,黎指或未能成功刪除訊息,他在該訊息亦曾指:「我的WhatsApp有些不尋常」。

國安法後有員工擔心會墮法網

黎亦講述和《蘋果》員工在工作平台Slack的對話,包括有員工稱在《國安法》生效後,擔心會不小心墮入法網,亦有部分財經專欄作家因擔心而擱筆。時任總編輯羅偉光列出多點,包括為被捕的員工設24小時支援熱線、和專欄作家使用Signal溝通,辯方問是否飯盒會時討論該些事情,黎指不記得,但認為有該些紀錄,相信曾在會中討論該等事宜。

認為國安法摧毀香港所有自由制度

辯方問黎撰寫的文章〈從荒蕪到瀪榮 再墮封建懸崖〉,文中提到:「祖國終於讓我們嚐到活在共產主義制度下的滋味,國安法攬炒式讓我們真正回歸祖國的懷抱。」黎解釋,《國安法》摧毀香港所有的自由制度。

黎智英作供時提到他自幼在內地生活,見中國經濟過去40年發展迅速,但政治上仍屬恐怖。

中國經濟發展但政治上仍屬恐怖

辯方問,黎是否認為在共產主義下生活恐怖,黎稱是,又稱他年幼時在內地生活,當時很窮,香港則很吸引,因此來港。他同意中國的經濟在過去40年發展迅速,但政治上仍屬恐怖。就控方指該篇文章意圖令人憎恨中央政府,黎否認有此意圖,強調他只是表達認為屬真實的事情。他心中並沒有憎恨。

提集中營只是比喻

文中提及:「難保以後不會有電子監控和關住百萬人的集中營」和「今日國安法將香港變成毫無法治的集中營」。黎強調「集中營」是比喻,解釋在電子監控下和集中營,都是被監視。

4名被告:黎智英(76歲)、蘋果日報有限公司、蘋果日報印刷有限公司及蘋果日報互聯網有限公司,被控一項串謀發布煽動刊物罪和兩項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罪。案件由三名國安法指定法官杜麗冰、李運騰和李素蘭審理。

案件編號:HCCC 51/2022

黎智英自辯

控方開案陳詞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