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誤殺案】醫生施療程面對決擇:做有感染風險 不做或被控違約

撰文:陳雯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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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集團醫學事故誤殺案,兩名集團前醫生分別作供指,雖然他們都知道CIK療程只屬治癌的臨床試驗,有感染風險,但接受過多年醫學訓練的兩人,最終答應施展CIK療程,醫生陳永崇解釋,在醫學專業行內,年輕後輩信任前輩醫生說話,在集團內,他們的唯一選擇是「做或不做」,不做便會面臨合約或法律上的挑戰。

陳永崇醫生指,集團醫生能有的選擇只是「做或不做」,惟各有所難。(陳雯慧攝)

第三被告也曾談及療程的安全性

曾為10名客人施展CIK療程的集團前醫生陳永崇於今早繼續作供,他指幾位在DR集團工作醫生,包括第三被告麥允齡在內,曾在午飯時閒談提及,若CIK療程沒有做細菌測試,他們便有大問題,他有向集團老闆周向榮提出安全問題,但周回應:「而家都無證據會無發生呢樣野,因為果時全世界都無感染呢樣野。」

證人指第三被告麥允齡也曾與其他醫生討論療程的問題。(資料圖片)

醫生傳統信前輩說話

他又指,因療程是新實驗產品,基本上不知道有什麼問題,實際上亦無報告有感染問題,不能假設有感染風險,但在輸液時有可能會在皮膚、中途交叉或實驗室內受到感染。

只能選擇「做或不做」

作為後輩醫生的陳永崇指,在醫生專業行內,他們都很信任前輩醫生的說活,尤其周向榮更是一個年長他們20年的前輩,所以他們都信任周向榮,而且只有周有實驗室的管轄權,集團內醫生沒有管轄權,他們只可以選擇「做或不做」,若果不做,便會面對合約或法律上的挑戰。

醫生徐家俊稱查閱醫學雜誌,才知CIK療程仍屬臨床試驗階段。(陳雯慧攝)

培植過程須在標準實驗室進行

另一名私人執業醫生徐家俊,於2012年6月至10月加入DR集團擔任代診醫生,徐坦言,起初加入DR集團只一心做醫學美容,卻無想過和周向榮卻向他介紹CIK療程,之後徐上網搜查CIK療程的醫學文獻資料,發現只屬治癌臨床實驗的第二、第三階段,未能到第四期階段推出巿場,但文獻有提及CIK療程的細胞培植必須在「良好生產模範」(GMP)標準的實驗室進行,副作用只會引發短暫發燒。

集團小冊子稱符合標準

徐供稱,在上班後,即向周向榮討論這件事,但集團有人給了內地廣州軍區總醫院小冊子,他相信集團會和小冊子所列的符合GMP標準的研究所合作,亦相信集團提供的CIK細胞,等同文獻所指的CIK細胞,正如紅十字會提供一包血液,他自己不會檢查是否產品已得到GMP、CGMP或ISO9001的標準,徐說:「我會覺得紅十字畀我既血,係安全。作為醫生,我真係無讀過這些野。」而且作為下屬,不應對老闆周向榮追問與內地合作模式。

徐其後指,因為周向榮作為醫生、客席教授、美容集團老闆,他向周要求參觀培養CIK細胞的亞太桿細胞科研中心,並由周親自帶領徐參觀,徐發現該處設備先進、規模大、過萬呎,期間兩人有討論產品安全性、效用等,至2012年6月底他最終答允為一名客人進行CIK療程的抽血程序。

3被告依次為DR集團負責人周向榮(62歲)、技術員陳冠忠(32歲)及西醫麥允齡(35歲),各否認一項誤殺罪名。

案件編號:HCCC 437/2015